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小女嬰猛然間迸發出了金黃色的流光;隨着這流光的籠罩暈開來,直讓這在場的所有人皆莫名地渾身有了股淡淡地暖洋洋的感覺。在場之人皆沒見過此種場面,眸中除了一閃而過的震驚外,更多地是關心、緊張的注目。
自然除了花弄影與滕姬外,他們二人是別有些不同的。花弄影是因爲感應,早有所預料,所以見着此幕,多帶了點兒興奮的意味兒。
而滕姬呢,因爲居心不良,所以此時那更爲油然而生的不好的預感,只讓其莫名地惶恐不安了起來。不好!似乎一切已然沒按照宮九奕中了血命蠱者該有的進程方向發展了。如若她沒死,那自己付出了那麼多的痛苦代價不是枉費了麼?
自己就成了徹徹底底的輸家,簡直是生不如死地徹底,即便是之後死了也不得瞑目;更何況,她沒死,那女人更不得放過自己的,難不成自己還有可能屈辱地死在她的手上?不!此時的瞬間,滕姬眸光轉動間,便又打了個即時的主意行動。
她如一頭蒼涼的惡狼般,便張牙舞爪地猛地衝上前去。事到如今,哪怕是活活掐死,她也想要猛撲上去,親自扼斷宮九奕的生命;趁着宮九奕在這個時間點還是個小女嬰,尚未有讓自己更爲無法接受的現象出現之前。
只是,憑她現在屬於“半個廢人”的能耐,且不說關注宮九奕的花弄影與祁御宸,要在她做到此行徑前阻止她也並不難;但只說之後所發生地一切卻是根本無需他們出手的,或者說在他們還未及出手之前,便莫名地有了一股子別具神奇的力量,率先顯現;及時地保護了宮九奕,也讓滕姬更爲反受其傷了。
具體說來,就在滕姬還未及真的怎麼靠近小女嬰,剛就要撲進其迸發出來了中心流光處;便在那猛地瞬間,那光更爲顯現耀眼了起來。並且,那流光也似乎在同一瞬間變得有靈性似的,那光束竟似乎都猛然間皆對準矛頭,直射向了滕姬。
於是,在那瞬間滕姬只覺得有一股子莫名地強大的力量,根本讓自己沒機會真的靠近小女嬰;便直接就被震開了出去,並且在那光束射向自己,被震得那瞬間,她只覺得瞬間有無數根細小的棉針射向了自己一般。
那種彷彿無數根棉針刺入自己身體的感受,直讓此時已然摔倒在了數丈之遠的地上的滕姬;氣虛不已,還有種莫名地後怕感在她此時的心中縈繞着。同時,也讓她被震摔地內傷更重了些;好一會子在地上癱軟着,沒勁兒直接爬起。
但即便是如此,她也沒得多點喘息、緩和的機會,緊接着映入她眼中的便是更爲神奇的一幕;這一幕,將會將她打入更爲黑暗、淒涼的深淵。
而這個時候,在場的其它人更是連半眼都沒瞥過她;因爲此時的她已經不值得他們注意分毫,更不會因她影響了自己的情緒。他們明白此時的滕姬已然喪失了什麼攻擊性,不堪一擊,有訓練有素的外圍屬下在,便足矣,他們心裡眼裡關心的只有宮九奕。
而再說,此時繼而又出現在他們眼中的更爲神奇的一幕便是那籠罩在小女嬰身上的金黃色的流光,竟又猛地在無人侵犯之下,繼滕姬的侵犯而變得瞬間耀眼又馬上恢復了原來的光輝之後,再次更爲耀眼奪目了起來。
直在那瞬間,讓人無法直視,太過灼亮地讓人忍不住眼睛微眯,有的人都甚至在不經意間拿起手來微微地遮掩,稍擋那太過奪目的光芒;但是所有人的眼睛,還是毫不疏漏地關注着這一幕的。
猛然間,那耀眼奪目的光芒竟又嗖得匯聚在一塊兒,匯聚成剛好能夠籠罩住小女嬰的範圍,將小女嬰剛好籠罩於其中;便緊接着剎那間如萬丈光芒直衝雲霄一般,這金黃色的光束便如從小女嬰的身上,直接迸射而出;射向了遙遠的天際,消失在了蒼茫的時空之中一般。
“啊……”然更令人匪夷所思地也就隨之這束金黃色的光束射向天際的瞬間,便從小女嬰那兒傳出了一聲低沉,附有磁性而又甚爲響亮的大吼聲;這聲音可明明就是男子的聲音,怎麼會在一個小女嬰那兒傳出?並且,這聲音在在場所有人的耳中聽來,也絕對是極爲陌生的男聲。
而就在伴隨着這男音未及盡落之時,卻又讓在場之人猛地瞳孔一縮,驚訝地見着竟有一條通體流轉着五顏六色的流光的小魚,從小女嬰的頭部遊移而出。
這小魚,頭大大的,頗有種虎頭虎腦的味道;再加上它那通體流轉着的五顏六色的流光,那各種顏色之中的每種顏色彷彿都按照某種圖譜比例位置般,很協調地盡融染於了它的身體之上,煞是好看;直讓這小東西,整個兒顯現地甚爲可愛漂亮。
而此時見着這條可愛的小魚的花弄影與滕姬,卻是更爲震驚的,這莫不就是我族的流螢魚麼?
