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不知多久,期間清醒過幾次,但每一次剛有點知覺,隨即便是一個針頭**我的手臂,隨後腦袋不自覺的再次迷糊起來。這次,腦袋終於有了一絲清醒,經過幾次苦頭,我不敢做出絲毫的動作,依舊安靜閉着眼睛希望自己的身體更快的恢復過來。這時,有聲音依稀傳到我的耳朵:“盧克,你的消息到底有沒有準?要不然乾脆把那個華國人幹掉算了,他嗎的,陸誇可就是死在他手裡的,嗎的,要不是爲了另五百萬,我早就把這個混蛋大血八塊了,替陸誇報仇……”
“查爾斯,別那麼着急。”又有一個聲音說道:“畢竟對方已經付過五百萬的定金了,五百萬足夠僱傭我們很多次了,爲了令五百萬,我們就是多等幾天又如何!等這筆錢到手後,我們多給陸誇的家人一點就好了。安心,安心等幾天,不要着急。”
“盧克,不是我們着急,這都已經一個多星期了,對方說兩天就到的,可現在呢?我想對方根本就沒打算要這個活人,我們乾脆殺死他算了,對方要是來的話,我們直接給他屍體,要是不來的話,一把火燒個乾淨。”
“對對,塞克斯說的對,等他醒來讓我來動手,我保證他會爲殺死陸誇而後悔的,哈哈哈……”
“閉嘴!”剛剛那個聲音呵斥住了幾個人,他似乎站起了身,走動幾步,咯咯吱吱的使得整個木地板都在顫動,他冷厲的聲音說道:“對方說了,要活的,並且不准我們傷害他一根頭髮,夥計們,爲了五百萬,你們都給我安穩點兒,不然,可別怪我盧克對你們不客氣!”
爭執聲停止了,隨後響起一片片的咯吱聲,似乎對方各自離開忙各自的事情去了。良久的感覺,讓我確信關着我的小屋子裡並沒有其他人,但我還是小心翼翼的稍微眯開眼睛,僅僅用一條縫隙打量小屋子。
黃昏的夕陽透過窗戶透了進來,照在灰褐色的木板上。這是一個小木屋,小木屋裡除了兩張椅子外什麼也沒有,我就這般隨意的被他們丟在牆角里。我微微掙了一下手臂,發現自己的手臂被東西綁縛在身後,我往下望去,曲捲的腳上同樣被麻繩綁縛着,嘴巴想張也張不開,被膠帶整個黏住了。
對於現在的狀況,我心裡充滿了恐慌!我滿腦子開始思索該怎麼做,怎麼逃離這裡,糟糕的境地與恐慌的情緒並沒有讓我失去理智。我靜靜的閉上眼睛,因爲此刻我並沒有多少力量來做掙扎,身體裡不知有什麼東西令我渾身無力,還有飢餓,這都使我不得不選擇安靜下來。進入假睡狀態,一是恢復身體,二來不至於消耗沒必要的體力。
在晚霞消失的最後一刻,外面再次響起一個聲音,他詢問一個人道:“塞克斯,給裡面那個華人打過麻醉針了嗎?”
塞克斯回答道:“早上打過的,放心吧,一針足夠他昏睡一整天的了。哼,如果明天再沒有消息的話,麻醉針也不必要打了,乾脆給他一顆槍子兒算了,也省的我們這段時間以來的爭執不下。”
“閉嘴,好好看着就是,反正我們又沒有什麼可做的,看他兩天也不費什麼事兒。”對方說完,踏着腳步離開了。
那一刻,我的眼皮跳了一跳後,便再也沒有動靜。時至半夜,我的眼睛猛然間睜開,小木屋裡除了外面依稀透過的細碎燈光外,便只剩一片黑暗。在這黑暗裡,我這樣一隻惡魔開始爭執我那似乎幼小的身軀,我渴望光明,滿眼盯着小木屋的木門方向!
我盡力使自己的腿部往後彎曲,自己的雙手用力抓向捆綁自己腿部的繩子!就在這時,咯吱聲響起,我驚了一下,身子立刻恢復原來的樣子不再動彈,眼睛輕輕閉合,如同昏迷的樣子一般。幾個呼吸間,小木屋的門開了,一個傢伙打開燈,隨意的掃了兩眼,那個傢伙似乎很惱火的叫罵着:“真他嗎混蛋,讓我睡覺都不安生,竟然做夢夢到你這個混蛋逃跑了……”
惱火的他踏踏踏的走到我身邊,穿着皮靴的他狠狠在我身上踢了兩腳,隨後罵罵咧咧的走了出去。關上燈,關上門,又是地域!
