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那個男人用他的髒手碰了蝶依,凌然就氣悶。
他用嘴脣吸吮着蝶依的身體,想要在蝶依的身上種上他的痕跡,讓她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他的味道。
他想要讓蝶依知道,天底下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如同他那般愛惜她,呵護她。
很多男人,看上去道貌岸然,其實心中想着都是下流的事情!
“以後,不要再隨隨便便出來了。”凌然放開了蝶依,用微惱的語氣說道,“花柳街以後也別來了。聽見了沒!”
“可是……”蝶依怯懦地看着凌然,她知道凌然現在生氣了。
他背過身去,後背僵硬地挺直着。
但是儘管說出來凌然會生氣,但是蝶依仍然還要說。
她緊緊地握緊了拳頭,說道:“可是,我想出來幫忙掙錢。”而且花柳街上面有很多有錢人,只要她擺棋攤,很快就會有人上來挑戰,掙錢也是簡簡單單的事情。
掙到錢之後,他們就能夠離開這裡,而她也不用受到葉煦的要挾了!
蝶依心中想到。
然而,她的想法卻被凌然毫無留情的話語給否決了。
只聽見凌然冷冰地說道:“錢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操心。你只管回家好好地料理家務事,帶好孩子。”
“哦。”看着凌然一臉怒容,蝶依低下頭去,不敢再吱聲。
看來,凌然已經很反對她出來下棋掙錢了。
可是錢的事情不解決,土地就會被收購走,他們就會無家可歸了。
該怎麼辦呢!
“錢的事情交給我來解決吧。”凌然說道,捧起了蝶依的手,“所以蝶依,請你不要再讓我擔心了。好嗎?”
不要讓我擔心?原來凌然一直都在擔心她?!
蝶依一愣,心絃突然莫名地被觸動了一番。
凌然的這番話正好擊中了她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讓她瞬間受到了震感,久久都無法回神。
她感覺心底處有一股甜蜜的滋味瞬間蔓延開來,緩緩地化開,擴散在她的全身。
“那你打算怎麼辦?”蝶依看着凌然,開口問道。
“你放心吧,我認識的那些人都是非富即貴。總有辦法的。”凌然安慰着蝶依道。
然而,只有他自己清楚。
那羣非富即貴的人往往都是勢力的人。
曾經你得勢的時候,他們羣羣地依附你。
可是當你失勢的時候,他們往往避你如蛇蠍。
凌然送着蝶依回到貧民窟後,自己則改道去了另外一些地方。
之前他通過電話聯繫了幾個舊友借錢,可是得到的回覆都是拒絕。
這一次,他打算將目標轉移到自己的長輩上。
雖然這麼說有些拉不開臉,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
他打算親自拜訪公司裡面的一些老幹部。
首先,他來到的是李工的住處。
“您都明白了我的情況了。所以現在可以先借我一些錢嗎?”凌然懇求地看着李工,開口說道:“我要的並不多,只需要一千元而已。”
“凌總裁,其實我真的很想要幫你,但是現在葉總裁下了命令,說是任何人都不
能夠伸手幫助您,不然的話,立刻革職!”
“……”凌然沉默了下來,臉色極其難堪。
原來,葉煦在公司裡面還特意說了這件事情。
這不是明擺着要逼他入絕路麼?
凌然沮喪地垂着頭,心想看來,公司裡面的人已經指望不上了。
看來,他真的已經被逼上了絕路了。
爲今之計,只能夠求助於他的祖父了!
可是,千萬景山別墅需要花費一天的時間,他這樣來來回回也需要兩天的時間,到時候恐怕房子早就沒有了!
凌然獨自一個人在大街上彷徨着,絕望地看着四周。
不可否認,葉煦他這一次真的是贏了!
他讓他第一次體會到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第一次如此失措,也是第一次嘗受到這種走投無路的絕望!
葉煦,你贏了!
他不僅僅逼他放棄了淩氏集團的總裁之位,而且還逼得他現在沒有一個值得依靠的朋友,逼得他現在沒有地方借錢。
他現在已經孤立無援了!
……
那邊,蝶依回到家後趁着孩子們都在熟睡中趕緊褪下自己身上襤褸的和服,重新換上自己的那一身破衣。
她重新鑽進被褥裡面,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閉上了眼睛。
可是那一夜,凌然一整晚都沒有回來。
她一直無法入睡,睜着大眼睛眼睛盯着天花板。
直到第二天的天亮,凌然的人還是沒有回來。
屋外,傳來一聲聲公雞的打鳴聲,太陽徐徐地升上了天空,那刺眼的光從破舊地窗戶上射下來,照在了地板上。
孩子們陸陸續續地清醒過來。
“蝶依姐姐,早。”小吏來到了蝶依的身旁,問候道。
“蝶依姐姐,咦?你的眼睛怎麼腫腫的?好像大熊貓的眼睛哦。”小曼細心地發現了蝶依的變化,連忙出聲,問道。
蝶依湊近鏡子前,正好看到一張無比慘白憔悴的臉。
她自己看着鏡子裡面的自己不免都嚇了一跳!
