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最小的孩子。”雪若蓀說到小寶寶了,有些腹黑地笑了,當然這是她自以爲是腹黑的笑容,“就是你以爲是我和師父南宮生的那個小寶寶。他真的就叫小寶寶噢,當然這麼可愛而響亮的名字是我取的。他是我偶然撿來的。別看他還奶氣無比,但是不僅僅是超級可愛,而且還非常厲害噢。”雪若蓀如數家珍般地說着。
天陌傾也沒有發表太多太大的異議,只是就那樣笑着,似乎是同意雪若蓀的說法,一點兒都不在意雪若蓀是在嘲笑自己在吃醋。
但是,他內心還是在飛速地想着,這個名叫小寶寶的妖怪也是很值得懷疑的。一個會噬心術的小妖怪,誰捨得拋棄?除非是有意接近。不過……天陌傾眯了眯眼,他就不相信那個血玉,就是雪若蓀口中的那個南宮不會想到這一點兒。難道那個男妖都不曾懷疑過嗎?
“還有就是天青啦。”雪若蓀一邊說一邊怕天陌傾生氣了,因爲自己居然只記得天青不記得他了。但是但是這又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都要怪荒蕪術啦。都是荒蕪術惹得禍。哼,該死的水夜,要是被自己逮住了,自己非得將他宮刑一百遍不可。
天陌傾點了點頭,他也好奇爲什麼連自己都忘記了,卻偏偏記得天青,按道理來說,中了荒蕪術,遺忘了的妖怪也會跟着遺忘……
難道是天青是特別的?天陌傾危險地眯起了眼眸,難道是因爲天青曾經約過雪若蓀去離開,而且雪若蓀還真的想要跟着去了?!
“額,似乎就沒有其他的啦。”雪若蓀有些失落地說道,原來自己認識的妖怪似乎很少呢!還是因爲荒蕪術的原因全部忘了?
“啊!對了,還有。”雪若蓀突然想了起來,但是卻沒有發現天陌傾的臉色已經黑黑的了。
“還有誰?”天陌傾說道,語氣已經非常危險了,這個該死的女妖,完全都沒有意識到她已經是自己的妖了,所以第一個應該說自己麼?可是居然都說了這麼多了,還沒有輪到自己。
其實也沒有說多少好不好?是你自己覺得不爽,所以覺得說了很多了,其實雪若蓀也就說了那麼幾個妖怪而已啊。
雪若蓀卻是完全沒有意識到天陌傾的心情,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天陌傾居然連這樣的飛醋都吃,還吃得酸到不得了。
於是她一本正經地非常認真地回答:“還有就是我……我師父手下的那些妖怪。”多多少少也認識一些,但是她真的非常不好意思告訴天陌傾,師父的徒弟只有她自己一個,而且當時還是法力最低下。可能因爲是他們認識很久的原因,所以南宮用這樣的方式將自己納入羽翼下保護吧。應該是這樣的。
雪若蓀呆愣了,怎麼幹嘛要這樣啦?!想不起來又不怎麼樣,難道你天陌傾還要我想一個美妖來介紹給你啊。哼。
雪若蓀無語了,原來自己也會莫名其妙地吃飛醋啊。
天陌傾看着雪若蓀一臉迷茫,滿臉都是我不知道還有誰的表情,瞬間就覺得被打敗了。雪若蓀啊,算你好樣的。
於是天陌傾裝出一臉泫然欲泣地樣子說:“嗚嗚,明明就還有妖家。你都睡過妖家了,還要說不認識我嗎?”
識時務者爲俊傑,這句話不止在人界流行,在妖界也同樣通用。
雪若蓀側過臉,天陌傾的脣最終只是落在了她的臉上,可是天陌傾是誰啊?腹黑的蛇王加妖王大人啊。
喘過氣之後,歇夠了之後,她才笑着說……
“其實沒有說你。”雪若蓀想想,覺得用詞有些不對。於是又接着重新說,“剛纔沒有提到你,是因爲對於我來說……”對於我來說你是特別的。
雪若蓀覺得自己說到這兒,天陌傾應該是可以領悟了的。但是誰知道後者居然說:“我對於你來說怎麼樣?”一邊說一邊還露出那樣的表情。壞壞的邪邪的笑容。
雪若蓀氣結了,明明就是知道她要表達什麼樣的意思,還要這樣來戲弄她,腹黑蛇王果然不好惹啊。
於是雪若蓀支支吾吾說:“特……特別的……”
天陌傾挑了挑眉,壓下內心的狂喜,一臉迷茫道:“若蓀剛剛說什麼?我沒有太聽清。”說的一副理所當然的。
雪若蓀真的想要說你丫去死好嗎!不帶這麼不知足的。
“我剛剛說,對我來說你是特別的。”終於,雪若蓀怒吼出聲了,剽悍的妖生是沒有什麼可以解釋的。
天陌傾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理解到了。
雪若蓀會意過來臉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