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和嚴曼曼對視一眼,雙雙別過頭,齊聲道:“我們沒看見沒看見。”
柏少陽被按倒在沙發上,因爲休假,穿的沒平時正式。黑襯衫牛仔褲,此時,襯衫以被路之恆拉扯的開了三個釦子,露出一片誘人的麥色。
路少爺銀笑三聲,摟緊柏少陽,毫不客氣的照着腦門啾啾啾親了三口。
口水糊了柏少陽一腦門,柏少陽又氣又笑:“你他媽的來真的!”
拋了個媚眼,路少爺嗲聲嗲氣的回:“那是當然了,你不知道我男女通吃麼。”
倆人在狹窄的沙發上拉扯。路少爺佔了先機,形勢對他頗爲有利,伸進柏少陽襯衫裡,上下其手這頓卡油。
柏少陽東倒西歪的躲着他的鹹豬爪,一了不留神被妖孽路按躺在沙發上,腦袋恰好枕在寒晶腿上。
頸間肌膚觸碰到光滑的大腿,寒晶一激靈,推掉柏少陽腦袋往後坐了坐,佯裝生氣:“別鬧了,弄疼人家了。”
路少爺見狀忙要拉起柏少陽。
千鈞一髮之際,柏少陽抓緊機會一個挺身反敗爲勝。捏了捏路妖孽的臉蛋,一挑眉毛:“想吃我?我看還是你從了我吧!”一隻手搭上路少爺褲腰帶,柏少陽打算好好調戲調戲他。
倆傻子玩的眉飛色舞,一個裝羞澀,說你好壞耶,這麼多人,人家不好意思啦。
另個裝猴急,急的解不開腰帶,吃吃笑,拉倒吧,你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巴不得脫光光丟人現眼。說完扭頭衝嚴曼曼吼:“老婆,我想收小路子做妾!”
嚴曼曼頭都沒回:“恩准。”
路之恆這二百五,興奮手舞足蹈:“哇咔咔!我要和曼曼做姐妹嘍!”
安悅揉腦袋,低聲對嚴曼曼說:“老闆娘,這倆人吵的我腦仁疼,我想宰了他們行不行?”
嚴曼曼沉思片刻,鄭重的點了下頭:“准奏。”
話音剛落,安悅一個健步衝過去,扯着柏少陽仍地上,緊接着揪起路之恆,蹬掉鞋子,一隻腳抵在他脖子上:“再說話整死你!”
路少爺呼天搶地的:“這日子沒法過啦,憑什麼死的是我呀,柏少陽怎麼不去死呀,有秘書撐腰了不起呀……”
幾個白癡全都跑外地玩去了,就剩周渺渺一個人挨家呆着,日子過孤單寂寞,給老公打了個報告,周家小媳婦連夜趕去h城和幾個損友會和。
“內娘們是誰呀?”周渺渺問,上上下下打量寒晶,一臉的鄙夷:“路之恆腦子被驢踢了吧,找這麼個風騷的娘們。”
狠戳了下週渺渺腰眼,嚴曼曼示意她小點聲,而後趴在她耳邊嘀咕:“人倆現在可好啦,你這麼說寒晶,恆恆聽見會生氣的。”
周渺渺眼睛瞪的老大,不服氣的插着腰:“氣唄,我怕他咋地!死小子,飢不擇食了麼?找這麼個玩意混進我們隊伍裡,拉低咱們的智商!。”
路之恆聽見周渺渺叨叨咕咕的,鬆開寒晶的手,轉回身走到她面前:“咋啦,誰又惹你生氣啦,跟恆恆說,恆恆幫你出氣。”
無需思想過度,周渺渺一跳老高,上去給他一下子:“好意思問,就你惹我了,幫我出氣……我錘死你……”噼裡啪啦一頓揍。
揉着腦袋,路之恆哇哇嚎:“這日子沒法過啦,天天被你們幾個臭娘們揍我不活啦。”
安悅悄無聲息的站在路之恆身後,照着後腦勺狠狠敲了個暴慄。
路之恆嗖的轉回身,剛要破口大罵,見是小安秘書,咻的頹了,偷偷瞄她一眼,蔫蔫的走到寒晶身邊拉起寒小姐飛快逃離。
周渺渺左右尋顧一圈,見身邊沒人,用手肘撞撞嚴曼曼:“你說,安悅和之恆合適不?”
“啥?”嚴曼曼沒明白,疑惑不解的看着她。
“我說,你覺得安悅和之恆般配不,她倆有沒有可能發展成一對?”
這個想法太讓人激動了,太振奮人心了!
