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 “指鹿爲馬”
朝陽照進這個溫馨的室內,相擁而眠的兩個人,不對,是一人摟着一人的睡着,旁邊有一隻小貓也沉穩的睡着。
忽然,一陣鈴聲襲來,冷清寒有些煩躁的想找到這個破壞美好睡眠的東西,突然發現,身邊的人有醒來的傾向,急忙閉上眼睛。
莫然睜開眼睛,想起今天還有課,突然發現冷清寒竟然挨着自己睡的這麼近,幾乎是整個身體都挨在了一起。戳戳冷清寒的頭。
冷清寒裝作剛剛睡醒的樣子,迷迷糊糊的看着冷清寒,用着有些沙啞的嗓音迷惑說道:“怎麼了?”
莫然看着冷清寒說道:“不是說不要隨意動手動腳嗎,你怎麼挨我這麼近。”
冷清寒很是鄭重的說道:“沒有啊,我一直睡着自己這面啊。”
莫然看了一下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確實是偏離了原來的地方,屬於往冷清寒的方向移動了很多。
莫然還想有些強詞奪理的說自己肯定是他半夜睡着睡着給抱過去了,冷清寒就直接是這種想法破滅了。
冷清寒很是無辜的看着莫然說道:“我說怎麼感覺半夜有熱源靠近,而且有些淡淡的清新的味道,我還以爲是做夢呢,原來是這樣。”若有所思的看着莫然。
莫然感覺真是自己砸了自己的腳,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就是那個笨笨的偷雞賊。
冷清寒沒有理會莫然的懊惱,又接着很是驚訝的說道:“你的手怎麼還放在我的身上呢,我說怎麼感覺自己進了什麼地方,被固定住的感覺,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夢啊。”
莫然看着自己這只不爭氣的手,怎麼還是習慣性的放在了冷清寒的身上,難不成真的是自己半夜去摟住了冷清寒,看着冷清寒一副“受害者”的無辜表情,莫然覺得真的是自己做的。可能是習慣又隨着他的歸來回歸了。明明“受害”了,還要爲“嫌疑人”找藉口開罪,只能說考覈者太狡猾了。
在證據確鑿,受害者的無辜的控訴中,莫然只能承認這個是自己的行爲導致的了。不過,這個只能是在自己的心中承認,現實中還是要裝作糊塗的樣子,決不能讓冷清寒在那裡幸災樂禍。
莫然很是“淡定”的說道:“那好吧,下不爲例,今天就這樣了吧,我還要起牀去給學生上課呢。”掀開被子,步伐絕對很輕盈,很正常的進了洗手間。
手機的鬧鐘鈴聲早就在這場喜劇性的轉變中停止了響動。
冷清寒躺在牀上,實在是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剛剛莫然自以爲是的淡定樣子其實在冷清寒的眼中早就破了功,早就被識破了。軟玉在懷,雖是在自己創造了無限的機會下,但最重要的還是能讓他從心裡認可這樣的事實。哎,第七條規則,雖然你有一點的約束力,但是還是要看你約束的人是誰。
哇,冷清寒也太悶騷了吧,原以爲莫然纔是真的強大,原來是有眼不識泰山了,這幾年隱藏的也太好了吧。沒有機會也要創造機會,黑的也要變成白的,被動的也要變成主動的。就這樣的品質和能力,絕非一般人可以達到的高度,想當年的“指鹿爲馬”也不過如此吧。莫然,你的未來堪危啊,你旁邊的絕對是一頭狼。清然只能這樣來形容自己的所見所感了。
爬到冷清寒的身上,諂媚的用腦袋蹭着冷清寒露在外面的胳膊。
冷清寒覺得這隻小貓又恢復了活力,可能是昨天還沒有適應家中有多了一個人,被新鮮感襲擊了吧。完全不知道小貓的思想轉了多少個圈,所以說,小貓的心思你不要猜。
也該起牀了,今天有些過於得意了。莫然上午還有課,應該準備點早餐。
將小貓放到牀邊,起牀去洗手間,莫然剛剛洗完臉出來。
莫然本想說一會兒還有課,想直接就去上課了,冷清寒就說道:“你先將被子疊起來吧,我洗漱之後給你煎幾個雞蛋,吃晚飯後再去上課。”
莫然以爲冷清寒不知道自己自己有課呢,那這樣就先去把牀鋪整理一下吧。
他的課程表可能連莫然自己都沒有十分的熟記,冷清寒絕對已經熟記於心了。或者說早就已經計劃好了,這個別墅,莫然的學校,冷清寒的公司,絕對可以算是三個聯繫的點,送完莫然上課去,就可以自己去公司上班,然後再接莫然下課,回到家中。
既方便又省時,這樣的方案計劃,就是爲了以後能夠方便些生活,幸福就在眼前。
