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兩天院可真麻煩,沒什麼可玩兒的只能天天躺着。醫藥費陳叔給出了,真仗義啊。可我不知道的是,陳叔是拿着剛剛罰來的款給咱負的醫藥費,這次事件可讓他們弄了不少的收入。吃皇糧就是好,啥事兒都是錢,嘖嘖,灰色收入那個高啊!
李飛幾個傢伙被放出來後就跑醫院來看我了,這丫也是滿臉淤青,打屁了一陣,我說:“貓咪那幾個傢伙就在旁邊不遠處住着呢,咱去給他個驚喜怎麼樣?”
這是我這兩天打探來的消息,本來我早想跟他談談‘感情’的,只是這兩天幾乎都有家人陪着,我在牛-逼也還知道輕重,便一直拖着沒動手,其實咱就是進去也不會動手的,至多是威脅威脅,氣氣他們個丫的出出心裡的悶氣而已。
“現在?”李飛有些驚懼,草,這剛從拘留所出來,玩兒也不帶這麼玩兒的吧。
“怕了?”我鄙夷一陣,說道:“咱不打他,就是去氣氣這個逼,媽拉個巴德,這兩天悶死了,我都快憋出個鳥了。”
李飛釋然,知道我這個傢伙受不得悶,再者又想到小強哥還是挺有門兒的,至少他們幾個就沒有被派出所罰錢,雖然扣了兩天很鬱悶,不過不算啥,還白吃了兩天公家飯呢!
“走走走,誰怕了,草,老子要是怕了就不會跟他們幾十號子人幹了。”
我們一行人出現在了貓咪幾個傢伙的病房,早讓李飛打探好的,這個時候沒其他人在。我們進去的時候,貓咪正跟着旁邊的幾個傢伙說着啥,看到我們進來,他們心裡一顫然後直愣愣的看着我們,眼中的驚懼是掩蓋不了的。
我同李飛幾個全圍到了貓咪的牀邊上,看着他纏着白紗布的手,跟個豬蹄子一樣,我笑了笑。將手指頭放到嘴邊吹了吹,然後使勁兒的在他纏着白紗布的手上彈了一下子,貓咪立刻沉沉的痛叫了一聲,壓抑着額頭卻立刻見了汗水,他目光死死的盯着我,冷冷的說道:“你想做什麼?”
我笑道:“貓咪哥,咱對你做出這麼大的傷害,我心裡慚愧的很吶,這不特意來看看你,啊,忘了帶禮物。”我轉向李飛道:“你去把咱病房裡垃圾筐裡的蘋果核拿來,咱吃完肉了也讓咱兄弟喝喝湯不是。”
等李飛過來,我一把掀開貓咪的被子全給他倒了進去,貓咪猙獰着臉掙扎,但我狠狠的替他捂着,冷笑道:“哥哥彆着涼,待會兒餓了有的吃。”
轉眼看到他桌子上的水果以及保溫瓶,我一把將其拿了過來,將水果拋給幾個兄弟,說道:“禮尚往來,貓咪哥請咱吃水果,趕緊的吃了,貓咪哥很牛-逼很強大,給咱水果吃那是給咱面子,誰不吃完就是不給面子啊,到時候找你們事兒。”
李飛一夥人樂呵呵的笑着,毫不客氣的大口嚼着。病房裡的另幾個傢伙目光陰沉的盯着我們,不用看也知道,都是憤怒啊。我看了看他們,衝巨人哥笑道:“看咱哥們兒們多熱情,趕緊的,他們要招呼咱吃水果了,去拿過來。”
巨人哥一把丟掉了半個蘋果,踏踏兩步就竄了過去,將他們牀頭桌子上的水果一掃而光。這種情況下誰都會覺得屈辱,但混過的也都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可人還年輕,不是哪個都能憋得住火的。第四牀那個傢伙看到巨人哥走過去,他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口中怒罵道:“草泥馬……”
話剛出口,半個蘋果已經砸中了他的肩膀,李飛輕蔑的笑道:“怎麼?想找事啊,你可別,哥可不想欺負老弱病殘。”
“明子,別動。”貓咪盯着我,卻是向那個傢伙說了一句。那個叫明子的傢伙喘着怒氣,狠狠的盯着我們。
我擰開了那個保溫瓶,裡面一陣香味,嘖嘖是雞湯啊!我笑道:“雞湯啊,既然貓咪哥把肉吃了,那小弟就喝喝湯哈。”
我吧唧着嘴慢慢將雞湯喝了下去,不錯不錯,味道好極了,用人家美國話叫做歪瑞顧的。將保溫瓶丟進垃圾桶,我吧唧着嘴脣說道:“貓咪哥,這次哥被你玩兒的有點兒慘,不過哥真是高興啊,爲了報答你,哥決定給你獎勵——一塊錢!”
