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慢慢的變暗,夕陽的最後一絲餘暉殘留在天邊,映紅了小半邊天空,漫天的彩霞,美麗無比,像是在爲夏瑾寒和上官輕兒這一場倉促卻完美的婚禮祝賀一般。
上官輕兒一身紅色禮服都沒時間換下來,跟夏瑾寒一起,兩人都穿着喜服,就這麼策馬狂奔,離開了霧谷。
走出霧谷的那一刻,上官輕兒扭頭,目光中滿是不捨的看着這個她生活了七年之久的地方,心中滿是不捨。
曾經,她以爲這裡是她的地獄,後來,她把這裡當成是歷練自己的地方,努力的爲了得到別人的認可而奮鬥。
曾經,這裡面的人都是她的敵人,一切阻止她救夏瑾寒的人都是十惡不赦的壞人,後來,這裡的人,成了她的親人,比她親生父母還要親的親人。
曾經,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裡,哪怕一刻,她都不想多待,如今,她望着這個地方,才發現這裡是那麼的溫暖,叫她不捨,
一雙大大的眼睛,深深的望着那慢慢變得模糊的霧谷出入口,上官輕兒閉上眼睛,緊緊抱着夏瑾寒的腰,嘴角卻帶着一抹笑容。
揚起頭,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臉,看着他尖尖的下巴,上官輕兒笑了笑,道,“你說,我們現在這樣是不是很像私奔啊?”
夏瑾寒嘴角抽了抽,有些無語。
上官輕兒繼續道,“你看,我們都穿着喜服,怎麼看都像是不被認可的可憐鴛鴦。不,說你是來搶親的,似乎更像一點。呵呵……”
夏瑾寒溫柔的看着她,道,“若你要嫁給別人,不管多少次,我都會把你搶出來。”
上官輕兒靠在他寬厚的胸口,聲音清脆,“真的嗎?是不是,不管我在哪裡,你都能找到我,第一時間把我認出來?”
“是。”夏瑾寒點頭,沒有更多語言,語氣卻十分的堅決,肯定。
“那要是我遠遠離開了你的世界,你再也找不到了呢?”上官輕兒微醺的靠在他懷裡,許是因爲喝了些酒,說話變得有些不理智。
夏瑾寒的心顫抖了一下,目光緊張的看着懷裡的小丫頭,堅決的開口,“不管你在哪,我都會找到你。”
“找不到怎麼辦?”上官輕兒固執的追問。
“上天入地,我會找到你。”
上官輕兒笑了,擡起頭,微微泛紅的小臉,帶着一種說不出的魅惑力,“我不在天上,也不在地下,我,永遠都在你心裡,在你身邊。”
夏瑾寒眉頭深鎖,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扯着繮繩,一言不發的策馬狂奔起來。
上官輕兒和夏瑾寒是從霧谷另一個不爲人知的出口出來的,從那裡出來,很快就能到達飛雪國與夏國的邊界處。
當然,原本霧谷是沒有這條所謂的近道的,是夏瑾寒爲了更好的去見上官輕兒,花了將近一年的時間打造出來的。
這條路,就是霧谷的那些閣主們都不知道,除了夏瑾寒和上官輕兒身邊的人知道之外,怕是隻有慕容蓮和大長老知道的了。
說起這條密道,當初在建的時候,慕容蓮還曾多次出手阻止,多次跟夏瑾寒打起來呢。只是最後上官輕兒出手,慕容蓮不得不作罷。
上官輕兒發現,慕容蓮其實很多時候都是固執的人,但不知爲何,每次關於她的事情,他都會妥協。
她明白,慕容蓮對她的感情是真的,這些年,她也確實深刻的感受到了他的疼愛和關懷。她想,若不是因爲她心裡早已經有了夏瑾寒,也許,也許她會喜歡慕容蓮也不一定。
那個妖孽,外表絕對是無可挑剔的,他那妖嬈的美,美得邪惡,也美得驚心動魄,就像是夜晚盛開的火蓮花,熱情似火,奔放無比。
只是,這個世界本就沒有所謂的如果,她愛上了夏瑾寒,就註定不能接受慕容蓮。
她從不後悔自己的選擇,夏瑾寒對她的愛,她看在眼裡,記在心裡,那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
從密道出來,天已經全黑了。
夏瑾寒和上官輕兒也來到了飛雪國與夏國交界的城市,只要越過這個城市,再穿過一片濃密的樹林,就到夏國的虞城,也就是夏瑾寒駐軍的地方了。這一段路程,看似不遠,但要走的話,卻得走上兩個時辰。兩個時辰,等於四個小時候,他們這個時候過去,到了夏國的話,就是深夜了。
想起夏瑾寒今天在霧谷喝了不少酒,上官輕兒有些心疼,“寒,你喝了這麼多酒,沒事吧?要不我們在這裡休息一會,天快亮的時候,再趕回去?”
