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身子貼上他,磨蹭着他強健的胸膛。
他的眼神一片迷離,不由自主的摟住眼前的女人,他心愛的女人。
“你們在幹什麼?”如黃鶯出谷般的聲音突兀的響起,不遠處,彩蝶怔怔的看着表情迷離的龍炎,這還是龍炎嗎,原來的高貴冷傲都去哪兒了?
埋首於龍炎懷間的頭顱突然扭轉,看向那粉衣少女,眼神兇狠,以密音傳之,“不要多管閒事,滾開,否則,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彩蝶臉現驚色,她雖與洛嵐不熟,可這聲音,分明不是洛嵐的聲音,可眼前的女人,分明長着和洛嵐一樣的臉孔,衣裝打扮也一模一樣。
再看龍炎,他一臉迷離,雙目越漸無神,表情也極爲怪異,和平日淡定從容的龍炎,判若兩人。
這香味,很怪異,似乎不是一般的花香。
“你是誰?爲何要冒充洛嵐?你想對龍炎做什麼?”彩蝶高聲喝道,卻依然未能喚醒龍炎的絲毫清明。
洛嵐觀察着龍炎的表情,見他臉無異色,轉臉朝着彩蝶冷笑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不是喜歡這傢伙麼,現在他歸你了,好好享受吧”
她快速抽身離開龍炎的懷抱,並一把將彩蝶推入他的懷間。
龍炎緊緊摟着彩蝶,湊上嘴脣,不停的親吻着她,眼中滿是情慾之色。
“放開我,龍炎大哥,你醒醒啊,我是彩蝶,我是彩蝶啊!”她無助的掙扎着,可就憑她那點力量,如何能掙脫開龍炎的禁錮?
龍炎對她的話置若未聞,一把將她橫抱,飛身掠向不遠處的青竹小築。
小築之內,紅鸞錦帳,香爐緲緲,那股奇異的香味,令龍炎越發的迷失本性,他瘋狂的扯去彩蝶的衣衫,炙熱的吻落遍她的全身,他恨不得將她揉入骨血之中,這樣,她便再也不會離開他。
彩蝶望着眼前幾乎陷入瘋狂,卻依然小心翼翼的怕弄傷她,他愛她,勝過一切,勝過他的生命,只可惜,彩蝶是彩蝶,不是洛嵐,當迷情散去,當這怪異的香味失去效用,他便會清醒,他又會失望。
她閉上眼,那怕只有一次,也要做他的女人。
一次次的抵死纏綿,他終於沉沉睡去。
她起身,拾起那凌亂的衣衫。
彩蝶愛龍炎,就像龍炎愛洛嵐。
彩蝶不希望龍炎在醒來時見到彩蝶,她不想看見他失落懊悔,她悄悄的離開,只要她不說,他便不會知道,與他承歡的女人,不是洛嵐,而是彩蝶。
彩蝶走了,就如她所希望的那般,龍炎醒來時,未見洛嵐身影,以爲她只是害羞,洗梳一番後,龍炎離開了青竹小築,尋遍整個花海,也未見洛嵐的身影。
一切彷彿從未發生過,若非親身經歷了那場銷魂的愛夜,他也不會相信,他得到了夢昧以求的女人。
他等不及要見到她,當下駕雲而起,直入南陵都城。
小酒館外,洛嵐和君薄情正與何西等人對月飲酒暢談,天亮他們便要離開這裡,去往朱雀國,在東域大陸的最後一站。
酒至酣時,情至濃時,君薄情突然起身,將洛嵐拉入懷間,不容她掙扎,脣瓣緊緊覆上她的,吸允着她脣瓣上的酒水,以及她舌腔內的蜜液。
“放開她!”憤怒的狂吼聲,足以將整條街的人都吵醒。
膠着的兩人迅速分開,君薄情滿臉不爽,看向擾他好事之人。
清冷月華下,白衫男子臨風而立,黑髮在風中輕揚,因爲憤怒而略有扭曲的俊臉,不是龍炎,又是誰?
“龍炎,你不懂什麼叫非禮勿視麼?”君薄情很不爽,相當不爽,被人擾了好事,對方還是對他的女人存有覬覦之心的男人。
龍炎暴怒,雙目迅速充血,渾身上下滿是殺伐之氣。
“洛嵐與我已是夫妻,你竟然,竟然對她……”他說不下去,君薄情今日,非死不可。
啥?已是夫妻?
君薄情錯愕的看向洛嵐,見洛嵐一臉茫然不知所措,便知定是龍炎爲了激他而胡言。
“龍炎,我從前還敬是真君子,今日看來,也與那市井小人一般,得不到了,便潑髒水,可惜,我君薄情不吃你這套。”
龍炎不理君薄情,徑自盯着洛嵐,“你過來!”
洛嵐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從前淡定從容的龍炎,怎會變成這樣,如此瘋狂,還說什麼已是夫妻,他究竟什麼意思,他想做什麼?
“龍炎,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洛嵐秀眉緊皺,不解的看着龍炎,身子卻依然立於君薄情身側,並沒有打算要去到龍炎的身邊。
龍炎狂吼,“你快過來,快點!”他無法忍受,他的女人,竟然站在對她有覬覦之心的男人身邊,滔天而起的憤怒,幾乎要吞噬他的所有理智。
洛嵐依然沒動,怔怔的看着龍炎,不知他爲何會變成這樣。
一道白影閃過,小毛球出現在洛嵐與龍炎之間。
“大哥,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你的身上,怎會有噬魂香的味道?”小毛球的鼻子很靈,對於噬魂香,它曾見過噬魂花,聞過這種香味,很特別的味道。
噬魂香?是因爲這個,所以龍炎才變得如此瘋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