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肉店裡,大家聚餐很是歡樂。有人喝多了之後就開始吹着牛皮,也有人因此而藉機而說着某些人的黑歷史,現場笑聲不斷自然氣氛也很是和諧。
就在師一萌不勝酒力感覺自己腦袋暈暈的時候,一個人影突然就出現在包間門口的時候就聽見導演很是響亮地說了一句:“誒,井編劇來了,來來來,快來這邊坐。”
師一萌暈暈乎乎地不明所以的時候,井昕霖就已經在導演的招呼下,從門口走到了人羣中。原本坐在師一萌身邊的邵瑤,被另一夥人拉去了一邊吃東西,空出了位置留給了井昕霖。
在導演的寒暄下,井昕霖被倒上了一杯酒,只見井昕霖拿起了旁邊的一杯水來,對着導演碰杯後,說道:“開着車來的,晚上還要回去寫稿子,還請馮導容許我以茶代酒。”
井昕霖客氣地說着,臉上露出來的笑容自然是讓人沒辦法責怪他。導演也很是豪爽地拍了下桌子,大聲說道:“可以可以!那井編劇就敞開了肚皮吃!”
大家依舊熱熱鬧鬧地在鬧騰着,而原本就暈暈乎乎的師一萌,就感覺身邊好像坐了一個男人。她好不容易打起了點精神,坐起身子來想要看身邊的人的時候,就發現好多個男人在自己的眼前旋轉着。
“誒……這個……不是……井編劇……嘛……”
師一萌已經連話都說不太清了,卻還是認出了井昕霖來,只不過此刻的她腦子已經不是那麼太清楚了。說完這句話後,她就露出了一個傻笑來,隨後就感覺自己腦袋重得要命,猛地就趴在了桌子上睡了起來。
“誒,師一萌,你沒事吧?”井昕霖說着就碰了下師一萌的身體,隨後見她一點動靜都沒有。因爲坐的是烤肉的桌子,會有油濺起來,爲了保護師一萌的安全,井昕霖之後擺動了一下她的身體,讓她坐在了椅子上。
又覺得她睡着應該不舒服的樣子,又將師一萌連人帶椅子抱到了牆邊去,而後給她蓋上了衣服,又疊了一件衣服替她弄成了一個枕頭模樣靠在腦袋上。
見到井昕霖如此模樣,現場不免唏噓聲不斷,而井昕霖只是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什麼都不說,回到了烤肉桌上繼續吃東西,可是卻會時不時地關注着師一萌的狀況。
大家一直聚到近半夜,纔將聚餐給結束。就在酒量不錯的邵瑤想去找師一萌的時候,卻被旁邊的小夥伴給攔住了。只見對方攔在了面前還算清醒卻也沒有多少力氣的邵瑤面前,努了努嘴示意了一下說道:“嗨,邵經紀人今天就不用擔心了,我們送你回去了,師一萌就交給我們井編劇吧。”
只見對方挑了挑眉毛,眼神中滿滿的都是別的意思,而邵瑤聽到她這麼說來,自然是緊張地皺起眉頭來。就在她準備反抗的時候,就聽見旁邊又有一個人附和道:“就是嘛,今天你也就別操心了。我們井編劇,那可是十分靠譜的新世紀好男人,絕不可能對女人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的。”
邵瑤還是顯得不太放心的樣子,這一次,原本剛剛站起身來的井昕霖卻親自走到了她的面前。他揚起了一抹清爽的笑容,眉清目秀神志清醒的模樣,在這烏煙瘴氣的氛圍下顯得那麼特別,讓邵瑤都不禁嚥了口口水。
“交給我吧,放心,我保證給她平平安安地送回去。”
聽到井昕霖這麼說的時候,邵瑤突然心頭一緊,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就已經被身邊的人給一把拉走了。
“好了好了,邵瑤,我們一起快點走吧……”
儘管自己還算清醒,可是身體卻已經開始發軟不受控制,無奈之下的邵瑤就只能這麼半推半就着和別人一起離開。在走出包間的時候,邵瑤還是極爲不安地轉過頭去看在熟睡中的師一萌,看着她就那麼被井昕霖給抱了起來。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井昕霖可千萬不能送師一萌回去別墅啊,不然的話一切都穿幫了還如何是好。這些話,邵瑤都堵在胸口,可是無奈不能對任何人訴說,也沒力氣從井昕霖身邊將師一萌接過來好好照顧。
井昕霖將師一萌帶到了自己的車上,見她一直都在沉睡中,於是也沒能忍心把她叫醒,於是他發動了車子之後就帶她一同上了路。
等到師一萌睜開眼睛來的時候,只感覺自己的身子時不時地顛簸一下,惺忪着雙眼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暈暈的,腦殼也有點疼。等到她視線清楚的時候,就只看到路邊忽閃而過的路燈和車窗玻璃。
這……她不是在吃燒烤的嗎?想到這裡的師一萌突然就反應了過來,整個人一下子就給清醒了。
見她有所動靜,原本一心都在開車的井昕霖看了她一眼,而後悠悠地說了一句:“你醒了?”
