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同魚子在他家裡一起吃早餐。他父母好奇的問我:“這是你朋友?你臉怎麼了?”
魚子尷尬的糊弄了過去,但他那賊精明的父親卻不顯山不露水,直到我們出了別墅,他才露出一副冷笑。
隨後,我坐着魚子的車,同他一起到公司。而一大早,卻早就有好些人等着他了,他們也是來要賬的。雖然不敢跟魚子多大聲音說話,但三個傢伙卻如同牛皮糖一樣,黏糊着魚子一步不離,時刻都在他耳邊嘮叨:“汪經理,我們的工期都已經完成了,我們的錢什麼時候到賬啊?”
原來,這是一些建築公司的人,完成了工期來討債的。魚子絲毫不理他們,他直接提了一百萬給我,這讓這三個傢伙有些惱怒了。他們叫道:“爲什麼你付錢給他,而不付錢給我們?”
魚子冷笑一聲,道:“你們的工期是完成了,但我們公司的質量檢測人員卻還沒有將最後消息告訴我,所以,我不能先付錢給你們。”
其實,魚子是早就得到彙報了,但他們就是託債而已,這是爲公司更好運作而時常有的現象,保持資金量的存儲,以便能夠參加一些突如其來的大工程的投標。我根本不懂這些,也不在乎這些,只是自己拿到錢了高興,然後看這三個傢伙也太囉嗦,還娘們兒的不敢跟魚子發火,這讓我都替他們窩囊。
“滾,你們一幫廢物管老子的事兒呢。”查看錢的時間,我衝他們就罵了一句。
三個傢伙雖然對魚子不敢說什麼,那是人家有身份,有地位,但看我一個毛頭小子,他們三個立刻惱火的罵道:“你他嗎是什麼東西?”
確認了一下後,我轉眼看向他們,笑問道:“你剛剛罵我?”
不待他回答,我立刻一個欺身,一巴掌就將其中一個拍在了地上,隨後一拳一腳,就把另兩個沒什麼武力值的傢伙放倒了。我踩着一個剛剛罵我最大聲的傢伙,我問道:“你剛纔罵我什麼?”
“沒,沒有,我沒罵你啊。”這傢伙立刻悽悽哀的軟-蛋了。
“那就好,一個月之內不準在跑來要賬,要不然,讓老子再碰到一次,你就準備接假肢吧,考慮考慮是胳膊好呢,還是腿好。”威脅了一陣,我不理他們,徑直走出了宏業地產公司。
我留神了一下四周,然後打車在邢市轉了一下,隨後又換了兩輛車,這纔到了歐情天地別墅羣。咱的摩托車還在這裡的一處地方放着,這裡都是有錢人的地方,根本沒誰會理睬一輛上了鎖的摩托車。
騎回摩托車,我衝出邢市,憑着印象裡的路再次返程。可剛走了幾公里,後面便傳來了陣陣的轟鳴聲,我轉眼一看,靠,竟然有幾十輛的摩托車追來了,也有一輛轎車。奶奶的,我低聲喝罵一聲,一時間便把罪名放到了魚子頭上。
我不知道的是,魚子確實也派人跟着我,同時找了一些道兒上的人,告訴他們我的情況,最陰險的是,他告訴了那些人我身上有一百萬現金,誰能得到算誰的。並且,他還說如果能取我一隻手臂,加價三十萬,取四肢,一百五十萬。取命,兩百萬。
可惜,他派的人跟丟了我,然後他便白讓那些人在火車站與汽車站苦等了一天。而我身後這些人,卻是魚子的父親,那個宏業地產的一把手,他找來的。在他看出似乎我跟魚子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後,他便派人跟着我們,儘管我在邢市饒了些圈子,但他的人還是緊緊跟上了我。這就可以看出,這個人的與衆不同了。
我心裡叫罵着,將身上的揹包再次緊了緊,裡面可都是錢吶。隨後我開着摩托行進了小道兒,之間,順勢拔出一排籬笆上的一根木棍。跑出不久,身後的摩托已經追上了,倒不是我甩不開他們,而是我想憑着自己的摩托技術,跟這幫不長眼的傢伙玩兒玩兒。
幾十輛摩托上都是兩個人,個個都是年輕漢子,一輛開的猛的摩托已經追到了我身邊,後面那個傢伙就輪着手中的鐵棍向我打來。我一個矮身,同時前剎車,將後尾一擺就撞在了那輛摩托的前輪,那個開摩托的傢伙一個不穩,立刻側着載了出去。砰的一聲巨響,整個人仰馬翻。
隨即,我掉轉車頭,徑直對向了那幾十輛摩托車。我眯着眼睛,油門猛加,剎那間就衝他們衝了上去。我持着木棍對着近了的傢伙就是一通亂打,砰砰亂響中,一時間倒了好幾輛,這時,前面那輛轎車堵住了我的去路。眼看着我依舊油門猛加的就衝上去,即使車裡的人也驚了一跳。
千鈞一髮間,我丟掉手中的木棍,猛的一個擡把,我騎着摩托就竄上了車頂。砰,我從車頂下來,開出一小段路,一個剎車迴轉,再次對向了這幫傢伙。
這時,我看清了轎車裡的人,三四個之中,有一個正是魚子的父親。我冷笑一聲,油門猛加,摩托車一陣顫抖便再次衝了上去。我側過轎車,對着那幾十輛已經停下來,且掉轉過頭的人便衝了上去,一陣胡扯亂拽,就又是好幾個人被我弄傷。