嚴曼曼激動的話都說不利索了:“對哦,安悅單身,長的漂亮還那麼能幹,一等一的女強人,之恆雖然頑劣,可也很有本事啊,對安悅又有那麼點懼怕……可是……”嚴曼曼憂愁了:“恆恆現在和寒晶是一對誒,咱們總不能拆散人家吧。”
抱着手臂,周渺渺嘲諷的看着走在前面的路之恆和寒晶,冷哼一聲:“放心,用不了多久姓寒的女人就會甩了恆恆。”
嚴曼曼奇怪,歪着腦袋問:“爲什麼這麼說?你怎麼知道寒晶會甩掉恆恆,他們兩個現在很好誒。”
嗤笑一聲,周渺渺得意之極:“老孃別的本事沒有,查看人的本事還有些,就恆恆和你傻吧,看不出來,你家柏少陽和安悅都看的一清二楚,不然怎麼會對寒晶愛理不理的。”
聽了周渺渺的話,嚴曼曼若有所思。對哦,內女人勾引過寶貝誒,短短時間又和恆恆打的火熱,的確很可疑。
周渺渺說,你看着吧,這部戲拍完寒晶就得甩了恆恆,我現在就擔心到時候恆恆怎麼辦?感情上接二連三的受傷不知道內傻瓜能不能扛得住。
路少爺的確扛不住了。悲痛欲絕的。
沒錯,就在二十分鐘錢,路少爺經歷了人生中,愛情上的第二次摧殘。是的,是摧殘不是失戀。因爲他親眼看見他的女人,寒晶小姐和一男人kiss,而這個男人就是挨千刀的……柏!少!陽!
起因是這個樣子滴。
因爲前一晚被路之恆幾個禍害強行拉去大排檔吃路邊攤,金貴的柏少爺光榮的吃壞了肚子,所以白天就沒陪嚴曼曼去片場,一個人呆在酒店裡睡覺。
寒晶到片場轉了一圈,沒見到柏少陽,旁敲側擊的問了問路之恆,心下有了主意,悄悄溜走。而這,路之恆根本沒發現。
路之恆是非常喜歡和嚴曼曼周渺渺呆在一起的,用他的話講,他們三人就是張飛關羽和劉備,那感情深厚的,片刻不能離。
安悅嘴咧的,一腳踹翻路二傻子:“臉真大!真敢比喻!誰是劉備呀,誰又是張飛關羽呀。”
揉着屁股蛋兒,路之恆哭喪着臉:“我是劉備唄,志氣高還講義氣,雄心大志的
。”
周渺渺怪心疼的,扶起路之恆衝安悅胡亂一戳:“歹人!不準欺負我們家小恆恆!”
路少爺瞬時牛b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洋洋得意:“看着沒,這就叫金蘭,這就叫義氣!再敢揍我當心我們三把你沉河餵魚去!”
安悅能怕他威脅,繞過周渺渺逮人,叫囂着要把他揍成豬頭。
路少爺抱着腦袋撒歡往片場外跑,而後一溜煙跑回酒店。
昨晚吃的東西一定不乾淨,路少爺肚子也疼,蹲馬桶上方便完了,想起還有一難兄在隔壁。
路少爺還挺懂事的,跑去服務檯和裡面的小妹妹要了片止瀉藥,扭頭去找柏少陽了。
門沒關,大敞四開的。於是乎,路少爺看見了不該看到的一幕。
柏少陽靠牆站着,寒晶靠在他懷裡……嗚嗚,臭不要臉的!
其實路之恆沒仔細看,如果他仔細看,完全可以看清柏少陽是緊緊閉着嘴巴的,兩隻手也是極力推着寒晶的。可路少爺已然被毫無準備的畫面煞到,腦子轟的炸開,指着柏少陽:“你!你太過分啦!”
路少爺無法承受這個毀滅性的打擊,他的好朋友啊,又一次搶奪他的女人。簡直天理難容,人神共憤!最可氣的是他怒目而視的質問柏少陽你們在幹嘛?柏少陽居然很輕鬆的回,你不是看見了嗎?
路少爺轉而看向寒晶。
寒小姐更是無所謂,聳了聳肩實話實說:“不好意思,由始至終我喜歡的都是柏少陽,你,只是我接近他的一個跳板。”
晴天霹靂啊!一世英才居然被個娘們算計了!還有柏少陽,她喜歡你你就上啊。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老子這件衣服都上身了,你特麼的也來搶!
路少爺好難過,好悲痛,奔出酒店一個人蹲在大馬路上悲傷的望着天,哀哀長嘆:“天吶,爲什麼要讓我和柏少陽一同生活在這花花世界裡。天地浩瀚,爲什麼要讓如此優秀的兩個人相遇?既生瑜何生亮,我好狠吶!”嗚嗚,太特麼的傷人了,太特麼的寒心了。這還是哥們嗎?是兄弟嗎?簡直是人渣,敗類,豬狗不如。路少爺傷透了心,於是乎,萬念俱灰的路少爺一個人跌跌撞撞的滾去酒吧打算一醉方休。
路之恆傷心欲絕看透人生,柏少陽卻沒他那麼消極,相反,很開心。
擦了擦嘴,柏少陽睨着眼睛居高臨下地看寒晶:“滾,再敢出現在我面前,別怪我沒提醒你,找人給你收屍吧。”
寒晶的確是失算了。因爲她那套,所謂男人都是吃腥的貓,在柏少陽這裡根本沒有用,根本不爲所動。那緊閉的脣,厭惡的眼神……
寒小姐顏面掃地,恨不得遁地而逃,夾着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收工了,嚴曼曼三人回到酒店,打算約內兩隻去吃飯,結果找不到路之恆。
“恆恆呢,下午就沒看見他。”
周渺渺回:“和寒晶出去了吧。”
柏少陽衝安悅使了個眼色。
安悅領會,悄悄退出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