聽到井昕霖這熟悉的聲音時,師一萌立馬就坐直了身子來,不敢置信地轉過頭去看他。看着在昏黃燈光下的井昕霖,側臉在路燈的作用下被打上了重重的陰影,更加突出臉部的輪廓來。
師一萌嚥了咽口水,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井……井編劇,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原本還以爲自己失去意識之前出現的井昕霖是自己的幻覺,卻沒想到他居然就這麼切切實實地坐在自己的身邊開着車。
“我到烤肉店的時候,你正好睡過去了。”井昕霖說着朝她露出了一個笑容,“看你睡着的模樣,還挺可愛的。”
聽到一個男人如此誇獎自己,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害羞地紅着臉,師一萌自然也不例外。只見她縮了縮腦袋,感覺自己的臉開始變得燙燙的。而在犯了花癡之後,她突然又想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原本是想送你回家的,可是無奈不知道你家在哪,所以想着帶你去我家睡一晚,結果你就醒了。”井昕霖說着就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冒昧,於是連忙解釋道,“沒有別的意思,你可千萬別想多,我家裡有多餘的房間。”
見井昕霖自己先解釋的樣子,看着師一萌不禁露出了一個笑容,發自內心地欣賞面前的這個男人。她點了點頭,笑着說道:“從見到井編劇的時候開始,我就知道你是一個正人君子,自然不可能趁人之危的。”
“那現在……送你回家麼?你家在哪?”井昕霖說着又轉過頭來看了師一萌一眼,“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上去我家坐會兒醒醒酒也行,就快到了。”
只見師一萌點了點頭,大方地說了聲“好”。聽到了這個答案的井昕霖,自然也是感覺心情舒暢,一個人女人如此放心自己的話,那麼就說明在她心目中他的形象足夠正面。想到這裡,井昕霖的嘴角就揚起了一抹笑容。
等到井昕霖回到自己小區之後,停好了車之後就帶着師一萌一同乘坐樓梯往上去。在他打開門邀請她進門的時候,師一萌自然是好奇地探了探腦袋。
整個屋子都十分明亮,看着這整潔的屋內的時候,師一萌不免感慨了一句:“誒,我一直以爲從事文藝行業的男生的家都會是一種凌亂美,沒想到井編劇家裡居然乾淨整齊成這樣。”
招呼了師一萌去沙發上坐會,井昕霖最後走進了自己的開放式廚房裡,他給師一萌弄了一杯蜂蜜水,遞到師一萌手裡的時候說了一句:“私底下,就別這麼叫我了吧?叫我姓或者名字都行。”
看着井昕霖的笑容,師一萌一邊從他手中接過了蜂蜜水,然後愣愣地補充了一句:“昕霖……”
叫着他名字的時候,師一萌都感覺自己的臉不免燙了一下,隨後便立馬被自己腦子裡浮現的想法給瞬間變清醒。
“對了,你的筆記本,我已經在包裡放了幾天了。”師一萌說着就放下了杯子,而後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那個在她地方放了一個多月的筆記本來,“這樣算不算,完璧歸趙。”
師一萌說着朝着井昕霖露出了一個笑容來,井昕霖結果了筆記本的時候也欣慰地露出了一個笑容。只見他將筆記本放到了一旁,笑着說:“幸虧它遇上了一個好人,我們的緣分也是因它而起。”
兩個人都露出了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而後兩人則在井昕霖的家裡談天說地聊了一會兒。直到時間逼近半夜十二點,聊得忘我的師一萌才反應過來已經這麼晚了。
在井昕霖的一再強調答應邵瑤要將她平安送回家之後,師一萌纔再一次地坐上了井昕霖的車。兩個人在回去的路上,還是愉快地聊天着,兩個原本陌生的人,一下子距離就拉近了。
怕自己回家的時候宮凡還沒有睡,於是師一萌特別要求井昕霖遠遠地在別墅入口的地方就停下車來。
“你沒關係吧?”見師一萌下了車,在車上的井昕霖還是有些不放心。
“沒事的,謝謝你送我回來,剩下這麼點路我自己走吧。”師一萌說着就朝着井昕霖揮了揮手,“改天見,拜拜。”
兩個人互相道別之後,師一萌就朝着別墅的方向走去。在車內的井昕霖,看着師一萌離開的背影,再看着那不遠處的湖邊別墅,臉上的笑容不禁收了回去。
他遠遠地看着,好似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