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小虎的靈臺……”莫不說她是否忍心小虎去承受那樣的疼痛,就是進入靈臺的方法,他們都不知道。這種事情只存在於人們的口中,真正發生過沒有,誰也不知道。可她決不能就這樣看着小虎一直這樣躺下去。
君薄情看着洛嵐臉上漸漸變化的神色,伸手攬過人在懷裡,安慰道:“現在還不確定,這只是我的猜測,我們還要再確定一下,你要往好的方面想,小虎他不會有事的。”
然而,當洛嵐再次將內息分出一縷不甘心地準備進入小虎靈臺探查時,她卻忽然發現,她的內息,進不去了。
小虎昏迷已經有九個時辰了,然而當早晨,洛嵐不甘心的試圖將內息再次探入時,她發現,她的內息已經無法進入了。“她訝然的收回手,望向一旁的君薄情:我……我的內息竟然無法探知小虎體內的波動了。”
看着躺在牀上如同睡着了一般的小虎,洛嵐心裡俱是憐惜。她當年懷胎三年在情人島上受盡了着雙生子小龍和小虎的折騰才把他們生下來,小陽是她來到這裡之後立刻就生下的孩子,那種在孕育期間母親與孩子培養出微妙而親密的關係的感情無法體會,而小虎和小龍卻讓她用了比別人更加長久的時間去體會,甚至在這期間,她爲了小虎所付出的一切所忍受的一切,讓她都深深地感受到了母愛的力量是多麼偉大,甚至於可以爲她的孩子們忍受一切別人所想象不到的痛苦。她在那三年時間裡,用自己的愛感化着小虎,最終使得他也能夠像今天這樣不會輕易去動傷害別人的心思,母子連心,小虎現在這樣躺在牀上,她卻束手無策,甚至連感應都感應不到他,這讓她如何能夠不揪心?
“不行,爲了小虎,我必須再試一試。”閉上眼睛,洛嵐專心地分出自己的一縷神識,探向小虎的靈臺,內息太過微弱,那就用強大的神識來探查,即使這樣……小虎會感到痛苦。
“小虎,你等着娘。”洛嵐口中喃喃,似乎這樣就能夠安慰道小虎一樣,神識慢慢接近靈臺,沒有波動,略微加強神識,順利探入,可是還沒等她探查到些什麼,忽然,像是什麼東西突然切過,神識應聲而斷。洛嵐驚叫一聲,收回手,跌落在身後君薄情的懷裡。
“嵐兒,你怎麼了?”抱着人,看着人臉上驚慌失措的神情,君薄情急忙問道。
“我……我探出的神識,被,被什麼切斷了。”洛嵐兩眼有些失焦尚未從剛剛的事情中緩過神來。神識,與本體共通,若是感應到了什麼也會傳回給本體,故而是感覺相同的,平常之人,最多不過防守嚴密,不給別人探查的機會,等着神識自動收回就夠了,可是剛纔,洛嵐伸出的數縷神識,均被硬生生的截斷了,那仿若鍘刀一般的東西,將她與兒子生生隔絕開來。
看着洛嵐如此焦急,君薄情一手攬着洛嵐,一手聚氣以元氣加強神識探向靈臺。然而,如同關上了大門一般,那靈臺外被罩了一層嚴絲合縫的銅牆鐵壁,他控制着神識遊走了幾圈都沒有找到入口。擡手收回,君薄情眉目漸漸皺起,也許這次遇上的人,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可到底是誰,爲什麼要這樣費盡心思的潛入小虎的靈臺呢?
“你說什麼?”君薄情轉身看着洛小陽,古井無波的眼底起了一絲波瀾。
“小陽,你,真的看清楚了麼?那道光,是由小龍手心發出的?”洛嵐看着兒子,有些懷疑地問。
洛小陽本來沒有打算將那日的事情告訴爹孃,可是今天早上聽到小虎的靈臺被人封鎖起來的時候,他被這種聞所未聞的事情震驚了一下,覺得,也許告訴爹孃知道會更好。皺着眉頭,思索了一會,洛小陽接着道:“娘,爹爹,我當時雖然看得十分真切,可是,也不能夠全將此時懷疑到小龍身上,也許這件事情另有隱情也說不定。不如,直接問問小龍。”
他相信小龍不會做出這種暗害小虎的事情,他們一母同胞,又一起和娘經歷過了那麼多事,小龍生來性子純良,雖然有的時候冷了一點,但絕對不可能一夕之間就翻臉。在懷疑和相信之間,他選擇相信小龍,畢竟,那也是他的弟弟。
“這倒沒錯,小陽,你若看清了,我和你爹爹定是信你的,小龍他,也許是知道些什麼。”洛嵐聽了兒子的話,點點頭,若說小龍會做出這樣的事,她是不信的,小龍是什麼性子她最清楚,何況,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會這樣輕易的懷疑自己的親生兒子。
“娘,我有事想跟娘說。”小龍站在洛嵐面前低着頭,絞緊自己的衣角,小聲道。
“小龍怎麼了?有什麼事想要跟娘說,娘聽着。”洛嵐一把拉過小龍摟在懷裡,輕聲哄着。小龍乖乖的靠在懷裡卻不出生,低着頭瞟了眼牀上的小虎,把頭埋在洛嵐懷裡,悶聲:“娘,對不起,都是小龍的錯。小龍瞞着娘,娘會不會不原諒小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