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皮賴臉
早晨沒有吃多少東西,現在還真是有點難受,莫然覺得是沒有力氣再搭理冷清寒了。拿着自己的東西就要離開了,今天也只有自己一節課,剩下的時間還是回家去補一個覺吧。
直接繞過冷清寒就出門了,冷清寒直接就跟了上去。
兩個人走了之後,辦公室裡的老師還有些迷糊的說道:“這個學生的問題還沒有問呢,難道是要出去再問。”
“誰知道呢,這些學生的追人方法是層出不窮,這次又是什麼招。”另一位老師嘆息般的說道。
如果真的把追莫然的那些女生的方法給收錄成籍,那是不是也可以寫成三十六計了。
莫然看着影子般的冷清寒,有些鬱悶的說道:“你到底要怎麼樣,不要再那樣的無聊好不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冷清寒就假裝沒有聽到莫然這樣的話,依舊堅持的跟着,厚臉皮的笑着說道:“這條路也沒有你的專屬名字,我也是在走自己的路。”只不過是與你走同一條路,冷清寒在心裡默默的想到。
莫然覺得這麼久了真的是不知道在冷清寒的身體中究竟隱藏着多少種類的冷清寒,而且這麼久沒有再見他,不知道是不是那層薄霧更加的濃郁了,看不清的迷茫。
其實,只有莫然纔看的到各種各樣的冷清寒,外人眼中的冷清寒只有一種,那就是冷漠不可接近。只有在莫然的面前,他纔會卸下那層外殼,卸下那層僞裝,表現真實的自己,呈現自然狀態下的冷清寒,也是最真實的冷清寒。
莫然覺得對付這樣的冷清寒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搭理,所以莫然就一直沒有和冷清寒說話。
對於冷清寒來說,這樣的情景已經比想象中好的多了,至少莫然只是不理自己。這只是第一步,如影相隨,不讓你退縮。
其實,這樣好像回到了大學時代,如果忽略一個生者悶氣,一個死皮賴臉的狀態。一條路,兩個人,即使有別的身影經過,也是路邊的過路風景。好像沒有過中間的那幾年,依舊是那種不需要極力說話來渲染什麼氣氛的場景。
好像還是好像,現實的場景依舊。
莫然招了一輛出租車後,直接就上車要走,冷清寒急速的開了另一個車門進去。莫然剛想下車,冷清寒已經報了自己家的地點,司機沒有顧忌兩個人的彆扭場景,直接就開車走了。
莫然把臉瞥向窗外,不知道冷清寒到底是想做些什麼,爲什麼在自己已經動搖的時候再來攪亂自己的新湖。不得不承認,他的影響力還是那麼的大,沒有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消減半分,甚至更加嚴重了。
怎麼辦?
冷清寒的頭是看向前方的,可是目光依舊是對着旁邊的人,他的掙扎自己都看在眼中。很想伸手撫平他的眉心,只是現在這樣做一定會遭到拒絕與抵抗吧。也許現在他的脆弱最不想在自己的面前表露出來。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冷清寒已經付好了車前,莫然不想理他,直接下車進了公寓大樓中。
沒有想到冷清寒依舊跟着莫然,莫然以爲至少自己開門進了家中之後,冷清寒應該就就會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沒有想到冷清寒直接就擠進了家門。這一次莫然真的是無法再不理他了,都已經跟到家中了。
莫然直接坐到了椅子上,看着冷清寒近乎咆哮的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能不能不這樣了。”不要在讓自己習慣之後再殘忍的拋下,習慣就了真的有些像戒不掉的毒癮,剋制不住自己。
冷清寒也跟着坐到了對面的椅子上,看着莫然有些心疼的說道:“我知道現在你肯定不能接受,今天我只想給你做一頓飯。你先去睡一覺吧。”
莫然覺得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自己想要的答案跟這句也太風馬牛不相及了吧,還是兩個人已經有了代溝,自己就像是一個小學生幼稚的表現。
莫然儘量使自己平靜下來,慢慢的說道:“我已經不喜歡吃你做的飯了,忍受那麼久也受夠了,你可以走了。”
像是沒有聽到這句話似的,冷清寒直接就把莫然抱起來。莫然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胡亂的捶打起來,“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但是這些動作對於冷清寒來說根本就沒有用處,一個沒有任何打架技術的人和一個高手過招,那勝負不戰已經昭然若知。而且冷清寒有些想到一隻炸毛的貓的樣子,家中的那隻貓也是該認識自己的主人了。
直接將莫然抱到了臥室的牀上,順便將鞋子也脫掉了。夏日也沒有穿外套,所以可以直接躺在牀上了。
冷清寒溫柔的說道:“你先睡一覺,飯做好了我再叫你起牀。”沒有再管莫然的反應如何,冷清寒直接出了臥室關上了門。
出了門冷清寒終於出了一口氣,剛剛真的是有些緊張。但是看到牀頭的那個小雪人,冷清寒還是很開心的。
仔細的看了一下莫然生活了好幾年的房子,依舊是很簡單的構造,可是還是能夠感受到那種溫馨。天藍色的窗簾,米黃色的沙發,潔白的地板,還有幾株綠色的植物渲染着色彩。這就是莫然的家。
打開冰箱門,裡面都是一些零食和麪包,連點做飯的素材都沒有,真是不知道這幾年是怎樣過的,怪不得臉色那麼的差。
關了冰箱門,打開臥室,莫然還在糾結剛剛的事情,冷清寒就直接問道:“鑰匙放在那裡了?”
條件反射般的答道:“第一個抽屜。”原來地點依舊沒有改變。
冷清寒關了門之後就出去了。
莫然真是恨不得自己打自己一個耳光,這樣算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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