夏瑾寒蹙眉,那些濃烈的酒,確實讓他的頭腦有些不清醒。深夜趕路,本就不安全,加上飛雪國和夏國交界的那一片森林很危險,他清醒的時候要安然穿過是完全沒問題的,但是如今。
看着懷裡一身喜服的上官輕兒,夏瑾寒點頭,帶着上官輕兒到附近的一家酒樓住下。
喝了一杯醒酒湯,上官輕兒讓人找來了熱水,打算好好的洗個澡。
昨晚跟夏瑾寒纏纏綿綿,一晚上都沒睡好,起來之後又急急忙忙的去開會,然後就是出其不意的婚禮,這一連串的事情,來的太突然,上官輕兒至今都覺得像是在做夢。
浴桶很快就搬進來了,上官輕兒正要脫衣服沐浴,夏瑾寒卻一直用那雙熾熱的眼睛見着她,這讓她有些尷尬。
“你看什麼?快躺下休息會,我們就休息幾個時辰,天一亮就出發了。”上官輕兒瞪着夏瑾寒,不滿的說道。
“我也想沐浴。”夏瑾寒起身,有些跌跌撞撞的來到上官輕兒身邊。
“哎,你喝多了就乖乖的坐着,亂跑什麼呢?”上官輕兒眉頭緊皺,慌忙扶着夏瑾寒。
這傢伙的酒量一向不錯,按理說他這樣警惕的人,是不會輕易讓自己喝醉的。但是今天他喝的真的太多了,這讓上官輕兒有些擔心他是不是真的醉了。
“輕兒……”夏瑾寒雙手緊緊摟着上官輕兒,滾燙的臉靠在她的脖子裡,輕輕的蹭着,“我不舒服,我想跟你一起沐浴。”
不舒服和跟她一起沐浴,有關係嗎?
上官輕兒無語的看着他,推開他道,“好啦,你喝多了,快去躺着,我很快就洗完了。”
夏瑾寒卻不肯鬆手,一直抱着上官輕兒,嘴裡還說着,“不要,輕兒,我要跟你一起洗澡,好不好?我好熱……”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上官輕兒還真覺得他全身都燙的要命,不由的眉頭緊皺,道,“別鬧了,你就喝了點酒,怎麼會這樣呢?”
“輕兒……”夏瑾寒被上官輕兒推開,不悅的眉頭緊皺,一臉哀怨的看着她,那眼神,叫上官輕兒頓時有了一種罪惡感。
他們貌似纔剛成親,她怎麼就不好好照顧他了?今後她是他的妻,照顧他,是她的職責啊。
這麼想着,上官輕兒嘆口氣,伸手摸了摸夏瑾寒的額頭,發現他沒發燒,便扶他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道,“好啦,熱的話,就幫你把衣服解開。”
“我想洗澡。”夏瑾寒那雙一向淡漠的眼睛,此刻帶着幾分委屈,幾分迷濛,叫上官輕兒看着看着,就被蠱惑了。
“好,洗澡。”上官輕兒簡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居然就答應了要跟他一起——洗澡。
不過,他現在喝醉了,應該不會亂來吧?
他們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洗澡什麼的,應該沒事吧?
這麼想着,心裡的芥蒂就少了些,上官輕兒幫他將衣服脫開,看着他強健的身子,結實的胸口,完美的身材,不知爲何就有些心猿意馬了。
這丫的身材實在是太完美了,那柔和的線條下,有着男子該有的剛毅,看着就讓她想要流口水。
上官輕兒努力的平復着自己的心情,扶着夏瑾寒先進浴桶,心裡想着,要是能先幫他洗乾淨了,自己再去洗也沒問題。
但是,夏瑾寒的手一用力,就把沒有準備的她給扯進了浴桶裡。
上官輕兒臉色一變,就要罵人,她衣服都沒脫呢,就這麼被弄溼了,雖然身上只有一件中衣了,但弄溼了明天要帶走多不方便啊?
可扭頭看着夏瑾寒那像個孩子一樣純潔無暇又帶着懵懂的眼神,她心軟了。
無奈的搖搖頭,道,“好了,這浴桶有點小,咱們快點洗好不好?”
