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上)
清晨的鬧鈴響了又響,莫然睜開眼睛準備起牀,不經意的看了一下對面的牀鋪,整整潔潔,只有一牀被子昭示這這裡曾經有人睡過,顯示着昨晚那個瘦削的室友真實的存在過,並不是自己的一場夢境。
看了一下時間5:30了,6點就開始軍訓了,匆忙的將被子疊好,就下牀了。擡頭一看,那倆小子還沒有起牀,急急忙忙叫醒了他們,晨曦不情不願的從牀上爬了起來,伴隨着還抱怨道:“等老子當了教育部長,非讓這些校長也軍訓軍訓。”李傑則是面無什麼表情的起牀了。
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洗了臉,一人拿了一個麪包,一盒奶便下樓向操場走去了。還好昨晚去了次超市,否則軍訓第一天就空腹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到了操場,幾個人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將垃圾丟進垃圾桶中便開始找起隊伍了,每個專業都有一面旗幟在飄揚,密密麻麻的軍裝昭示着從今天開始,兩個星期的軍訓生涯。幾個人很快就找到了行政管理的位置,應該算是比較“優越”了,主席臺下,稍有風吹草動準被發現。
莫然不知道爲什麼,一眼便看到了那個人。軍訓的服裝愈發顯得臉色蒼白,毫無血色,軍裝穿在身上似乎過於肥大,但就是這樣一個人,狠狠的抓住了眼球,無法移開目光,似乎還向這裡看了一下,但也許只是錯覺而已。
教官也看到了這幾個人,直接讓先進隊伍等一下排一下方陣。
正好冷清寒的右側沒有人,莫然就站到了他的旁邊,隨後晨曦和李傑也依次站好。原來他很高,比莫然還要高上半個頭,和李傑,晨曦差不多。莫然177的身高在他們中還算矮的了,之後教官重新排了一下順序,莫然正好站到了冷清寒的前方,他們三人的順序並沒有改變。
本想打聲招呼,可是軍訓開始了禁止說話,只好等到回宿舍後了。
剛開始則是軍姿,教官嚴格糾正不對的地方,好多女生都叫苦不斷,畢竟在九月頂着毒辣的陽光站軍姿兩個小時也是很痛苦的事情,本來只有一個小時,因爲這優越的地理位置,教官發現了很多偷懶的,所以加罰了一倍。
一個小時過後,很多人都由精力充沛變成了霜打的茄子,莫然也感受到了疲勞與腿痠,但似乎還可以聽到晨曦這小子的嘀嘀咕咕聲,心裡感到好笑。結果一不小心笑出了聲音,真是禍從口出。
“誰這麼高興,站出來。”教官響亮的聲音傳了過來,都怪太安靜了,風吹草動都會被發現。沒有辦法只好走了出去,目光聚焦點啊,臨走前還感受到了晨曦和李傑有些幸災樂禍的眼神,至於冷清寒則只是依舊筆直的站着。
位置一下變成了最前方,面向大家的站着,教官玩笑道:“大家應該學習這位同學,沒有抱怨,反而站開心了。既然這樣,那就由他站在前面激勵大家吧!”
還真是有苦不敢言,越過衆多同學,一擡眼的位置便是冷清寒,好像在他身上無法看到炎熱,只是一種清涼之感。目光交匯,也只是淡淡一瞥便移開了目光,莫然卻永遠記住了這個炎炎夏日的一抹清涼,沁入心脾,好似全世界都可以忽略。多年後依舊無法忘懷的身影,似乎是一種美好的回憶。也許這時命運的齒輪就已開始了新的轉動。由沒有交集的陌生人,偷偷的轉動到接軌。
沒有想這種怪異之感是爲什麼,也許只是朋友的惺惺相惜之感。又一個小時過去了,中間可以休息20分鐘,大家都累到坐在地上不起來,甚至很多人已經躺下來休息,莫然也回到了隊伍中。
剛坐下,晨曦便湊過來“萬衆矚目的感覺不錯吧,我可看到咱班女生不少都看着你眼睛放光,就差撲上去了”連李傑都是含笑的看着自己,剛剛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別的目光,又怎麼會知道這些。鬧了一會兒,晨曦便又回到位置躺着去了。
看到冷清寒獨自站在國旗杆下,似乎想些什麼,又沒想什麼,莫然便走了過去。“嗨,昨晚太晚了沒有打聲招呼,我叫莫然,既是室友,也是同學。”冷清寒似乎詫異了一下會有人過來,而後就恢復了鎮定,只是用清冷的聲音簡簡單單的答道:“冷清寒。”然後便沒有了聲音。
莫然默唸了幾下,然後便說道:“那我就叫你清寒吧,那兩個站你右側的也是咱們的室友,白一些的叫柳晨曦,我們都叫他晨曦,至於黑一點的則是李傑。”
冷清寒也沒有在說些什麼,只是應了一聲,兩人便站在那裡沒有說些什麼。直到響起了哨聲,兩人便一起走回了隊伍。
在辛苦的上午過後,莫然本想寢室四人一起吃頓飯,可冷清寒很快就獨自一人走了,最後只剩下晨曦,李傑了,三個人就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回寢室休息了。
進了寢室便看到冷清寒躺在牀上,晨曦很是驚奇道:“這不是我身邊的那個嗎!”
