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喝醉了亂說話呢,什麼可樂,我還七喜呢。”蘇白朵隨口謅了一句話,矇混過關。
霍少擎沒有繼續追問,她說過,她不喜歡他老是問到底的樣子。
後座的周瑜剛剛還挺安生的,蘇白朵還在剛剛的可樂兩個字裡面提心吊膽,周瑜突然撲向了前座,對着李臻原命令道:“放歌,放歌,我要聽姐姐妹妹站起來。”
說着,周瑜還真的要站起來,蘇白朵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要站起的周瑜,抱歉地對車上的人點點頭,然後嚴肅地在周瑜耳邊說:“你安生點好不好!”
蘇白朵不敢鬆手,她真怕周瑜會一時興起什麼都不顧,直接站起來撞到頭頂,也干擾正專心開車的司機老鄭。
有她牽制着周瑜,擔心的事情倒沒有發生,可是讓蘇白朵料想不到的更糟糕的事情發生了。
“嘔。”隨着一聲乾嘔聲,周瑜直接吐車上了。
蘇白朵睜大眼睛,望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忍不住直呼:“天吶!”
再觀看車上人的反應都挺平靜,只是李臻原忍不住地偷笑了幾聲,其實蘇白朵何嘗不知道李臻原爲什麼笑,李臻原就是個專業坑上司一百年的助理,霍少擎有潔癖,還挺嚴重的。
車內的味道確實不太好聞,很快找了一個地方,停靠。
周瑜便開門衝下車,扶着路燈痛苦的乾嘔,車內的蘇白朵透過擋風玻璃看着她,連連搖頭,再看霍少擎,她都沒有臉再面對人家了。
看着周瑜吐得難受,蘇白朵拉開車門,拿起車上的紙巾盒下車。
這時的周瑜已乾嘔完,跌坐在路邊,蘇白朵則是站着,沒有責怪她也沒有盤問她,而是心疼的看着這個在愛情上屢受打擊的朋友。
夜間,有些冷,微涼的風吹在裸露在外的肌膚上,令蘇白朵縮了縮。
身上多了一件男士外套,蘇白朵還沒來得及轉身看,就先看到了霍少擎骨節分明的手。
蘇白朵很抱歉地指了指車子,道:“不好意思,車子都髒了。”
也許是霍少擎真的不在乎車子,又或許霍少擎的心情今天着實的好,他態度不錯,說:“沒事,車子裡有異味,正好下個禮拜推出的11號香水
派上了用場,做個測試,看看效果怎麼樣。”
蘇白朵被他的話逗笑了,要知道霍氏旗下的魅妝在A城乃至國外都有一定的影響力,到了霍少擎的嘴裡,則成了去異味的空氣清新劑了。
他輕輕擡手,蘇白朵沒有躲開,但是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
霍少擎撫了撫她的脣,動作一如當年的自然,甚至熟悉到連蘇白朵自己都忘了要反感。
他望着她原本擦着珊瑚紅口紅的脣瓣,說“多穿點,瞧你冷得,嘴都紫了。”
蘇白朵怔住,聽見他這麼說,再次沒有預料的,霍少擎傾身過來。
他的指腹就這樣帶着他的體溫和一絲柔軟的觸感,撫摸過她的脣瓣。
下一秒,他的吻取而代之,落在她的脣上,驚呆了所有人。
蘇白朵反應很大,一把推開霍少擎,一時忘了霍少擎是個有腿傷的男人,總是在這種情況緊急的局面之下。
似乎,他容易對她犯渾,而她容易衝動再傷他一把。
霍少擎走路依靠柺棍都不是很穩當,被她這麼一推,踉蹌得不行,往後面倒,後面就是打開的車門要是直接磕上去,後果不堪設想。
蘇白朵這次以驚人的速度,拉住了霍少擎,結果也沒有拉住,反倒被男人帶着一起跌倒,好在她的力道多少起了作用,偏離了車門,倒在了車座上。
“唔!”蘇白朵的脣,再次準確無誤地覆蓋在了霍少擎的脣上。
蘇白朵內心好崩潰,該死的摔跤,該死的吻吶。
她彈開,霍少擎笑意深深:“原來,你也想。”
想什麼,想個頭啊,蘇白朵不理會她,而蹲在馬路邊的周瑜,冷風一吹,又開始乾嘔起來。
這個折磨人的祖宗,她需要好生伺候着。
早已看呆了的李臻原等她朝周瑜走過去,他纔敢走過來,拉起霍少擎。
已經沖洗好烘乾的後座墊弄好之後,幾個人上了車,周瑜大概也折騰夠了,累了,倒在蘇白朵的肩膀上昏睡過去。
剛剛發生的事情,尤其是那兩次,特意與無意的吻,印在蘇白朵的腦海裡甩都甩不了,而霍少擎和她坐在一
起,中間的空隙,連一個拳頭都塞不下,糟心。
到了小區,蘇白朵攙着周瑜下了車,只聽霍少擎說:“早點休息。”
她點點頭:“你也是,今晚謝謝你。”
真心的感謝,和任何無關,她客氣,霍少擎也跟着客氣:“舉手之勞。”
似乎在警告她,不要過於客氣了。
家裡,小可樂端着已經空了的水果盤子,洗了洗,就要放起來,看見家裡的門被打開了,知道媽媽回來了。
立馬放下手裡的東西,去門口,門一敞開,就看見媽媽攙着醉鬼,氣喘吁吁地進來。
小可樂彎下腰,去看‘醉鬼’是誰,一看,竟然是平常很是疼愛自己的周瑜阿姨,被驚嚇到了:“呀,周瑜阿姨這是遭受什麼打擊了,變成這樣。”
果然現在的小孩子不得了啊,蘇白朵不禁感慨,都能看出周瑜這女人醉酒是受打擊。
她搖頭,鞋子也不方便脫掉,將周瑜扔進了沙發裡,飄出兩個字:“情傷。”
“情傷?”小可樂一邊貼心地去拿靠枕給周瑜枕着,一邊歪着腦袋問蘇白朵,“意思是被感情給傷害了嗎?”
蘇白朵笑了笑,摸了一把小可樂:“真聰明,不過,你還小,這個不用懂也沒有關係。”
“哦。”小可樂點頭,然後坐在周瑜身邊擔心的問,“那她什麼時候會好呢?”
“這個媽媽就不知道了,小孩子裡面,她最喜歡小可樂,你討她開心,她的心情就會好。”蘇白朵知道兒子在這種時候要是覺得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會泄氣,他太想周瑜好了,於是這麼對小可樂說。
夜裡,安頓好周瑜,她和小可樂躺在牀上,她盯着天花板,哀聲嘆了一口氣。
“媽媽,你已經嘆了很多次氣了,周瑜阿姨受了輕傷,弄得你好像也是。”小可樂靠在牀頭看寓言故事。
蘇白朵轉了一個身,誰說不是呢,霍少擎不就是她最大的情傷嗎,何況,今天還和霍少擎發生了那麼多讓人尷尬的事情,明天見霍少擎的時候該怎麼面對呢。
小可樂躺了下來,將寓言故事遞到了蘇白朵的手裡說:“媽媽,你給我講長頸鹿和小羊的故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