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他們!
看來樑曉彤知道那是他的軟肋,紀元希厭惡的看了她一眼,伸手一拉,往旁邊迅速的一甩,樑曉彤險些倒在地上。
“啊……元希你幹嘛?”幸好扶住了旁邊的花臺,樑曉彤委屈的問道。
紀元希冷哼一聲:“既然你知道我是因爲我爸才答應的,你就應該知道你在我心裡什麼都不是,我提醒你,和我訂婚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
起身,走到紀元希面前,摟着紀元希,她哀求着:“求求你,別對我這麼冷漠好嗎?我是真的愛你。”
愛?紀元希不屑的推開樑曉彤反問:“愛對你來說就是耍盡各種手段是嗎?”
眼中含淚,樑曉彤站在原地雙拳不禁緊握在一起,自嘲的笑着說道:“是,我是自私,那你呢?你又何嘗不是?我知道你心裡那個人是誰,我們是一樣的人,爲了自己喜歡的人會不擇手段。”
她的話讓紀元希面色驟然冷了幾分,上前一把揪住樑曉彤的頭髮。
“啊……。”樑曉彤吃痛的叫了一聲。
紀元希雙眸冷騖的盯着她憤憤的道:“我告訴你,訂婚也只不過是一種拖延的手段,樑曉彤,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如果你再敢激怒我,我保證絕對會讓你痛不欲生!”
丟下這句話,紀元希上了車,樑曉彤在車後追了一段路後,可能是高跟鞋的原因,從後視鏡中紀元希看到她坐在路中央,憤憤的摔着包。
樑曉彤抹了一把淚,緩緩從地上爬起來,不服氣的怒視遠方暗暗道:“就算我得不到你,我也不會讓顧思可得逞!哼!”
說完,轉身,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優雅的離開。
*
車子不知不覺開到了顧思可家樓下,紀元希點燃一根菸,打開車窗,靜靜地凝視着顧思可所在的那座樓,眼神依舊冷騖,只
是不同的是此時他眼睛裡多了一絲憂鬱,這也是平時他根本不會露出的神情。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來到這,難道他是真的喜歡上了顧思可?
對自己的這種念頭,紀元希趕到很害怕,這不是他想要的,從一開始他就只是想報復顧思可而已。
但是這份仇恨,似乎隨着時間的流逝漸漸被他遺忘了,四年前,顧思可經歷了什麼他並不知道,那個孩子,顧思可說是打掉了,她雖然說的很平淡,但紀元希並不相信,當初她那麼拼命的保護那個孩子,還有顧思可的眼神告訴他,孩子一定是流掉了。
煙只吸了一口,隨着一支菸慢慢燃盡,菸灰悄無聲息的落下,紀元希的思緒才被慢慢拉回。
將菸頭扔出窗外,正準備開車離開的時候,突然車窗外一個人彎下身子撿起那支菸頭。
“隨地亂扔東西,可不是一件文明的事,紀總應該不會不知道吧?”顧思可揚了揚手中的菸頭笑着對車子裡的紀元希說道,隨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貼身的粉色連衣短裙將她姣好的身段包裹的玲瓏有致,今天不爲相同的是她深棕色的捲髮變成了烏黑的直髮,全部攏起紮在腦後,一個簡單利落的馬尾。
又好像回到了四年前,他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
顧思可朝出神的紀元希擺了擺手:“紀總?紀總?”
紀元希回了回神,面無表情的下了車,雙手插袋,半晌看着顧思可解釋道:“我是路過,順便過來看看,今天忘了和你說恭喜了。”
顧思可捋了捋風吹亂的頭髮,微微低頭靦腆一笑:“謝謝,我也要恭喜你,我們好像都是下個月訂婚。”
紀元希沒有接話,想了想他還是想問:“你真的要和苗子君在一起?這是你想的,還是苗子君逼你的?”
他不信,不信顧思可會選擇
苗子君。
可顧思可卻溫文一笑:“是我自願的,我愛他,自己年紀也不小了,想安定了。”
她愛苗子君?
紀元希聽到這句話,自嘲的笑了笑,想想他心裡的確很不舒服,一瞬不瞬的盯着滿面得意的顧思可,紀元希又說:“難道你不想報復我了嗎?”
顧思可一愣……
隨即哈哈大笑兩聲說道:“紀總,您可真會開玩笑,我爲什麼要報復你?”
紀元希又點燃一支菸深深吸了一口,煙霧吐在顧思可面前,冷笑一聲說:“顧思可,我不得不說你現在演技越來越好了,從你出現開始,不就是爲了想要報復我嗎?你真當我傻,其實我只是不想揭穿你而已。”
“哦?”顧思可不以爲然的哦了一聲,往紀元希面前挪了一步,手指在他胸口劃了下,雙手又替他理了理領帶,淡淡的道:“那紀總爲什麼還不動手?就像四年前一樣,把我逼至絕境呢?”
猛地將菸頭丟在地上,腳狠狠的踩在菸頭上轉了轉,伸出手握住顧思可的左手抓起,臉色沉了沉道:“你真的以爲我不敢嗎?”
顧思可緩緩抽回手,眼底沒有一絲恐懼的繼續挑釁道:“我當然相信你敢,我也相信你會讓我比四年前還慘,但那又如何?你以爲我還會像以前一樣求着你,任你宰割嗎?”如今的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唯唯諾諾的顧思可了。
紀元希甩開她的手,不屑的笑了笑說道。
轉身拉開車門,背對着顧思可說道:“那好吧,那我只能再說一次恭喜,希望如你所願,你們真的能……在一起。”紀元希意味深長的加重後面三個字的語調。
上了車,打開車窗,留下一個讓顧思可琢磨不透的笑,迅速的消失在顧思可的視線。
顧思可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遠處,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