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嵐眨了眨眼,道,“有意思,看來,並不是一隻怒火豹,而是一羣,難怪能釋放出範圍如此廣的烈火。”
小陽嚷道:“這羣傢伙在搞什麼?想將百暮森林焚燼麼?”
小陽似乎完全沒將洛嵐的話聽進耳裡,一羣怒火豹,這是什麼概念?
除了這一家三口,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一隻的話,他們還能應付,一羣……
可現在,已經不是他們想退出便能退出了。
小毛球很不屑的掃了藥宮衆弟子一眼,暗道都是些沒用的廢物,不過是幾隻會噴火的小獸,就被嚇成這般模樣,真打起來,他們還不會屁滾尿流?
小毛球一愣,暗想它怎麼會想到屁滾尿流這個詞?這分明是人類社會纔會用的詞,它一直生活在山洞中,入世不久,怎的彷彿對人類社會的一切都很熟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股強大的熱浪翻滾襲來,衆人釋放出的元氣罩劇烈晃動着,眼看就要被熱浪擊碎,君薄情手心一翻,一股白色光茫自手心射出,化成一道淺白色光幕,爲衆人阻住熱浪的侵襲。
洛嵐眸光清冷,望着前面熊熊燃燒的烈火,瞳孔微縮,嘴中法咒速念,右手疾揮,低聲喝道:“暴雨傾盆,去。”
一道淡藍色光柱自她指尖射出,淡藍色光柱迎風暴長,快速射向半空之中,化做傾盆大雨,鋪天蓋地落下。
攻擊魔法……儘管他們很淡定,但依舊忍不住感嘆上天對她的厚愛,她竟然能同時修煉攻擊魔法和治療魔法,就是上古的典籍中,也少有記載這類人的記錄。
暴雨落下,瞬間將那滔天火勢控制住。
濃煙散去,眼前的一切,瞬間清明。
一羣,果然是一羣怒火豹。
不止一羣怒火豹,還有人類,兩個身穿一黑一白的人類。
男人,年輕的男人。
很明顯,他們和怒火豹不是一夥的,因爲他們正在與怒火豹惡鬥。
兩個男人顯然都不是普通的角色,周身浮着一層淡青色能量護罩,白衣男子顯然功力更高一籌,黑髮齊腰,無風自飄,邪魅狹長的眸子,有一股說不清的風韻,薄脣輕抿,淡淡的望着身前那一羣怒火豹,彷彿在看一羣玩火的孩子,而非強敵。
白衣男子似乎也感覺到了洛嵐等人的存在,側臉望來,臉上漾出些微訝然。
他的眼神掃視一圈後,直接定格在洛嵐身上。
洛嵐只是淡淡的回視他,她感覺到他的靈魂力量正在探尋他們每一個人,很強,這是一個非常強的人。
男人看了一會洛嵐,又將目光調向君薄情,臉上的訝色更甚數分。
君薄情回望着男子,眸似幽深的寒潭,就算相隔甚遠,寒意,依然能瞬間到達對方身前。
白衣男子眉頭輕皺,似乎若有所思,轉過頭去不再理會他們。
花顏臉色凝重,她壓低聲音道:“你們看見那黑衣男子手中的劍了嗎?”
衆人紛紛將目光聚往黑衣男子手中的劍,那是一柄形似新月的短劍,劍身散發着淡淡幽光,通體呈藏青色,非常特別,透着一骨詭異。
君薄情細瞧後,眉頭輕蹙,淡聲道。
“是暗月殿的人。”
一語驚起千層浪,除洛嵐一家三口外,衆人紛紛倒吸冷氣,臉現驚色。
“暗月殿?什麼玩意?”
洛嵐淡淡問道,她不常行走江湖,對於某些門派不知也正常。
君薄情低聲道:“暗月殿是於十年前創立,起初還算正常,和大陸上其它帝國的勢力一樣,各踞一方,互不相擾,可那平靜,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暗月殿便原形畢露,殿中高手四處挑戰各方勢力,若不應戰,血洗,若應戰,輸者依附強者,一時間,江湖風雲變,生有傲骨的勢力,下場只有一個字,死,除非依附暗月殿,成爲其下屬分派。”
“他們很強?”
洛嵐淡淡問道,君薄情說的沉重,但在她聽來,不過只是江湖新聞而已,與她無關。
君薄情點頭,淡聲道。
“很強,據說,當初挑戰各大勢力,從而血洗各族的人,只不過是暗月殿的中等高手,他們還有高級強者,超高級強者,以及神一般傳說的人物,殿主。”
瞧着洛嵐臉上的淡漠,君薄情一陣好笑,又道:“這些不過是傳聞而已,強者,須得交過手才知到底有多強,道聽途說,能知道誰更強?”
洛嵐與他相視一眼,二人心境相當,隻眼神便能交流更多,便不再多言,也不看那白衣男子一眼,徑自與一干人等朝着怒火豹靠近。
一羣怒火豹,已經全部達到暴怒形態,可自它們口中噴出的火焰,已經越來越薄弱,就算洛嵐不再釋放暴雨傾城魔法,這些火苗也沒什麼太大的殺傷力。
洛嵐朝着君薄情低聲吩咐:“你護好小陽,怒火豹交給我。”
並非她要逞能,她只想試試自己的魔法力量,究竟強大到何種地步。
君薄情知她心意,也不多言,護着小陽等人退至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