看到他還在睡覺,莫然便輕聲說道:“是的,昨晚就到了,只不過你們那時已經睡着了,冷清寒。”
畢竟下午還要接着訓練,所以也就沒有說些什麼,便上牀睡覺了,李傑也沒有那麼濃烈的好奇心,也就休息了。莫然洗了一下臉也就上牀睡覺了。
下午醒時冷清寒又不在了,走到體育場便能看到那抹沁入心脾的清涼。
歸隊後教官開始練擺臂,爲了齊步走作準備。還特意縮小了距離,距離有些近,練習時不免有些碰撞和摩擦,感覺手碰到了冷清寒的手,似乎連手都帶着涼意,不經意間好像激起了心中的漣漪,似乎有一些心跳加速,不受控制的胡思亂想,是不是他整個人都是如名字一般清涼,炎炎夏日也驅不走的涼意。
冷清寒也愣了一下,看着前方的莫然,似乎有什麼不同,這個總會帶着兩個酒窩向自己微笑,不經意似乎也會注視着自己的人。好像除了雲凌可,那個從小就主動與自己說話,沒有用異樣眼光看自己的人,只是連他也離開自己與家人去了美國。
對於雲凌可用了5年時光才使自己接受,可對這個人,似乎沒有任何反感情緒,好像沒有任何排斥,難道是磁場效應?或許是一個人太久,對於這個酒窩男生,似乎給自己的世界帶來陽光的溫暖,沒有冷漠,只是單純的接近。
然後便開始了齊步走,一排一排的訓練,走完一排便休息一排。對於這樣的方法,大家顯然都十分喜歡,至少比一直站着輕鬆許多。
莫然他們走完便輪到冷清寒,晨曦,李傑他們排,或許是錯覺吧,無論怎麼看都感覺冷清寒身姿筆直,雖然李傑也很好,但視覺上好像差了些什麼,至於晨曦則是對付着便走了過來。目光相對皆是無言,但好像又有什麼不同,多了一些熟悉感。
教官似乎也發現這麼一個可塑之才,走到冷清寒面前問道:“你是不是接受過什麼訓練?”
冷清寒只是答了一聲“是。”沒有說其他的。
只是勾起了某些回憶,那是一次意外冷清寒救了一個人,那個人正好是古馳的妻子,古馳是那個連警察都要讓幾分的人。人來人往,只有自己不知所措,迷茫着未來的日子。在古馳想要答謝時冷清寒便要求學武,加入黑龍幫。沒有意料到這樣一個少年會提這樣的要求,不過最後還是答應了。
“那以後就由你來帶隊吧。”教官下了這樣一個決定,冷清寒也沒有再說什麼就答應了。又練了一會兒就解散了,這次莫然直接叫住了冷清寒,提議一起吃頓飯,畢竟是要相處四年的室友。冷清寒沒有說什麼就答應了,晨曦和李傑也沒有什麼意見,就這樣四個人第一次的聚餐。
選了一家酒店,幾個人一起吃飯,餐桌上晨曦最爲活躍,談天說地,莫然也應和着,李傑偶爾也發表一下看法,似乎只有冷清寒比較安靜。
晨曦話題一轉,便問道:“冷清寒,你下午走的很不錯嘛,透漏一下在哪裡練就的,應該是高手吧!”李傑從其矯捷輕盈的步伐也可以看出來,只是不知道這瘦弱的身體裡有多少不爲外人所知的力量。
冷清寒想了想說道:“一個習武的叔叔教的。”畢竟沒有必要讓他們知道自己的真實情況。
晨曦很是誇張道:“原來深藏不露啊!”
莫然很是吃驚,原來並不是一個很弱的少年,從其輕描淡寫中,可以聽出應該有很多別人所不知的東西吧,會是些什麼呢?
吃完飯後也沒有什麼興致在玩,冷清寒接了一個電話後便離開了,最後便回了宿舍,洗完澡後,冷清寒依舊沒有回來,本想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可是還沒有手機號,只好放棄了這個念頭,爬上牀睡覺了。
夜清涼如水,月光灑進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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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家喜歡這抹沁人心脾的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