良久,我都沒有在動彈,從忍受疼痛到疼痛消失,我沒有憤怒,也沒有殺人的意思,這是我儘可能的保持自己心平氣和的樣子。只要這樣,我才能不被他們發現自己現在的狀態。從趙志強那裡我知道,殺手或者僱傭兵們,他們的靈覺都很敏銳,對別人的仇恨或者殺意更加敏銳。
大概多半個小時,我的眼睛再次眯了起來,隨即身體開始動作。由於怕再次驚動敵人,我儘可能的將動作的幅度減小,這讓我足足花了一個多小時纔算將腳上的麻繩弄開,隨後我慢慢的將身體從兩隻手臂裡掏過去,使得被捆綁的手臂到了身前,隨後我將嘴巴上的膠帶撕開,在用嘴巴將繩索咬開。這一切做完,黎明的晨光已經透了進來。
我能這般解開繩索,倒不是說他們不專業,只是沒想到這段時間給我打麻醉針已經讓我的身體有了抗性,他們沒有估計到我能早十多個小時醒來罷了。
稍微休息一下,讓整個身體的血液活躍起來,我這才站起了身子。拖着步子,我儘可能的不踩響這些木地板。來到木屋前,我從縫隙裡往外看了一眼,輕聞旁邊一個呼吸聲,我判斷出就在門口有一個看護我的守衛,入目的其他地方沒有人,除了那木屋中央一個大桌子外,屋子裡也沒有什麼東西。而那張大桌子上有一堆食物,還有酒瓶子雜亂無章的擺放着。
我輕輕頓在了小木門旁,隨後趴的一下就捶打了一下木屋的牆壁。外面看守的那個漢子一個激靈站了起來,四望了一下,隨即咒罵道:“真他嗎不讓人安生……”
不出我所料,對方爲小心起見還是打開了小木門打算查看一下。就在小木門打開的瞬間,我猛然竄了起來,雙手抱住對方的腦袋,膝蓋也狠狠的頂在了大漢的兩腿之間,就在他疼痛呼出聲音的剎那間,我猛力一扭,‘咔’對方的腦袋便整個被我扭轉到了身後去。
我呼出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將對方放倒在地,隨後拖了進來。猛然發現對方擦在腰側的手槍,我眯了眯眼睛,將手槍拿在了手裡。靜等了少片刻,發現沒有驚醒其他人後,我才快速的將對方身上的一切有用的東西收拾到了我的身上。跨出小木屋,我將其鎖上後,一邊注意着四周一邊輕移到桌子旁吃起了東西。
從昨天聽到的話語上,我可以判斷這裡最少有四個人,除去剛剛解決掉的人,對方應該還有三個到五個之間。隨意補充了點體力後,我便大步向那唯一的小樓梯口走去,手上端着手槍。我故意的大動作,這樣或許讓對方心理上消除一點疑慮,果然,上到樓上後並沒有遇到什麼人。
我停在了樓道口,盯着樓道里面的幾個房間,我擡起握着手槍的手,隨後用英語喊道:“吃飯了,大家趕緊起來了……”
“什麼啊,鬼叫個毛……”兩個人不穿衣服的衝了出來,隨後砰砰兩槍,兩個傢伙便栽倒在地了。
隨後,所有人都驚醒了。槍聲使得僅剩的兩個人立刻端起武器就靠在了門邊,微微打開房門,往外看去,兩句黑毛屍體就倒在血泊裡,兩個傢伙咬了咬牙,將腦袋縮了回去。兩個傢伙各自取回了他們的對講機:“塞克斯,塞克斯,草,查克斯,草,盧克,對對,我是索尼福,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要慌,待會兒我掩護你衝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兩人商議了一下,隨後他們的房門打開,盧克猛然跳出,幾槍便打了出去撲撲撲的都打進了木頭裡。隨後索尼福衝了出來,他衝到樓梯口的牆邊,深吸兩口氣,同時手臂一招,示意盧克衝了過來。
兩人一點頭,同時衝出了樓道,槍口同時對準了樓梯,但樓梯處依舊沒有任何人。他們小心翼翼的走下樓梯,兩個人配合的很好,一個人衝至扶手處,槍口對下,另一個人立刻就衝下樓梯將槍口對準了拐彎處,但依舊沒有一個人影。兩個人狐疑的走下來,隨後,他們的目光注意到了那個關押我的小木屋,兩個人對視一眼,逐步向那裡走去。兩人走到小木門前,稍一個眼神,便迅速做出動作,很有配合性的一個踹開木門,一個將槍口對準了木門。但就在這一刻,身後房門大開,我端着手槍伸手就是兩槍放了出去。
啪啪兩聲,兩槍打進了一個人的身軀。我並不是什麼用槍高手,說實話,模槍也是第一次,但槍在我來說,沒有那麼難,畢竟玩過很多的CS類遊戲,瞄準就是,雖說後坐力大會影響準頭,但第一槍或者說憑感覺來,這兩槍都很準確的打在了一個人的後心。
我最後對着這個傢伙,槍內還有幾顆子彈我並不清楚,但自己心裡知道,最起碼應該可以打死最後這個傢伙。
“哥們兒,真幸運你自己還活着吧!”我有些冷笑的對他說道。
對方並不敢動彈,只是認真的看着我。我走近他,對他問道:“告訴我,是誰要你們對付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