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總裁,請您解釋一下,這個女人到底是誰?是您的未婚妻?還是前任總裁的夫人?”
葉煦看着臺下的人處於一片混亂的狀態,並不開口解釋。
他只是轉過頭去,深情款款地看着蝶依,開口溫柔地問道:“蝶依,那麼你說,你是我的誰?”
他這麼說,現場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到了蝶依的身上。
所有的人都在等着蝶依開口,等着蝶依給衆人一個答覆。
“抱歉,沒有邀請函您不能夠進去!”
“別攔我!讓開!”
會場的門外,響起了服務員以及凌然的聲音。
衆人聞言轉過身去,看向了會場門外。
此時,凌然身穿一身白色的病服,整個人看上去虛弱且憔悴。
他是一路從醫院狂奔出來,來到酒店之後是一臉的疲態。他的額頭上佈滿了汗水,頭髮被汗水打溼服帖在前額上。
凌然的人出現在會場的門口處,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凌然?!”
當凌然的人一出現,蝶依震驚地開口出聲。
她的腳步微微地往前邁了一步,身子自發地動了起來想要奔向凌然。
可是,身邊葉煦伸出了手攔住了她的去路。
葉煦的手緊緊地抓住了她的,將她緊緊地給抓住,強硬地迫使着她留在他的身邊。
蝶依只好放棄了想要奔向凌然的念頭,乖乖地站定。
她低下頭去,眼睛害怕和凌然對上。
現在,她已經無顏再去面對凌然了。
“哎呀呀……這不是凌然嗎?我們前任的凌總裁?”葉煦笑着看向了凌然,話語中特意強調了“前任”這兩個字,“歡迎您大駕光臨,對了,我那邊還有特殊的位置留給您,您不妨移步過去吧。”
葉煦說完,示意着保全人員過去將凌然帶走。
“葉煦!我不和你多廢話了!今天我來是爲了帶走蝶依!”凌然揮開了身邊的人,朝着舞臺邁開了步子。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蝶依,當看到濃妝豔抹的蝶依時,他只覺得眼睛如同被刺傷了一般。而當他看到蝶依留在葉煦身邊的時候,他感覺心頭如同被鐵錘捶打了一般悶悶地生疼!
凌然伸出手來,看着蝶依說道:“蝶依,來,和我一起離開這裡。”
蝶依聞言,淚水緩緩地從眼角滑落。
她的渾身都在顫抖,身體更是直髮地想要過去。
她的內心正在做着劇烈的掙扎,她想要過去牽着凌然的手,可是她又不能。
葉煦靠近蝶依,輕輕地在蝶依的耳邊訴說道:“別忘記了我們之間的契約。”
蝶依聽着,緩緩地點點頭。
她擦乾了淚水,收起了剛纔悲傷的情緒。
才一瞬間,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冷漠。
當蝶依重新擡起頭來,那看向凌然的眼眸已經不帶着任何的感情了。眼眸裡面閃爍着都是冰冷的寒光。
“凌然,你回去吧。我不會跟你走的!”
蝶依的聲音冰冷地響起在會場裡面。
“爲什麼?”凌然問出聲來,聲音帶着顫抖。
他不相信蝶依會這麼絕情,他覺得蝶依一定是她的苦衷!
“因爲變成窮光蛋的
你,現在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用了!你對我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離開吧!”
蝶依說道,垂在身體兩旁的手此時緊緊地握成拳。她用力地握着,不顧自己的指甲已經深深地嵌入到了自己的手掌中。
那指甲嵌入到肉裡的疼痛,和她此時心頭裡面的疼痛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葉煦聽後,嘴角微微浮現出一抹微笑出來。
他滿意地聽着蝶依的話,寵溺地看着蝶依。
“聽見了沒有凌然,既然蝶依都這麼說了,你還是離開吧。來人,將他趕出去!”
葉煦一聲令下,那些保全人員馬上團團圍住了凌然。
此時的凌然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他低垂着頭,整個人陷入到了無邊無際的絕望當中。
“變爲窮光蛋的你,對於我而言已經沒有用了!”
已經沒有用了!
沒用了!
呵呵……
凌然冷笑着,任由着那些人拉住了他的雙手。
原來,對於蝶依而言,他只不過是被利用的對象。
原來,她一直都圖着他的錢啊!
現在的他一無所有,變成了窮光蛋,她當然是選擇了離開他,投入到葉煦的懷抱中了。
“快走!”
保全人員強行地將凌然給帶出了會場外,用力地拽着凌然的手,粗魯地將他帶走。
“蝶依,不要緊吧。”葉煦低下頭去,捧起了蝶依的臉,溫柔地看着,問道:“哎,你怎麼哭了呢?”
