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天工夫就回到村落裡,女酋長得知消息,興奮的帶領着人前來迎接。
風震哲看到她,也很高興,拿出個小瓶子當即遞過去,“送給你。”
她好不歡喜,笑着接過來了,同時又道,“可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哦。”
他本來也想說這事呢,想向她說明,等治好了夏晨遙再陪她段日子,剛要開口,就見她招呼大家去吃飯,已經擺好了豐盛的飯菜犒勞他們呢。期間,她親自爲大家倒酒,看在她的面子上,大家都喝了不少酒,風震哲的酒量算是好的了,還從來沒有喝醉過,這次,還沒喝上幾杯就已經頭暈的不省人事,他們的土酒太過濃烈了。
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日上三竿了,風震哲發現自己身上光溜溜的什麼都沒有,當即皺眉,有種被人侵犯的感覺,那個女酋長一直對他不懷好意的,不會是故意設局要睡自己吧、想到這,他心裡直犯惡心,又羞又怒,一時又找不到自己的衣服,只好在屋裡胡亂找了套勉強穿上,渾身都是怒意,怒氣衝衝的走了出去。
既然她不遵守承諾,他也沒有必要當個誠信的人,當即決定要走。誰知才走到門口就被人攔住了,“酋長說,你不能出去,要你別忘記和她的約定。”
他大怒,一把推掉那人,“滾!”隨後闖了出去,那時女酋長正好從外面進來,連忙喝令人拉住了他,架回了屋內,坐在他身邊和顏悅色道,“你也別怨我,你一走,這輩子恐怕都見不到你了,你就陪我幾天,也就當幫我達成個心願。”
儘管她言辭懇切,可是如今風震哲滿心牽掛着夏晨遙,只覺得她虛僞做作,根本不想搭理,冷若冰霜道,“別來煩我,你這樣做只會讓我更加討厭你。”他一生氣就會口不擇言,說出來的話特別傷人。
女酋長落寞不已,一時間難以控制情緒,笑中帶淚道,“你恐怕是誤會我了,我並沒有對你做過什麼。你喝醉了,吐得到處都是,我讓他們給你洗澡安頓好。又派了村長和機長給你老婆送去仙顏草,他們才走不久呢,不信的話你去看看。”
“誰知道你把他們弄到哪裡去了?你的話我敢信嗎?”他仍舊是很生氣,一心認定她又在欺騙自己。
女酋長見狀,心也灰了,強勢道,“隨你信不信,反正我是那樣做的,而你也走不了了,乖乖陪我幾天再放你走。”說着站起身離開了,派了十幾個人漢子把這屋子前前後後整個的包圍起來,風震哲被困在裡面,自然是不甘心坐以待斃的。當即設法衝出去,只是那些土著個個身強力壯,功夫又好的不得了,交戰下來,他倒水慘敗了,覺得臉上無光,又擔憂着夏晨遙,心裡老大不高興,受了傷在屋裡輾轉反側。
女酋長得知打架一事,大怒,朝那些人發火道,“不是讓你們看着他嗎?誰要你們公報私仇,打他了,罰你們一天不許吃飯。”她很清楚,他們都很嫉妒風震哲備受自己
關注,暗地裡恨不得弄死他纔好,只是礙於她的威嚴不敢輕舉妄動,現在趁打架一事,算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氣。
拿了藥膏給風震哲,被他摔碎到地上,他怒火沖天的對她吼,“我要離開!”隨後趁她不留神,控制住了她,挾持着去威脅門外的人,“快點給我散掉!”
女酋長心酸不已,笑道,“想不到你竟然這麼恨我,算了,我也不強求了,你要走就走吧。”隨後吩咐衆人全都散去,他們不肯,擔憂她的安危,她厲聲喝道,“連我的話都不聽了,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酋長!”
