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楓掛上電話，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看手機，無奈而笑。
白若羽拿了一塊切好的西瓜遞給他：“怎麼了？什麼事這麼高興。”
秦宇楓搖頭：“不是高興，是好笑。”說完又忍不住笑起來。
“到底什麼事兒？”
“你最近不忙吧？”
“恩。”
“米蘭這次，你不跟着去？”
白若羽喝了一口紅酒，搖頭道：“都安排好了，我就不親自去了。再說……又不是拍我。”
每次說到這個話題白若羽都會有種難以掩蓋的失落。
白若羽，曾經一度是最有行情的頂級模特。是爲數不多的能在紐約，巴黎，米蘭等時尚之都能有一席之地的亞洲名模之一。但因爲年齡的關係，五年前舉辦了自己的“告別秀”之後正式退出模特兒界。如今是地獄天使模特經紀公司的老闆，也是一名專業的模特經紀人。
說白了，就是自己不做名模，開始培養名模了。
“笑了半天我還不知道你笑什麼呢，說啊。”
“蕭祈給我打電話說——她要做模特！”
白若羽也是吃驚不小：“什麼？做模特？”白若羽也是莫名其妙：“那孩子想什麼呢，好好的高材生不當怎麼突然說要做模特？！”
秦宇楓想了想：“估計還是跟馮青青有關，那丫頭是模特專業的。”
“我想起來了，昨天老常給我打電話說馬上要有一個超模大賽，還讓我去做總監和評委。會不會和這個有關係？”
“明天打電話問問就知道了。看來這姑娘和咱們還真是有緣分，她可是找對了人了。每天拿着申請書在你公司門口排隊等着實現明星夢的小丫頭能裝一卡車吧？”
白若羽略有吃驚：“怎麼，你同意讓她當模特？還想讓我教她？”
秦宇楓點頭。
白若羽正色道：“我不同意。雖然我是模特，但正因爲如此我比別人才更瞭解模特的艱辛，就算再怎麼拼了命往上爬也就這有那幾年的青春。到時候……到時候不管你曾經多紅多有影響力被捧得多高，也會像我這樣，就像一張被人用過的面紙。沒有人願意多看你一眼，直接就被扔掉了。”
“若羽……”秦宇楓有些心疼。
“我說的是真的。你看看我還不明白嗎？我當初還不夠風光？可那又能如何？模特過了那最鼎盛的五年就一文不值！還是讓她好好讀書做她的高材生吧。模特，她做不來。老實說，因爲你的關係，我才更不願意讓她做這個。”
秦宇楓點燃了一根菸，淡淡抽了一口：“別說當模特，就算她現在說她想去當兵，去當殺手我都會同意。”
白若羽聽出了話外音：“你是說……”
“只要她還有想做的事，就說明她還努力的活着，還有目標，還有力氣。一個人如果什麼也不想做，什麼也不想爭取，什麼也不想得到，那和死了還有什麼區別。不管她是爲了報復也好，爲了泄憤也罷，只要她能站起來，只要她還有面對生活的意志和勇氣，只要她還活得起，我都願意爲她做到。”說着握住白若羽的手：“若羽，你是最瞭解我的。就算是爲了我，幫幫她。不求她能得獎，不求她能成功。只願，她還能有活着的力氣。”
白若羽深呼一口氣，迷離的眼神望着窗外。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