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立即有人大喊:“公子,還沒帶着小姐邁火盆呢!大吉大利,紅紅火火!”
荊讓腳步一頓。
君薄情想着這人肯定如今氣成這樣不理會了。誰知道竟看見荊讓突然抱着紅鸞轉過身,向着準備好的火盆邁了過去。
“姑爺,錯了,錯了,是小姐邁火盆,不是姑爺邁。”那夫人立即喊道。
“爺和鸞兒夫妻一體,誰邁不一樣?”荊讓邁過去火盆,頭也不回,大踏步離去。
君薄情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衆人再次面面相眈,哪裡有新郎官邁火盆的?
那婦人剛想再說,可荊讓帶着紅鸞已經走沒了影。她愣了一會兒,明白過來,笑道:“姑爺說的對,小姐和姑爺夫妻一體。誰邁都一樣。各位,開筵了,入席吧!”
那些婦人都是過來人,頓時笑呵呵的點頭,入了席。
回到院中,守在門口的丫鬟婆子們齊齊道喜。
荊讓立在房門口,對着外面吩咐道:“從現在起,將這裡給爺守死了。敢放進來一隻蒼蠅,爺定斬不饒。”
“是,主子!”青衣男子飄身落在苑子中答道。君薄情跟在身旁揉了揉額頭有些抱歉的自言自語道:“唉,沒辦法啊,我其實不想來的,被引力吸過來的。誰讓我如同空氣你們攔不住呢?”君薄情無奈的擡頭望着天。
荊讓抱着紅鸞走進屋,對着門口的喜娘丫鬟們吩咐:“你們都出去!”
衆人對看一眼,很識趣的偷笑着退了出去。
君薄情跟着進了房間,眯着桃花眼眼打量了一眼房間,入眼處珠明玉翠,紅紗遮蔓,紅燭高燃,桌上山珍海味美酒飄香,牀帳上輕紗如煙霞,裡面龍鳳呈祥,祥雲繡線的大紅錦繡被褥。
總之能入眼的,都是紅的能振奮人心的。
“剛剛爺的打的如此辛苦,你竟然還能睡着?”荊讓站在牀前,並不急於將紅鸞放下,而是低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但那笑怎麼看怎麼寒。
紅鸞閉着眼睛不語。眼睛來回轉。
“好你!爺到要看你現在還能尋思什麼。”荊讓低頭狠狠的吻了下來。兩片脣瓣含住紅鸞的脣瓣,懷中誘人的芳香讓他本來被挑起的火騰的高漲,不出片刻,再也不滿足一個吻,將紅鸞順勢壓在了牀上。
紅鸞輕哼一聲。小臉不自然的紅。
荊讓本來心中惱怒,但此時一沾上他懷中的溫香軟玉早已經將怒火化爲慾火,尤其人軟的柔弱無骨,更是令他瘋狂。
雜亂無章的胡亂撤掉身下礙眼的衣物,但只感覺怎麼解了一個環扣還有一個環扣,怎麼也解不完,荊讓頓時大怒,想毀了礙眼的衣服。
“別,好不容易做的……”紅鸞大口的喘氣,急聲阻止住荊讓將這身鳳冠霞披毀了的手。
“也是!”荊讓住手,不再糾纏吻着身下的人,而是低下頭,專心的解衣物。
紅鸞小臉紅紅的,心跳怦怦快,不敢看荊讓,微偏着頭,頭上的珠翠蓋住了她半邊臉。輕紗軟帳內無論是人,還是物,都珠明玉潤。
胸前衣物除開,紅鸞反射性的想拿什麼東西蓋住。手剛抓起被子又頓住。
荊讓看了看紅鸞的動作挑眉:“看來你今日睡夠了,力氣不錯!”
紅鸞頓時轉過頭瞪着他,但觸到他似笑非笑的眸子,那裡面濃濃隱着慾火,如葡萄酒要燃燒一般,頓時怯弱了幾分:“我沒睡着!”
“嗯!”荊讓哼了一聲。聽不出情緒。
紅鸞偷看着荊讓的臉色,他看不出喜怒,指尖寸寸掃過大紅嫁衣,最後一個綢帶解開,他手腕輕輕一揚,大紅嫁衣飄了一個優美的弧度落到地上。
鴛鴦戲水的肚兜,薄紗娟料錦綢褻衣,紅如煙霞映襯下,更顯得肌骨凝脂如玉,體態纖嬈。
荊讓火紅的眸子瞬間幽暗。
紅鸞身子不受控制的一哆嗦,在他剛要覆上來的瞬間連忙道:“先別,我給你解衣服!”
荊讓動作一停,皺眉看着紅鸞顫抖的拿出的小手:“快點!”
聲音暗啞的厲害。似乎強行的從火熱的胸腔擠出。
君薄情此刻心裡只有一句話:嗯,非禮勿視,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更覺得想念他的嵐兒了。
紅鸞點點頭,指尖劃過她肌膚的溫度燙了一下。
荊讓忽然再也受不住,低頭吻上她……
君薄情猛地別過臉去,心裡想視力好也是錯。
紅鸞驚呼一聲,荊讓一邊啃咬着一邊沙啞的命令道:“解,不準停!”
紅鸞眼睛一閉,憑着感覺利索的將荊讓腰帶扯開,不出片刻,荊讓大紅錦袍脫落。
紅鸞手中的衣服甩開,密密麻麻的吻零落在她肌膚上。
君薄情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大紅衣袍,心想着不看白不看,反正荊讓也不會放過他了。於是像是欣賞電視劇一般眯着桃花眼坐在紅木桌邊看着。
忽然,紅帳內紅鸞出手推着她身上的荊讓低聲道:“疼……”
“我也疼……”荊讓臉上早已經忍的大滴汗水滾落,他用一雙慾火灼灼的眸子覆蓋了一層氤氳迷離的雲霧看着紅鸞皺在一起的小臉和眼角細微晶瑩的淚痕,半響,才咬牙吐出一句話:“沒事,等會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