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來者
大學的第一天正式上課開始了,冷清寒一向有早起的習慣,莫然也在冷清寒起來之後就起牀了。李傑也沒有賴牀的習慣,所以三個人很快就收拾完了,只有晨曦依舊在做着他的春秋大夢,一副雷打不動的樣子。可是時間也不早了,沒有辦法只好使用暴力點的行爲了,李傑硬是將其拽了起來,晨曦用那惺忪的睡眼環顧一週,有點沒有恢復意識的迷茫。
一看時間,立馬爬了下來,收拾收拾就一起下樓吃早餐了。等進了教室,人已經很多了,準備隨便找個位子坐下,因爲實在是不喜歡馬克思這樣的課程。忽然就聽見一個熟悉的嗓音“莫然”,似乎難以置信般的看向後面,就愣愣的站在那裡。直到冷清寒碰了莫然一下,才從癡呆中驚醒,可還是難以置信。走到後面,看着熟悉的身影,比從前多了些難以言語的感覺,從沒想過那通電話過後會以這樣的方式,這樣的地點相見。
“不用這麼癡迷的看着我吧!沒想到會見到我吧!夠surprise吧!”伴隨着嬉笑中說道。
是啊,從沒想過是這樣的場景,快上課了,幾個人就坐到了凌菲那排,即使有再多的問題也不能在大家注視下問。
坐下來之後莫然就忍不住了,“你怎麼會在這裡?到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在這裡又是因爲什麼?還有上次爲什麼”略微停頓了一下,“要掛我電話,是因爲我說的那些嗎?”
“你一下子問了這麼多問題要我回答哪一個呢?”凌菲笑着說道。
“那就一個一個的說”莫然回答道。
“如果我說這些只有一個原因就是你,你會相信嗎?”凌菲不再笑嘻嘻的了,表情十分認真。
恰好老師不讓學生說話,在這個古板的老師厲聲下,班級一下子靜了下來,莫然和凌菲也停止了對話。
此時莫然有些感謝老師的管束了,因爲剛剛實在是不知道作何回答,凌菲的表情過於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爲了自己,是爲了自己上回電話中談到的事情,還是爲自己而來,莫然不得不胡思亂想。
凌菲的又一句話直接清空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雖然只是小聲的“我喜歡你”,可莫然還是聽到了,可只能當做沒有聽到,因爲不知道該用什麼反應來應對此事。從來沒有想過這種情況,怎麼會變成這樣。
暈暈乎乎的過去了這節課,雖然剛剛有些意外插曲,但畢竟還要面對,就叫着凌菲和李傑,晨曦,冷清寒一起吃飯去了。到了餐桌,點完菜後,。莫然就一一給他們介紹了,當說完冷清寒後,冷清寒很明顯就能感受到來自凌菲的敵意。第一次見面,還沒有說過話,真的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
晨曦看了看凌菲,又看了看莫然,還是看不出個所以然。納悶的問道:“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到這裡該不會是見見莫然這麼簡單的一件事吧?”
凌菲理所應當的回答道:“當然不是了,我是怕莫然被拐跑了,所以我就追來了。”說完還警告性的瞅了冷清寒一眼。
這麼明顯的話語,在聽不懂就是傻瓜了,擺明了是莫然的追隨者。
莫然沒有想到凌菲會將這些說出來,看了一眼冷清寒神色正常,沒有什麼情緒波動,可誰又能想象的到其內心的波濤洶涌和患得患失呢。
只有晨曦附和着說道:“是應該看着,不然被這麼多人虎視眈眈的盯着,說不定就被拐跑了。”還一副我理解你的樣子。李傑看了看莫然,明顯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樣子還真是不一定能成功。
又談到在這裡讀書的問題,凌菲則提到是以旁聽生的身份進來的。雖然手續複雜,但只要一切還來得及,那麼一切都是值得的。
吃完飯後,因爲凌菲沒有住在學校,而是在外面自己租了一間房子,單人住還是很寬敞的。讓冷清寒他們先回去了,莫然送凌菲回居住的地方,順便說一下話。因爲離得比較近,所以兩個人就以走的方式回去。
夏日的陽光依舊很充足,即使小路兩側有樹木的遮擋,依舊遮擋不住毒辣的陽光,一如現在莫然的心情,心慌意亂。
雖然莫然想要回避這樣的問題,總覺得說出口有些東西就會變得不一樣了,可逃避總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而且凌菲也絕不會允許事情擱置。
想了想,莫然開口說道:“凌菲你是不是覺得我有些不正常,想要幫我,如果是這樣”