他說完後,動手擦拭着蝶依的淚痕。
“那種男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去哭泣。以後我會好好地愛你,疼你的。”
葉煦抱住了蝶依的人,低頭在蝶依的耳邊柔柔地說道。
他抱住了蝶依的身體,背過蝶依的臉上緩緩地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
凌然離開之後,宴會繼續。
葉煦被一羣人給包圍着,而蝶依則是孤零零地站在窗邊。
在她的附近,有幾名女賓客圍成一團,在蝶依的身後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着。
“你們剛纔都聽到了麼?這個女人當初原來是爲了錢才和凌總裁結婚。現在凌總裁失勢,她竟然又來討好葉煦先生了。”
“就是。這種女人真是卑劣!”
蝶依默默地聽着外人對她的評論,臉色仍然一片平淡。
外人怎麼說,她都不在乎。
她心中所思所想的都是凌然的感受。
現在凌然應該很傷心,很心痛吧。
她那樣傷害了他,他不恨她纔怪!
蝶依默默地看着窗外的夜景,輕輕地嘆氣。
俯瞰城市,那是一片燈光閃爍,猶如夜空裡面的繁星一般。
如此璀璨的夜景,她此刻卻無形眷戀。
“凌然……”蝶依在心中默默地呢喃着:“對不起。”
……
“滾出去!”
凌然被那些人給拉出了酒店,最後被那些人重重一甩,身子失衡摔倒在地上。
“凌然!”劉卯看着凌然被人趕出來,於是趕緊衝了過去。
他扶起了凌然的身體,發現他的手上佈滿了擦痕,有些皮膚都被擦破了,露出裡面的血肉。
可凌然眼睛眨都不眨,也不喊疼。
他木然地坐起身子,頭低低地垂着,眼睛直直地看着地上。
“喂!你現在可是病人啊,怎麼可以這麼亂來!?”
劉卯不悅地斥道:“話說,你那麼辛苦地跑進去,到底有沒有見到蝶蝶依?”
凌然點點頭,沉默不語。
“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被……”
他所指的是剛纔凌然給人趕出來的那件事情。
可凌然就像是聽不見他所說的話一般,整個人呆呆的愣愣的。
他緩緩地張開口,一直喃喃着蝶依的名字。
“蝶依……”凌然喃喃着,淚水從眼眶裡面傾然流出,“蝶依她……她原來……”
“蝶依怎麼了?”
“比起我,蝶依似乎更看重錢。”
凌然哭道。
剛纔,他親耳從蝶依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蝶依說:“你是窮光蛋,你對我沒有任何的價值!”
他現在一無所有,給不了蝶依任何物質上面的需求。
現在,他被蝶依無情地拋棄了!
“你說什麼!?你說這句話當真是蝶依所說的嗎?”劉卯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問道。
“難道還有假的麼?我是親耳聽到蝶依這麼說的!”現在只是回想起來,他都會心痛。
“哈哈……”劉卯一聽,並沒有感到難過,反而是大笑了起來。
他指着凌然,毫不客氣地大笑着,“你傻了啊!蝶依這孩子居然會貪錢?如果她真的是這樣就不會是我的妹妹了!”
他和蝶依一起生活了十八年,蝶依是什麼樣的性格和脾氣他最瞭解和清楚了。
如果蝶依真的是貪錢勢力的人,這些年來早就應該拋棄他,自己出去傍大款了,還用的着留在貧民窟裡面辛辛苦苦的生活麼?
所以才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只有他這個外人才看的一清二楚。
劉卯嘆了一口氣,不禁有些爲這兩個人的未來擔心。
他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枚戒指放在掌心。
這是蝶依留在醫院裡面的戒指。
“是不是應該親自交給蝶依呢?”
或許,看到戒指,蝶依會想回來也說不定。
“喂,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進去看看。”
劉卯留下這麼一句話,身子已經走進了酒店內了。
酒店內的人看到劉卯後,將他攔在了門外。
“請出示您的邀請函。”
保全人員說道。
“還需要這個嗎?”劉卯不以爲然地說道,“我看憑我的身份,這種東西還是不需要了吧。”
“哦,忘記告訴你們了。會場裡面的葉煦先生已經劉蝶依小姐都是我所認識的人。”劉卯補充道。
“我們不管這些,請出示您的邀請函。”
“哎呀,怎麼都說不懂呢。那個蝶依就是我的妹妹,那個葉總裁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是我的妹婿了。你們再這樣我就投訴你們了!”
“這邊交給我就好了。”李適走了出來,走到了劉卯的面前。
他揮手斥退了那些人,眼睛正對着劉卯,開口說道:“沒想到你也會來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