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寮有了春芽的幫忙,也能正常的運轉了。這丫頭雖然貪吃了些,但是幹活手腳利索,倒是不會拖人後腿。所以,她和無言可以放放心心的進城去做大生意了。
阿牛家的孩子確實不是得的天,第三天已經完全好了,也能下**到處跑了。而那位苟大夫,竟然又來爲那孩子複診,看來確實不是浪得虛名的庸醫,倒是一個有責任心的醫者。
這不,無言和葉青走到村口,便碰見苟楠揹着一竹簍草藥從阿牛家出來。
“喲,苟大夫,真是好巧!”
“嗯,”苟楠用鼻音淡淡的應了一聲,似有似無,聽不太真切,片刻後道:“確實挺巧的,你要看病?”
***個腿兒,你纔要看病,你全家都要看病。苟楠的毒舌成功的挑起了葉青的怒火,這男人年紀不大,嘴巴怎麼就這麼毒呢?難不成當大夫的,就不能盼着人家有點好的?
無言嘴角微微一抽,將葉青護在身後,略顯得意卻倍感惋惜的道:“苟大夫醫術高明,可惜啊,可惜!”
苟楠和葉青同時眉眼一跳,既然他醫術高明,有什麼可惜的?苟楠悶了半會兒,聲音依舊淡淡的道:“願聞其詳!”
“苟大夫醫術高明,可治不了自己單身的毛病,豈不是可惜?”無言的聲音不急不緩,可聽在苟楠耳朵裡卻是如錐心一般疼痛。這小子,果然抓住了人的痛腳,他還就是單身了!
只是,他從哪兒看出他是單身的?倏地,苟楠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確定自己在安全範圍之內。只是,無言卻不屑跟他囉嗦,牽着葉青的小手,對他做了一個“拜拜”,兩人相攜離開。
苟楠的嘴角在風中不停的抖動,一臉的鬱悶,心裡琢磨着這是不是“傳說中的樑子結大了”?
葉青被無言牽着走了好一段路,遠遠地把苟楠甩在了後面,都看不見人了,這才放緩了腳步。但是牽着葉青的小手啊,怎麼也捨不得放開。小手香軟,細膩光滑,握着好窩心,好舒服!
“好了!”葉青有些擔心的四處張望了一下,見過路的人沒注意到二人,才使勁掙脫了自己的手,然後刻意同無言保持了兩步距離,才舒了一口氣道:“你怎麼看出他是單身的?”
無言撇撇嘴,毫不在意,笑着道:“若是有妻子,他會沒事兒就揹着竹簍到處採藥、治病、救人?男人的通病就是,身邊有******的時候,那是想方設法也會伴其左右。而苟大夫的作風,就是典型的單身狗一條嘛!”
“單身狗?”
葉青不由得拔高了聲音,無言怎麼會這詞彙的?難不成他。。
“是啊,京都最近客可流行這詞了,世家公子小姐年前就忙着脫單,年後估計會着急。”無言回想起京都那些單身男女們急切脫單的模樣,汗顏的甩了甩頭。
“爲什麼?”
“過完年又漲了一歲,擔心自己成大齡剩男剩女啊!”
若說“單身狗”一詞是偶然,那麼“大齡剩男剩女”這詞絕對不是巧合。她敢打賭,京都一定有一個或是多個跟她來自同一地方的人,要不然,這些現代網絡流行詞語是怎麼來的?總不可能是這些思想落後的古代人自己造的詞吧?打死她也不信!
葉青越想越心驚,越想越好奇,都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她會不會遇到“老鄉”後,一個忍不住會哭出來?不行,她要想辦法把生意做到京都去,她要去找老鄉!
“青青,你怎麼不走了啊?”
“無言,你可知這些新穎的詞語是誰傳出來的?”
無言一愣,看着葉青的神色也不由得冷然兩分,想了想後道:“聽四哥說是從宮裡流傳出來的,所以宮裡一連辦了三場宴會。美其名曰是各種賞、品酒宴,實際上就是給單身男女們相親的場所。”
皇宮裡的人都閒的蛋疼,自然要勞民傷財的舉辦宴會熱鬧熱鬧打發時間,只是,這些詞是從皇宮裡傳出來的,那麼說,這人在皇宮裡咯?
嘖嘖嘖。。這人的命真好啊,穿到皇宮裡,過着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比她這個村姑命好!果然是同人不同命,悲催!
“青青,像剛剛我對苟大夫說的話,那叫‘狂虐單身狗’。京都可流行了,只要看不對眼的,那些人抓住人就是一陣奚落,嚴重的刺激的人十天半個月不敢出門。對了,似乎自殺的也不在少數!”
額。。這麼嚴重?
“哼,你們倒是溜得快!”
突然,二人身後傳來一道冷冽、憤怒的聲音,兩人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挑了挑眉,淡淡一笑,果然是“跑得掉初一,跑不過十五”啊。
“苟大夫,可是想娶妻生子了?”無言的嘴,依舊毒辣!
苟楠冷峻的臉微微勾了勾嘴角,俊朗的五官滿是不屑,冷眼看着無言,皮笑肉不笑的道:“彼此彼此,何必五十步笑百步?”你不也單身狗,有什麼資格來嘲笑他?
無言聞言,俊臉刷的便全黑了,他被反嘲諷了?
“這位公子,恰巧我剛從京都回來,京都的風氣多多少少耳濡目染了一些。若是你覺得‘虐單身狗’有趣,咱們不妨找個時間、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喝兩杯。既然要‘虐’,三兩句話怎麼能虐到心呢?”
沒想到,冷傲的苟楠竟然口才如此之好,簡簡單單幾句話,便翻了底。
苟楠見無言黑着臉不說話,冷笑着看向葉青,隨即又換了一副神色,溫文爾雅的道:“姑娘,畫人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好自爲之!告辭!”話落,略含深意的一笑,擡腳便離開了。
葉青看着他挺拔的身姿離去,望着他的背影勾了勾脣,這人還真是厲害,三言兩語便把無言說的啞口無言,並間接挑撥了他們的關係。看來,這位苟大夫絕不是什麼尋常大夫啊!
“青青,你不會相信他的話,對嗎?”
葉青轉過身,滿頭黑線的望着無言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哪兒會聽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走吧!”本來想奚落別人,現在自己被奚落了一番,這滋味,怕是爽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