“好。”夏瑾寒說着,就緊緊抱着上官輕兒,手胡亂的脫着她的衣服,嘴裡還說着,“脫了,熱……”
汗,你熱,不會去洗冷水啊?非得在這裡跟她擠一個桶子。
上官輕兒無奈的嘆口氣,將身上的衣服脫下,拿起毛巾,讓他背過去,道,“轉過去,我給你搓背。”
“好。”夏瑾寒笑着,乖乖的轉身,靠在浴桶的邊上,留下完美的背部展現在上官輕兒的面前。
上官輕兒拿起毛巾,小心的爲他搓背,一邊搓還一邊說着,“你說你身材,怎麼就這麼好呢?唉……”
光是給他搓背,她就有一種想要將他撲倒的衝動啊,尤其是此刻的他喝多了,醉醺醺的,一副任人蹂躪的小受樣子,實在讓她手癢癢。
只是,想起昨晚,她還是忍住了。
她很清楚,自己要是撲倒他,結果肯定會被反撲的。而且,這丫的看起來線條柔美,像個小受一樣溫馴,身材也不像那些肌肉男,完全給人一種無害的感覺,但他在牀上那可不是一般的勇猛,昨晚她就領受過了,現在身子還沒好呢,她可不要再次領教。
草草的幫夏瑾寒搓了背,上官輕兒準備隨便洗洗就去休息,養足精神,明天才能早起趕路。
離開了霧谷,回到虞城,接下來就是連續半個月的趕路,想想她就覺得累。
但是她才轉過身,打算自己洗自己的,不去看夏瑾寒,背上卻多了一雙手。
“輕兒,我幫你洗。”夏瑾寒有些迷糊的聲音傳來,隨即,那雙手就在她的後背上游離起來。
上官輕兒嘴角抽了抽,一臉無語的扭頭看着他,道,“夏瑾寒,你正經點好不好?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裝喝醉了呢?”
聽到上官輕兒的話,夏瑾寒卻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扁了扁嘴,一臉無辜的看着上官輕兒,“你不喜歡我給你搓背麼?”
那霧谷的眼神,無害的表情,叫上官輕兒的心又再次軟了下來。
他是真的喝多了吧,不然怎麼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呢?
無奈的嘆口氣,上官輕兒搖搖頭,“不是,我自己洗比較快,你坐在這兒休息一會,或者我先扶你出去?”
“不要。”孩子氣的聲音,帶着幾分委屈,讓上官輕兒哭笑不得。
“好,你幫我搓背吧,快些,咱們洗完了早點休息,好不好?”完全是哄小孩子的語氣,上官輕兒從沒想過,她跟夏津的相處,會有一天變成這樣。
“好。”聽到上官輕兒的話,夏瑾寒終於笑了,讓上官輕兒的身子轉過去,拿起一邊的毛巾就給她擦背。
上官輕兒真的很懷疑,夏瑾寒是在給她搓背還是在趁機佔便宜,反正,接下來的那一刻鐘的時間裡,上官輕兒簡直是如坐鍼氈,恨不得一巴掌將那不省事的傢伙給拍死。
他這哪裡是幫她洗澡,分明就是趁機佔她便宜。佔她便宜就算了,還,還不停的撩撥她。
她是個正常人好麼?撩撥的多了,她,她會……
終於,上官輕兒不管三七二十一將夏瑾寒從浴桶裡拖出來,給他丟了個毛巾,幫他擦乾淨,自己也拿了一件新的中衣穿上,躺在了那張舒適的大牀上。
只是,夏瑾寒這貨今晚是鐵了心的不讓上官輕兒好過,躺在了牀上還不安分,一雙手在她身上亂動着。
上官輕兒咬着牙,眯起眼睛惡狠狠的瞪着他,怒道,“睡覺。”
“輕兒,我想要你。”夏瑾寒這一次倒是說的直接,一把撲到上官輕兒身上,迷濛的雙眼,認真的看着她,絕對的純潔無暇,無辜而又無害。
但是,他的這句話,卻完全是跟純潔無害扯不上關係啊。
死傢伙,你暴露了!
上官輕兒眯起眼睛,推開他,沉聲道,“再胡來,我就把你踢出去。”
夏瑾寒委屈的撇撇嘴,咬着嘴脣,低垂着眼眸,“輕兒,今兒可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
上官輕兒被他這麼一說,又有些心軟了。就像是他說的那樣,今晚可是他們的洞房之夜。素日這一次婚禮很倉促,也並不正式,但不管怎麼說,他們都在這一天,正式成爲夫妻了,她貌似不該拒絕他?
洞房之夜,太子殿下喝醉,被未來太子妃拒絕上牀,這要是傳出去,夏瑾寒可真心是沒面子啊。別說是傳出去,就是想想都覺得,自己似乎太苛刻了。
但是,想起昨晚,她又猶豫了。
她身子還沒好呢,要是他又不知節制,那她明天還要下牀麼?