還沒有說完就被凌菲打斷了,“我從來不會因爲幫助而說出這樣的話,我很清楚明確的知道我在做些什麼,也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喜歡你不是一時衝動,也不是頭腦發熱的胡言亂語,是從初中就開始了的,只是不知道怎麼開口,不知會不會使關係破裂,到了今天,我只是覺得不想錯過,也算是破釜沉舟了,你不用急着答覆我,我知道你肯定暫時無法接受。”
莫然不知道再說些什麼,送凌菲回了居住的地方,也沒有回寢室,就躺在操場上,看着天空。凌菲的突然表白,自己凌亂的心,一切都交織在腦中,混沌不清的思緒。
最後也沒有想明白什麼,就要上下午的課了,打了電話讓晨曦把自己的書也帶上就去了教室。沒有任何懸念的和凌菲坐在了一起,雖然有上午的話擱在那裡,可沒有回答之前一切還要照常運行。英語課,就不能太分心了,因爲老師不時的提問,如果不仔細聽課,很有可能直接中彈,所以就要認真聽課。
第二節是基礎寫作,一樣的有些枯燥,晨曦直接拿出手機玩起了遊戲,應該算是比較流行的“找你妹”,李傑應該是在和女友聊天吧,莫然則是假裝睡覺,只有凌菲和冷清寒在聽課。兩個人筆直的坐在那裡,莫然處於中間位置,還真有點兩方爭霸的情形,雖然是一男一女。
一節課很快就過去了,冷清寒不知什麼原因也沒有吃飯就直接走了,晨曦和李傑則和班級別的同學一起出去了,只剩下凌菲和莫然兩個人了。兩個人就直接去了食堂,隨便打了一份飯就坐了下來。
莫然覺得現在的局面真的不受自己控制,好多都脫離了原來的軌道,而且有些話不說,對誰都是一種傷害。凌菲也不能一直這樣作爲旁聽生聽課,她也有自己的事情和學業,有些話說晚了可能會造成更糟糕的結局。
“凌菲,就當作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好嗎?咱們還是最好的朋友。”莫然看着凌菲說道。
“可是已經發生了,我不想作那個最好的朋友了。”凌菲急切的回答道。
“可是我不喜歡你,真的沒有那種感覺,真的很對不起。”莫然不想在凌菲迷途深陷時再說,如果給過希望,那就更加無法忍受失望的痛。即使現在拒絕會有傷害,也要狠下心說出口。
真的很不忍心看凌菲那失望的眼神和痛苦的表情,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說“對不起”,愛情裡沒有誰對誰錯,先愛上的註定會有這樣的痛,兩情相悅畢竟不是每對都會有的概率。
飯菜已經涼了,也許凌菲的心境也是如此吧。凌菲起身就走,莫然趕忙追了上去,看到莫然追了上來,凌菲立馬跑了起來,雖然莫然是男生,但還是比不上體育跑步冠軍。
凌菲直接將門關上了,站在門外,莫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許什麼都於事無補。放在門上的手又放了下來,不論凌菲有沒有聽見,莫然說:“凌菲,我知道一時你肯定無法接受,可我知道你很堅強,不知怎麼會看上我這個傻小子,錯過你是我的失敗,不是你不好,只是我的問題。無論怎樣,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說完這些話就走了,現在不適合再出現在她的面前。
屋裡的凌菲聽到了這些話,也許現在來其實已經是錯的時間了,也許莫然心中已經住進了他,只是還沒有察覺出來。註定只能是一場嘆息,曾經錯過太多機會表白,如今已無法再挽回。只恨自己果斷的性格遇上這件事也變得縮頭縮腦,猶豫不決。同樣的人,可是時間不同,只能化作無奈。瞭解莫然的性格,也許這一生只會愛一個人,那個人卻不是自己。糾纏不休也不是自己的性格,也是無用功,還不如放手,至少在他心中依然是哪個爽快,開朗的凌菲,至少還會是朋友。
雖然這樣想着,但心中還是有種痛,就要這樣放手了。
夜晚的天空星星閃爍,似乎要遮掩了月亮的光芒,莫然走在路上,看着人來人往,不知道凌菲會怎樣,那些話應該會很受傷吧。
回到了寢室,李傑和晨曦還沒有回來,只有冷清寒一個人在看書。看到他,似乎心裡有些平靜。冷清寒顯然也注意到了莫然,可要問些什麼,問凌菲是怎麼回事,問莫然是否喜歡凌菲,雖然這些問題糾結了自己一整天,可話到了嘴邊就是一句“回來了啊”,就沒有了別的話。
莫然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今天的事情實在是有些混亂,“恩”了一聲就去洗漱上牀睡覺了。冷清寒看了一會兒書也上牀休息了。
月亮被雲彩遮住了光芒,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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