他們只得退下,這時她自嘲道,“你要是再不放我,他們又得圍出來了。”
風震哲聽了,丟下她就走,走了幾步又有些於心不忍,撇開別的不說,她對自己還算是好的,也就回頭道,“還是要謝謝你這些日子的招待,以及派人幫着一塊尋找仙顏草,我想這輩子是不會忘記你了。”
女酋長聽了,淚流滿面,覺得所有的付出都值了,只要他能夠偶爾想起自己就心滿意足了,當即命人收拾了些衣服和乾糧,又派人跟着,一路護送他出森林。
他心中十分着急,想着還有五天就是期限了,害怕趕不回去,耽誤了夏晨遙,於是不分日夜的趕路,飯顧不上吃覺顧不得睡,整個人着了魔似的,弄得跟他的那幾個土著抱怨連連,“你能不能停停,誰跟你似的,走起路來像是有鬼在後面追趕着似的。”
風震哲不說話,只管心裡焦急。
殊不知家中的夏晨遙已經收到了村長派人送來的仙顏草,她並不肯接受,經歷了葉子事件後覺得是有人存心想報復她,也就對此置之不理,設置直接把東西丟出去,弄得對方急得焦頭爛額,說好說歹的講了大半天。
夏晨遙還是不信,對方又是個耿直的,拿起那結識的瓶子,倒出幾滴來塗在自己滿是皺紋的臉上,瞬間恢復了青春活力。
夏晨遙一瞧,這才相信了,先在自己手上做實驗,果然有用,很快全身的皮膚都好了,又問風震哲的下落,剛纔她問,對方總是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讓她很是擔心,害怕他出了什麼事情。
“他在趕回來的路上呢,這些日子太累了,休息了幾天才動身了,怕你等得急就先派我來看你。”
夏晨遙不大相信,她瞭解他,竟然肯舍了性命去爲自己找仙顏草,那也沒有可能途中叫別人送來的呀,於是追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對方禁不住再三逼問,只得如實說,“他被一個女酋長看上了,強行留他在那幾天呢。”
“敢搶我的男人!”夏晨遙氣得不得了,要不是她如今身懷六甲,早就衝過去狠狠收拾對方一頓了。
“你彆氣,他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了,他可是一直守身如玉,沒有屈服於女酋長。”
夏晨遙聽了這話放心不少,只是仍舊擔心,怕風震哲那樣的性子把人得罪了,沒有命回來。
那人又把前去找仙顏草一路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說了,
好叫她放心。
她還是不安,趕緊聯絡上忘情,說了這事,讓他趕快帶着人去救風震哲回來。
忘情一聽,忍不住笑了,“看來老大這回吃了不少苦頭,不過更憋屈的是怎麼落在了一個女人手裡。向來只有他折騰別人的,這回倒是輪到他自個了。”說笑歸說笑,還是親自帶了好些人跟那人一塊走了。
又因路途遙遠,忘情他們直接開了家直升飛機就走,誰知半途中遇見了風震哲,自然是喜不自禁。
風震哲看到他也很激動,他正愁趕不回去呢,這下好了,夏晨遙有救了,一個勁的催着他快些開。
“急什麼!你還是先給夏晨遙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吧,這幾天她都快擔心死了。”
風震哲拿起手機,激動地都結巴了,最後只說了句,“我就要回來了。”
聽到他的聲音,夏晨遙高興的留下了淚,“我在家等你。”心中有千言萬語,此刻都說不出了。
他戀戀不捨的掛了電話,整個人還是呆呆的,臉上掛着笑容,有點傻乎乎了。忘情還是第一次看到老大這副模樣,哪像是叱吒商場的老大,分明是個孩子嘛。
很快他又回過神來,催促忘情道,“快點開飛機,趕回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忘情笑了,“這麼迫不及待的去見晨遙啊。不用那麼趕的,就是晚了點她也不會責怪的。”
風震哲正色道,“不行的,晚了就是害了她了。”他一心記掛着用仙顏草治好她,別的全都不顧了。
見他說得這麼急,忘情有些好笑了,逗他道,“都晚了,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的。”
這句話一說,他整個人都不好了,惱恨自己爲什麼不能早點找到早點趕回來,長嘆一聲道,“晨遙,是我害了你,就讓我陪你吧!”隨後用刀子劃傷了自己的臉,一時間血肉模糊,忘情也被他的舉動嚇壞了,連忙喊人給他包紮處理,又很自責,都是自己逞一時口舌之快。
“老大,你這樣我回去都無顏面對晨遙了。你們也真是奇怪,怎麼一個好了,另一個又不好了。”隨即又把夏晨遙已經好了的事告訴了他。
風震哲一聽,大喜,“那很好,她果然沒有騙我,是我不夠相信她。”心中對女酋長感恩不已,這次的行動若不是多虧她的相助,早就困難重重了。
忘情看着他那張被摧毀的不成樣的臉,嘆息不已,“老大啊,你也太沖動了,看來得回去麻煩晨遙不可了。”
這些話,風震哲全都沒有聽在耳裡,只想着她好了就好,至少不會有尋死膩活或是離開自己的心了。
忘情纔不管,趁他睡着了,傷口不流血了,臉上趕緊倒上仙顏草汁,誰知他竟然一個翻身醒來了,很警惕的看着忘情,“你在對我做什麼?”
“嗯,這個。”好在忘情急中生智,拿起手中的瓶子晃了晃,隨後又驚呼,“哇,竟然這麼神奇,一下子就好了。”盯住他的臉看個不停,跟以前一模一樣,一點疤痕都沒留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