煎好了雞蛋,莫然已經整理好了臥室出來了。
桌子上擺着雞蛋,牛奶和三明治,兩個人一起坐下。
莫然看着眼前的大杯熱牛奶,又回到了從前那種習慣模式。喝了一口,感覺還可以,依舊是從前的那種味道。
原來不是已經戒掉了這種習慣,只是將它和他壓在了心底,隨着他的浮出心底,牛奶的味道也充斥着味蕾。習慣還是那樣的難以改變,特別是與那個讓自己愛過怨過的人聯繫在一起時,更是戒不掉。
像是犯了的煙癮,原來不是已經不喜歡吸菸了,只是心底抵抗着,眼中不看着,可是當真的注意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上癮。
咖啡還是太苦澀了,這幾年愛喝它,是因爲想掩飾心底得那些苦澀吧。現在心境不同了,所以味蕾又重新復甦到從前的模式。
吃了幾口後,冷清寒看着莫然說道:“等你下課了,我去接你。然後去你那裡把用的東西收拾一下,搬過來吧。”
看着莫然吞嚥食物的動作,又有些放鬆話語的說道:“也可以不搬那些東西,咱們再去超市買些就行了。”其實,只要人過來,其他的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可不想讓莫然再後悔。
莫然已經決定了重新在一起就不會再後悔,搬家只是遲早的事情,只是沒有想到這麼的快。看着冷清寒希冀的眼神,笑着說道:“行,到時候我在學校的門口等你。”
得到莫然肯定的話語,冷清寒就放鬆了一口氣,答應道:“好,等我到了給你打電話。”
冷清寒的衣服還沒有換,先進臥室換衣服。看着櫃子底下的那件粉色襯衫,冷清寒覺得可以重新穿到身上了。傳好了西裝,拿着領帶到了客廳,冷清寒已經收拾好了餐桌,坐在那裡等着冷清寒出來。
冷清寒直接將領帶交給了莫然,莫然看着面前的冷清寒,穿上西裝後就是和躺在牀上穿着睡衣的那個嬉皮笑臉的模樣不同,有了一種風範。今天更吸引目光的是西服中露出的粉色襯衫,好像是自己當時買的那件。
冷清寒看着莫然說道:“這件襯衫還是你送給我的那件,一直在等待着你能親自幫它打上領帶,也是很久了吧。”
衣服依舊很新,可以看出主人保存的很好,莫然覺得兩個人之間其實沒有分開的那幾年,或許只是時光間隙出了問題,時間的錯移。
將領帶給冷清寒打到襯衫上,看着給自己細緻打領帶的莫然,冷清寒覺得這樣還求什麼。好像一對溫馨的夫妻,溫馨的早晨,有人爲你打領帶,有人和你一起瘋鬧,有人與你一起分享早餐。
打完領帶後,莫然看着冷清寒笑了笑,示意可以了。
看着迎着陽光的,朝着自己露出兩個小酒窩的莫然,冷清寒情不自禁的吻上了那雙久違的觸感的粉脣,輾轉反側,沒有深入,只是溫柔的舔舐着。莫然也完全忘記了自己定的那條規則,承受着來自冷清寒的深情的吻。
等冷清寒鬆開莫然時,莫然纔有些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的就沉浸在這種吻中了,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原則。
冷清寒很是狡猾的先說到:“我看你沒有反對,所以以爲你是同意了,所以······”。
莫然直接打斷冷清寒的話,不知道還要從口中冒出什麼話語呢。轉移話題的說道:“快點走了,馬上要遲到了。”自己先往門外走去,可不想露出自己糾結的表情。
其實表情中不只是糾結,還有紅潤的粉脣和害羞的臉頰。總之,就是沒有任何威懾力的樣子了,主考官失勢,考覈者再次勝利。
冷清寒跟在後面,心裡爽翻了,味道真是不錯。
其實,有時被算計了也是一種別人所不知的幸福。
------題外話------
指鹿爲馬一詞出自《史記·秦始皇本紀》。相傳趙高試圖要謀朝篡位,爲了試驗朝廷中有哪些大臣順從他的意願,特地呈上一隻鹿給秦二世,並說這是馬。秦二世不信,趙高便藉故問各位大臣。不敢逆趙高意的大臣都說是馬,而敢於反對趙高的人則說是鹿。後來說是鹿的大臣都被趙高用各種手段害死了。指鹿爲馬的故事流傳至今,人們便用指鹿爲馬形容一個人是非不分,顛倒黑白。
本文中的呢是指一個人腹黑到了極致,可以講黑的講成白的,錯的講成對的。特指戀人之間的小用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