這個人,還是她嗎?
蒼白沒有任何血色的肌膚,紅腫的眼睛,眼窩下面是一層厚厚的暗影。
因爲一夜無眠,一夜都在牽掛着凌然,她一夜都沒有睡好,所以纔會這樣吧。
蝶依用清水簡單地清洗下自己的臉,雙手拍拍自己的臉頰努力地讓自己清醒過來。
她要聽話,不能夠繼續讓凌然擔心了。
“砰砰!”突然,門外響起了一聲聲巨大的敲門聲,然後就是男人粗狂的吼聲,“裡面的人快開門!不然的話我們就撞門進去了!”
屋內的衆人聞言都不由得一驚,目光怔愣地盯着門口。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誰啊!”劉卯不悅地咕喃道,因爲被吵醒了,所以臉上帶着濃濃的不悅。他打了一個打哈欠,然後站起身來,走進了房門前。
他打開房門,不悅地怒視着門外的那羣人,吼道:“一大清早的,叫什麼叫!一羣瘋狗!”
話纔剛落,對方就伸出拳頭,朝着劉卯的臉蛋結結實實地就落下了一拳頭。
“啊!”劉卯大叫了一聲,被對方這麼一揍,他整個人的身體直直地向後倒退。
最後,他的背後抵靠在牆壁上,感覺臉頰火辣辣地疼。
房門打開之後,門外的人不客氣的走了進來。
來人每一個都身穿着和黑色西裝,臉上帶着墨鏡。看上去十分的冷酷。
站在最前頭的男人就是剛纔出手傷了劉卯的男人。
只見他緩緩地張開嘴巴,說道:“如果不想要捱揍,就趕緊給本大爺搬走!”
“怎麼會……”蝶依緊緊地抱着孩子們,眼睛看着那羣人。
“嗚哇哇……”小曼被對方凶神惡煞地臉給嚇哭了。
小虎躲在了蝶依的身後,小小的身子瑟瑟發抖。
小吏則是倔強地舀着嘴脣,小小地身子擋在蝶依的面前,似乎是想要保護蝶依。
蝶依一隻手抱着小曼,另一隻手護着小虎。
她擡起頭去,不屈地和那羣黑衣人對視上。
“約定好的期限還未到,你們不能夠隨便來破壞我們的東西!”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着蝶依,藏在墨鏡下面的眼眸泛着寒冷的光芒。
“老闆說什麼我們就幹什麼!”男人說道:“他要你們今天搬走!你們就絕對不能夠留到明天!”
男人說完,指揮着身後的弟兄們開始破壞屋子裡面的一切。
那羣人毫不留情,野蠻地開始破壞者茅屋內的一切!他們各個都是有備而來,手上都是帶着傢伙的!
“你們不能夠這樣!”劉卯撲上前去,張開雙臂擋在了蝶依的面面前,“這裡是我的家,我不允許你們在這裡破壞!”
“滾一邊!”那男人再次在劉卯的臉上揮拳,這一次下手比剛纔還要狠,打得劉卯立刻口中吐血。
鮮紅的血液從他的嘴角處低落,那半邊的臉頰此時已經紅腫起來。
“拆!”男人無情地下着命令,絲毫不顧在場有幼小的孩童以及女人。
他一聲令下,他的手下開始動手砸窗戶,有的拿起了鐵錘開始砸牆,有的直接開始動手推到屋子裡的衣櫃!
當凌然回來的時候,眼前所看到的正是這樣的衣服狼藉的模樣。
茅屋的前面橫倒着他們家的衣櫃,櫃子裡面的東西凌亂散落在地面上。
破舊的櫃子全部都清空出來,橫七豎八地擺在地面上,任由着人處置。
“你們在幹什麼!”凌然看着家裡面出現了一夥黑衣人,心中十分的擔心,趕緊跑過去。
他看到蝶依和孩子們害怕地躲在角落處。
“你們是誰派來的?”
凌然問道。可是對方根本就不理會他,而是徑直拿起了手中的鐵錘開始破壞茅屋。
“凌然。怎麼辦啊!”劉卯躺在地板上,突然開口。
此時的他面目看上去十分的狼狽。腫起的半邊的臉讓他原本俊俏的臉現在看上去特別的滑稽。
“我們的家被毀掉了,從今以後我們該去哪裡啊!”
這裡是他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家,這裡有着太多他的回憶,他和蝶依的回憶,他和蝶依以及孩子們的種種回憶!
可是現在,一切都被毀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