“就一次,好不好?”他像個乖寶寶,再次翻身壓在她身上,低聲哀求。
也許,不能稱之爲哀求,而是索求。因爲他話音一落,吻就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不知爲何,上官輕兒竟是狠不下心來拒絕他,尤其是現在這樣無辜的他。
上官輕兒眼珠子轉了轉,忽而笑了,道,“你不是喝多麼?”
“但該做的,我還是會。”夏瑾寒笑了笑,此刻的他,笑起來就像個孩子似得,讓上官輕兒心動,一種想要將他狠狠蹂躪的心理,叫上官輕兒做出了大膽的行爲。
她翻身,將他壓在下面,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邪惡的笑着,“既然你醉了,不如就讓我來,怎麼樣?”
夏瑾寒像是知道她會這麼說似得,竟是眉頭都沒皺一下就點頭答應了。
難道他不覺得,作爲男人,被她壓在下面很沒面子麼?還是,他不僅醉了,還傻了?
上官輕兒蹙眉,不解的看着夏瑾寒,卻見他乖乖的躺在那裡,一副人人採掘的樣子,實在撩人至極。
上官輕兒真沒想到,原來自己對他的興趣,比想象中還要大。
於是,在某人的默許下,她的膽子也變得大了起來,一雙白皙修長的手,不動聲色的撫過他寬厚的胸膛,熾熱的吻,落在他性感的雙脣上。
她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顫抖着,輕柔的吻,像是蝴蝶落在了花瓣上一般,柔美的叫人心醉。
夏瑾寒也閉着眼睛,嘴角那一抹得意的笑容,卻忍不住展露了出來。
只可惜,上官輕兒這回吻得正投入,沒有看到他臉上那得意的笑容,否則的話,今晚某太子怕是還要看得到吃不着了。
深情的吻,從最初的輕柔,慢慢變得深沉,一點一滴的加深,那似乎恨不得要將彼此都揉進身體裡的深情,使得室內的溫度不斷攀升。
上官輕兒呼吸急促,渾身無力的靠在夏瑾寒身上,一雙手,慢慢變得不安分起來。
夏瑾寒一直都很乖的躺在那裡,除了迴應上官輕兒親吻,再沒有更多的動作。
窗外的夜色正好,屋內的溫情無限,可謂是滿園春色,關都關不住。
隨着上官輕兒嘴裡傳出的一聲低吟,她身上的衣物已經不知所蹤,夏瑾寒也終於暴露了他的目的,翻身,將原本在上面的上官輕兒壓在下面,目光熾熱的幾乎能噴出火來。
“輕兒,娘子……”
一句娘子,讓上官輕兒渾身都是雞皮疙瘩,她本能的開口,糾正道,“叫老婆。”
老婆?
夏瑾寒蹙眉,不解的看着她。
上官輕兒點頭,雙手捧着他美豔無雙的臉,認真的看着他,道,“老公。”
“老婆……”夏瑾寒嘴角勾起,乖乖的叫道。
“嗯。”上官輕兒咧嘴笑着應道。
還是叫老婆好聽,娘子,怎麼聽都覺得彆扭啊。
只是,上官輕兒纔剛覺得高興,下一刻就再也笑不出來了,因爲……
“你趁人之危……”上官輕兒忍着不適,哀怨的瞪着他。
這個混蛋,居然趁着她走神,就,就……
“老婆,我愛你。”深情的表白過後,就是以吻封緘。
在上官輕兒的溫柔下,上官輕兒原本的怒氣被一點一滴的化解,最後只剩下了無奈,以及一聲高過一聲的喘息和低吟……
夜晚,靜的深沉,明亮的月,不知何時也似害羞了似得,瞧瞧躲進了雲層。
客棧裡,那個溫暖的房間,依然在上演着激情的一幕,剛開始享受魚水的兩人,幾乎是忘我的在彼此身上尋找着慰藉,不知疲憊,蝕骨纏綿。
汗水與幸福交織着,幸福在這個漫長的夜晚中,無聲的綻放。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潤物無聲。
屋內,蠟燭燃盡了,只留下滿燭臺的燭淚,凝固了時間,就這麼安靜的細數着別人的幸福時光,冷眼看人間冷暖。
天亮前一刻,上官輕兒被夏瑾寒叫醒了。
她睜開眼睛,像往常一樣耍賴,道,“還早,再睡會。”
夏瑾寒有些心疼的看着她,輕輕絞着她的發,吻着她的額頭,“我讓梨花準備了馬車,去馬車上睡,好不好?”
