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天陌傾這樣一說,雪若蓀覺得心跳得更快了,臉也被天陌傾傳染了,紅紅的。想了想這些天的相處,把自己是個細作拋到了腦後,想起來天陌傾對自己還是蠻好的。
天陌傾有些明白了過來:“你少臭美。”
雪若蓀徹底無語了。
“好啦。”天陌傾揉了揉她的頭髮,“不逗你玩了。主要是要保護你,墨蝗石丟了,你的嫌疑最大。各路妖明裡暗裡都想要害你。還有那些儲妃候選者也想要害你。”
雪若蓀低下頭盯着地面,總是覺得怪怪的,爲什麼師父和天陌傾都要讓自己參加選妃大會?
“你是不是認識我師父?”雪若蓀咬了咬脣輕聲問。
天陌傾深深地看着雪若蓀,滿眼都是迷茫:“你師父是誰?”
雪若蓀再思索了一下,也許真的只是巧合,也許真的只是自己想多了。師父和天陌傾根本就不可能認識嘛。
天陌傾捏了捏雪若蓀的腮幫子:“有什麼煩惱的事嗎?皺了很多次眉頭了。小心變成老妖婆。”
雪若蓀拍開天陌傾的爪子,揉了揉自己的眉頭:“沒有什麼。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可以回去。你爲什麼不放我走?”雪若蓀有些自私了,如果自己被趕走了,就不用管那麼多了。
“墨蝗石丟了,你又要走,只怕會招來殺生之禍,到時候我稍有差池,你的小命兒就沒有了。”天陌傾心裡有些不高興,“住在這裡你很不高興?”
“也不是啦。”雪若蓀開口之後覺得有些欲蓋彌彰。乾脆就閉口不說話了。
雪若蓀百無聊奈地坐在院子裡的梨花樹下發呆。一陣微風拂過,漫天都是花瓣。
天陌傾走進院子裡看到的就是這場面,不由笑到:“不冷嗎?”一邊說還一邊搓了搓雪若蓀的手。蛇界的天氣就是這樣反覆無常。
“妖怪會怕冷麼?”雪若蓀沒好氣道。
天陌傾挑了挑眉:“你之前都還傻傻呆呆的,現在像什麼知道麼?”
雪若蓀沒有看他,自顧自地看着滿天的花瓣,這麼美,終究還不是逃不過一場繁華之後,凋謝。
天陌傾笑了笑,伸手理了理雪若蓀的頭髮:“像一隻炸了毛的小狐狸。”天陌傾覺得自己彷彿中了蠱,居然輕柔的,沒有任何心計地將雪若蓀散下來的鬢髮撫齊,輕輕給她束到了耳後。雪若蓀向後躲了躲。只是臉有些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