如法炮製,我再次轉回,而這時,好個傢伙直接將摩托開到了我必經之路上,我冷笑一下,油門猛加之間,我整個人一下子就下了摩托車。砰的一聲,幾輛摩托車倒地,十幾個傢伙都哀嚎了起來。
我在地上翻滾兩下,剛起身,一輛摩托車就衝我撞了過來。我趕緊的一個撲倒,他從我身邊穿過,可另一輛又來了。我只來得及站起來,卻根本躲不及,只能驚險的抓向了摩托車的車把,同時兩腿叉開,摩托車前輪險險的在我褲襠地下轉悠。
我被頂着滑行了一小段兒,這時,我想到了太極中的借力,慣性。隨後只見我放鬆下來,隨着摩托車頂着我行駛的力道我一個輕躍,果真就跳到了一側,然後手上稍微用力便鬆開了車把。車把在我稍微用力下,側向一邊兒,開摩托車的人一個控制不住,車把完全斜了,隨後載到。
得意的一笑,我趕緊跑到一輛倒地的摩托車旁邊,兩腳踹暈了兩個哀嚎着的傢伙。我撿起了旁邊丟着的鐵棒,隨後扶起摩托車,我再次衝向了他們。
十五分鐘後,這裡已經再沒有一輛摩托車是站着的了。當然,除了我的,我冷笑一聲,將摩托車開到了轎車旁停下。支住摩托車,我拎着鐵棒就砸在了轎車上,從另一邊的車門裡跳出一個人。此人約莫一米八,一輛剛毅顯示着軍人的風氣。他,應該是一個退伍軍人。
只見他下車後,前行兩步,然後再車頭按了一下,整個人便靈巧的竄到了轎車的這一邊。我一直都在盯着他,就在他落地的剎那,我向他丟去了鐵棒,這個傢伙剛剛伸手打開鐵棒。隨後一個拳頭便直衝眼睛。
一聲悶響,這個傢伙的眼睛立刻黑了。雖然如此,這個傢伙還是敏銳的做出了反應,手臂一揮,膝蓋便向我頂來。我露出一抹冷笑,拳頭再次出擊,狠狠的同他的膝蓋碰了一下。退後一步,我拳頭有些痛,但看對方,卻把握時機,再次向我衝來。
我一個矮身,身子衝撞了過去。砰砰的,我的背上就狠狠的被他捶了兩下,但同時,我也將他撞了出去。得勢不饒人,即便我背部很痛,但我依舊再次衝了上去,又是一次猛撞,這個傢伙被我撞到在地。眼看着他就要起身,我卻是一個猛子撲了上去。
擒拿手使出,我們兩個傢伙開始在地上打滾,一會兒是他摁住我的胳膊,一會兒又是我翻轉扭住他的腦袋,這般纏鬥了一會兒,這個傢伙終於力量軟了下來,我趁機扭住他的手臂,猛然用力,咔的一聲,這個傢伙便慘嚎了起來。然後趁勢,我兩拳揮下,即便他的體格夠好,可後腦門挨兩下也暈了。
我剛起身,那輛轎車卻發動了起來,不顧剛剛跟我打鬥的人,徑直向我撞來。我一個驚慌,趕緊閃身跑進了一堆倒地摩托的地帶,面對重重阻隔,轎車被迫停下,開始倒退,然後掉轉車頭,竟然是想離開了。
“想跑嗎?”我一聲冷笑,扶起一輛摩托撿起一根鐵棒就追了上去。
汽車在坑窪的土地上行駛,自然沒有摩托快。我很快便追上了,鐵棒亂揮,汽車的後蓋立刻出現了很多小坑。我追到了一側,汽車徑直向我撞來,我不得不剎車,這才險險躲過。這般試了幾次,根本奈何不住他,但我不死心,再次靠近轎車,待他向我撞來時,我一個猛撲,砰的一聲,我便趴到了車頂上。隨後揚起手臂,抓着鐵棒狠狠的就敲打在了車窗上。
前面整個車窗碎裂,司機一個不小心,被碎玻璃眯了眼睛,慘嚎一聲,就將車剎住了。我被慣性前帶,徑直跌落在泥土裡。
雖然渾身劇痛,但我依舊堅持着爬了起來,抓着鐵棒,我快步行到了車旁。這時,裡面也下來兩個人。一個正是魚子父親,而另一個,看着滿臉橫氣,應該是道兒上的大哥。
道兒上的大哥還想威脅我,他叫罵道:“你他嗎的……”
一句話沒說完,我棒子便敲在了他的腦袋上。他跌倒在地,抱着腦袋叫了起來。我用鐵棒指向魚子父親,冷笑道:“不知伯父找我有什麼事嗎?”
魚子父親混跡商場多年,自然鎮定自若,他道:“沒有什麼,我只是想知道你跟我魚子有什麼過節。”
“我們的過節已經沒有了,但現在由於你的無知衝動,新的過節又有了,你要不想我傷害你兒子,一百萬清事,不然……”隨後我突然大喝道:“老子現在就打斷你一條狗腿。”
魚子父親依舊沒有被我嚇住,他說道:“一百萬是小事,但主要是我現在身上沒帶錢,要不,你讓我回去給你取去?”
“玩兒我呢?”我冷笑一聲,罵道:“你個老王八,被他們以爲自己多了不起,要不是你兒子還識相,昨晚你們全家都沒命了,草,你們一家都他嗎混蛋。”
魚子父親的臉一下子變得黑的難看,我看着他冷笑了一下,丟掉鐵棒,上去就是一通亂踹,邊踹邊罵,直到出了口氣,我才退開。看着滿身泥土淤青的魚子老爹,我喝道:“以後少他媽惹老子,不然,早晚有一天殺你全家。”
說完,我立刻轉身而去,扶起不遠處的那輛摩托車,我騎上後分辨了一下方向,隨後,向着邯市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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