上官輕兒懶懶的點頭,“好。”卻是沒有睜開眼睛,就這麼緊閉着雙眼,繼續呼呼大睡。
夏瑾寒無奈只好起身幫她把衣服穿好,抱着她出了客棧,上了馬車,繼續趕往夏國虞城。
馬車轆轆前行,馬車裡,夏瑾寒看着懷裡還在熟睡的上官輕兒,心裡是愧疚的。其實他昨晚並非是有意要累着她,原本是真的喝多了,有些不清醒,後來他清醒了,卻不想錯過機會。
本想着,她身子還沒好,要一次就休息。
但是,他太高估自己的抵抗力和自制力了,他一向引以爲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幾乎是零。她就像是他上癮的毒藥,一觸碰,就再也戒不掉。
夏瑾寒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讓自己傷着她,最後卻還是枉然。
心疼的撫過她嬌嫩的小臉,夏瑾寒嘆息,歉意的道,“對不起,輕兒。”
下次,他一定會努力讓控制住自己的。
睡夢中的上官輕兒,換了個姿勢,然後繼續沉睡。
一路狂奔,等夏瑾寒和上官輕兒趕回虞城的時候,剛好趕上大軍啓程的時間。
夏瑾寒已經提前讓夏瑾軒準備好了馬車,下了他們原本乘坐的馬車,夏瑾寒就抱着上官輕兒來到了新的馬車。
新的馬車,奢華而又舒適,能保證讓上官輕兒接下來的旅程舒服許多。
讓青然和梨花寸步不離的守在上官輕兒的馬車前,夏瑾寒風塵僕僕的來到了軍隊裡,這下達了各種命令,並確定了人數,確保各種事項都無誤,才揮手,坐在高頭大馬上,帶着幾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趕往京城。
上官輕兒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發現自己是在一輛新的馬車裡,她伸了個懶腰,揉着雙眼,懶懶的掀開了簾子,對外面的青然道,“然哥哥,咱們到哪兒?”
“小郡主,你醒了?”聽到上官輕兒的聲音,青然欣喜的一笑,爽朗的道,“出了虞城,馬上就穿過豐城,到達下一個城鎮了。”
“嗯……”上官輕兒點點頭,看着身前望不到邊的隊伍,想要尋找那熟悉的身影,卻發現人太多了,她什麼都看不到。
剛想問青然,夏瑾寒卻哪裡了,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趕來。
上官輕兒擡眸一看,果然就看到了一身白色長袍的夏瑾寒,風一般的對着她飛奔而來。
上官輕兒咧嘴一笑,迎着夕陽,笑容甜美無比。
夏瑾寒下了馬,來到馬車裡,看着上官輕兒有些蒼白的臉色,心疼道,“睡了一天了,餓不餓?”
夏瑾寒不說還好,這一說,上官輕兒肚子立刻就咕咕叫了。
她摸了摸肚子,嚥了一口口水,道,“好餓啊,我想吃烤雞。”
夏瑾寒失笑,道,“馬上就休息了,先吃點乾糧,一會我去給你打野雞。”
聞言,上官輕兒眼前一亮,欣喜的道,“真的嗎?我也去……”
“你身子可舒服些了?”
上官輕兒臉色一變,清澈的眸子馬上就被哀怨取代,“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身子不適,哼,我不去也行,你要親自給我烤。”
“好,一定親自給你烤。”夏瑾寒臉上飄上一朵紅雲,想起昨晚,他就忍不住想要露出幸福的笑容。她的味道,實在美好,總叫他沉迷,不能自拔。
大軍很快就在一處平坦的山地裡停下,趁着天還沒完全黑,大夥都忙着搭帳篷,準備晚膳,熱鬧不凡。
上官輕兒睡了一天,這會也沒有了睡意,見外面這麼熱鬧,就從馬車裡跳出來,東看看西瞧瞧,想要尋找夏瑾寒的身影,結果卻看到了另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有些驚訝的看着那人,忍不住慢慢的靠近他。
他一身厚重的鎧甲,站在人羣中,指揮着那些士兵工作。
雖然只看到了一個側臉,上官輕兒卻似乎又看到他溫和的笑和他溫潤的雙眸。
幾步來到他身後,上官輕兒不敢相信的叫了一句,“熙哥哥?”
聽到上官輕兒的聲音,那人的身影顫抖了一下,而又有些僵硬的轉過身,那張俊美溫潤的臉,就出現在了上官輕兒面前。
------題外話------
終於在十二點之前寫出21點了,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我戰鬥力這麼強,哈哈哈~祈禱審覈通過。謝謝妞們的大力支持,╭(╯3╰)╮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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