以及雪兒的真實身份。
而就當小仁剛剛彙報完之時,在月光下,便有一抹紫色的身影在一閃間,出現在了宮九奕的眼前。
“呵呵,不錯嘛,我的王爺相公,竟這麼快就趕上來了?”宮九奕挑眉,風輕雲淡地道。
祁御宸斂眉,她這話,怎麼聽着那麼彆扭呢?看情形,他們要講得,應該都講完了吧。而以自己的武功竟才趕上,一段日子沒見識,沒想到,這女人的武功倒愈發地詭異、高強了。
如此想着,他便自然覺得宮九奕原本隨意之極的一句話,倒略顯諷刺意味兒了。撇了撇嘴,雙手環胸,眸光竟如小孩子鬥氣般,充滿挑釁地看着宮九奕。
見此,宮九奕翻了個白眼,頗覺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她才懶得管他,徑自給小仁使了個眼色,便身形一閃,要去辦自己的事去了。她倒也不怕他會自找麻煩地跟着自己,只要他不影響她想做的就行了。而他自然也緊步趕上去了。
很快地,幾人便乘着離天亮還剩下一兩個時辰的黑夜來到了,雪兒最後被黑子帶走的那片郊外。
祁御宸凝眸,這便是絕情所說的那片郊外了吧。看這地上,細細查探,果然若隱若現地透着點點流光;顯然,是被人動過手腳的。
眯起鳳眼,細細觀察,看樣子,也確實如絕情所言,但這些亮光太過斷斷續續、若隱若現了,讓人無法追查。就連先前絕情親自查探,也才追查了一點距離,便完全失了方向了。大概情況,雖然自己已掌握,但雪兒被帶去的具體地點,自己這方卻還是未查到的。
瞥向宮九奕,看這女人也沒帶什麼人手,自己倒也看看,她能用什麼手段找到雪兒,並從凌絕宵的手上要得人!祁御宸靜靜地看着宮九奕,眸中閃過一抹興味兒。
只見,小仁從身上掏出一個小葫蘆,一打開塞子,從中便散發出一股子美酒醇香。祁御宸凝眉,這時候,這主僕二人不會還要對酒當月,高飲一杯吧?還是得問凌絕宵要人,喝酒壯膽?
正當祁御宸略顯疑惑之時,便又見小仁依着一定的角度、步子將那酒點點撒於草地之上。之後,便很快從地上顯現點點藍色熒光標記。祁御宸眸中毫無掩飾的訝然,這又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這女人身上真是處處透着古怪。
“呵呵,這可是按着我家祖傳秘方做得美酒佳釀,滋陰壯陽,老好了。來,嘗一口!”說着,宮九奕便從小仁的手中拿過那一小葫蘆美酒,仰頭猛灌了一口,咂巴咂巴,感嘆一聲之後,便將其扔給了祁御宸。
而他竟也鬼使神差得仰頭喝了一口,果然味甘醇香,但確是普通、正常之極的好酒。祁御宸愣了愣,宮九奕則巧笑嫣然,笑得更歡了。
雪兒撒下的是由自己創研,加了碘的梨花宮特製熒光粉。只到了夜間一定暗的黑夜時辰,它便會發出點點流光,讓人更方便查到初始地點。但之後,若沒有自己加量了澱粉的特製米酒佳釀,外人就算查到初始地點,也是徒勞無功的。
而自己所用得最根本得也只不過是在現代時,連一般初中生都曉得的碘遇澱粉變藍色的化學原理。其外,自己也只不過再加量或加了點其它一點小東西進行特製了一番罷了。這便成了梨花宮中人內部聯繫或追蹤之用了。
不過,配方落入他人之手,恐會讓情報有所泄露什麼的。所以,調配這些可都是出自自己之手的,也只有梨花宮各殿身份、地位較高者,才得以配備。但對於這些,眼前的這個呆頭鵝,一定是看不懂,猜不透的吧。唉,這落後的古代。
宮九奕撥了撥額前垂下的幾縷青絲,捂着嘴打了個哈欠,顯得慵懶。眼神示意小仁,趕緊地,完事兒了,還想回去睡個回籠覺呢。
於是,小仁便使用輕功飛快地找出雪兒留下來的一個個標記,幾人便利用這些標記,找着此時凌絕宵在西祁的窩點。
而話說雪兒那頭,先是黑子依着命令,將其直接帶到了凌絕宵的面前。凌絕宵還給她半夜備了桌家宴,說什麼,“雪兒妹妹,都是要嫁人的大姑娘了。還這麼貪玩兒,竟偷偷地跑到民間去,玩兒這麼久。若非爲兄想念得緊,派人去接,怕是你還不捨得回來吧”。
凌絕宵嘴角揚起,顯得滿是柔笑。但在雪兒眼裡,他卻是頗有些陰森森的陰笑,她心裡明白他這宴擺得也恐是鴻門宴吧。
“宵哥哥,你,還是曾今的那個與風哥哥一起陪伴着雪兒長大,對雪兒疼愛有加的那個宵哥哥嗎?若是,當初,你又怎會將雪兒賜予那喜歡玩兒***,***至極的董奎將軍呢?”雪兒清澈的雙眸真切地直視着凌絕宵。
凌絕宵凝眉,眼中卻閃過一抹狠戾,呵呵,曾今?曾今自己哪點比凌墨風差?爲什麼父皇,乃至所有人的眼中,看到的只有他凌墨風!不管自己做什麼,只要有他在;那麼,不管自己做得再好,有多優秀,都像是天生來襯托他的一般,永無出頭之日!
想到此,凌絕宵毫不掩飾一臉的不奈,冷冷地道:“董奎將軍,戰功赫赫,在東鄴位高權重,有什麼不好嗎?而且這樁婚事也是父皇同意了的,你還有什麼說的”?
“哈哈哈,父皇?我想沒有人會比你更清楚,自從風哥哥生死未卜之後,父皇便莫名其妙地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再管理國事,朝中一片混亂,似乎凡事都只聽你一個人的了”。
雪兒看着凌絕宵此時毫不掩飾,略顯猙獰的臉,冷笑之後,也沉下了臉來。呵呵,自己也是時候認定事實,硬下心腸了。
凌絕宵鳳眼微眯,凝眸,看樣子,這丫頭似乎知道了些什麼。反正,現在東鄴大局在握,他也懶得再多加掩飾了。
更爲陰狠的聲音從他口中傳來:“呵呵,朝中一片混亂?你離家這麼久,或許,還不清楚只要有本太子在,如今朝中依舊有條不紊嗎”?
“我知道你向來對風到底是生是死比任何人都關心。你這次離宮,想必,一方面爲了逃婚,另一方面也是爲了找尋你的風哥哥吧?你是與風唯一出自同母的親手足,他若活着,一定會來找你。說!有他的下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