對,這就是歷代我族正統宗主獨屬的聖物流螢魚;早在當年的那場奪位內亂之中,便再也無跡可尋,沒了蹤跡;即便是現今族裡的那個不正的宗主,這麼些年以來也是未能得到的。如今卻意外地從宮九奕的頭部遊移而出?滕姬那異常蒼白的臉,一時間更顯花容失色。
而在這時候的花弄影雖然忍不住震驚,但他的那份震驚之中,卻是多少含有點點了然的淡定的。
因爲,他很早之前就曾思慮過老宗主應當也會想辦法將流螢魚留給未來的小宗主的;只是當年的那場內亂,太過慌亂、緊急與危險,就連他自己這個宿命護衛也未能盡守護於小宗主的身邊,老宗主更是還未及多做暗示與交代便仙逝了。所以,很多事情,她也不是盡知道清楚的;只是諸多他可以憑着與她之間的與生俱來的玄妙感應,知道一些。
如今,本族聖物流螢魚再次面世,這便更爲真真切切地象徵着宮九奕便該是正統的小宗主身份了。呵呵,一切便該是如此;只是宮九奕此刻還是小女嬰的模樣,便說明危機未除,血命蠱未盡解,免不了讓他此時的心還是懸着憂着。
然沒想到,就在一時間衆人還處於那震驚之中時,那流螢魚搖曳着小尾巴,小嘴一張一合間竟吐出了人話;並且,還是那個與之前的那束光直射向天際時,傳出的那聲大吼聲的聲音是一樣的,着實是個成熟男人好聽的聲音。
“呵呵,沒想到我林蕭在現代時,倒黴地死在了自己所配置的炸藥之下,卻在死後能夠得以繼續追隨自己生前最爲崇敬的老大宮九奕。看來,你們是老大在這個時空的親近之人吧。你們放心,她絕對不會有事!”
只是,沒想到自己在現代時,是個長得風度翩翩的美男子;死後再度重生一醒來便成了這個女人骨髓之中的一條小魚了,這形象變得是不是也忒徹底了些?衆人不知道的是這流螢魚在嘴巴一張一合間講完這些話之後,竟又撅了撅魚嘴,腦海中閃過了這一思緒。
不過,眼前的這一幕,反倒使得在場之人皆震驚地如同一時間個個變成了面癱一般,一下子愣住了,反倒顯得沒有了什麼反應。
流螢魚極具靈性,花弄影與滕姬是清楚的;而祁御宸等人雖爲東西大陸之人,以前雖並無聽聞過;但也見過護心蠱蟲能夠出入宮九奕的體內,極富靈性的,便自然也能料想它也定是極富靈性的。
可憑他們想破了天,也難以想象它似乎有獨立思考能力,能夠這般口吐人言啊;並還說着什麼現代,什麼炸藥?
這他們聽着並不怎麼明白的話,譬如什麼“現代”一詞,似乎還曾從宮九奕那個女人的耳中聽聞過;對這詞花弄影、祁御宸等平日裡與宮九奕較爲親近之人,下意識中莫名地覺得有些耳熟。
可就是這如天方夜譚的一幕,卻是真真實實地發生了。花弄影更是莫名地只覺得眼前的流螢魚似乎又不像是流螢魚了,但又確是流螢魚,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