我將一枚一塊錢的硬幣按到了他的腦門兒上,貓咪陰沉着臉沒有動作。硬幣在他腦門兒上停了兩秒掉了下來,那裡留下一個清晰的菊花圖案。我們大夥兒笑了:“菊花,菊花啊,哈哈……”
我們大笑一陣,我又好奇寶寶般去翻貓咪牀頭的抽屜,裡面躺着一個手機。我拿了起來,翻玩兒了一陣,嘖嘖有聲道:“貓咪哥,手機不錯哈,兄弟打個電話啊。”
打開通訊錄,裡面有近百個電話號碼,我隨意的選了一個,撥了過去,幾秒鐘後那面通了,我立刻叫罵道:“草你奶奶的,你嗎洞洞軟和了沒有……”
一通大罵,我立刻掛機。向貓咪看去,後者一臉鐵青,我得意的一陣笑,然後又撥打了另一個,我專找那個看着牛-逼名字,比如說康哥,明弟,小叫花,包子,熊子,小李,等等等等……
爲了顯示咱的素質道德高尚,我沒有撥打上面的二姐,大姐,舅媽,老爸,老媽等等等等……
最後把他手機給拆了,將裡面的卡拿了出來,捏成兩半直接丟進垃圾筐。然後就是打開窗戶,使勁兒的將電池給拋飛了,最後纔將手機還給貓咪,無險感慨的說道:“哥,手機給弄壞了不介意哈,我就知道,貓咪哥大人有大量,乃是我輩品德高尚第一人,拍馬難及啊!”
又是玩鬧一陣,在他們即將崩潰的時候,我才爽出一口氣。道:“好了,不打攪您養傷了,快點兒好起來哦,好起來咱繼續玩兒。”
隨即,我招呼着一衆走了。病房門關閉後,只聽咣噹一聲,一個垃圾筐砸在了病房門上。貓咪憤怒的聲音隨後傳來:“草泥馬的,你給老子等着……”
我們一衆人回到病房後,一下子便笑的前仰後合,我更是倒在病牀上亂撲騰,太他-孃的好玩兒了,太他-孃的有趣了。
“高,真JB高,珠穆朗瑪峰那麼高,蟑螂,老子佩服死你了。”李飛大拇指翹着,這讚賞讓哥都有些受不住。
我說:“有啥啊,奶奶的,要不是看他傷的挺重的,哥今天真想給他一頓狠揍,老子啥時候被人揍的進過醫院,草,他也算逼個牛了,不過這纔好玩兒。”
……
“貓咪,給康佳打電話吧,草他嗎的,不讓他掉點兒零件兒還真他-孃的反了他了。”四牀的明子憤怒的說道。
“對!”二牀的也叫道:“趁他現在還受着傷,讓康哥找幾個好手過來,奶奶的,削他幾塊肉下來,讓他嗎給我們得瑟。”
貓咪沉着臉,伸手抹了一把腦門兒上的菊花,猛的一拳打在了病牀上,叫道:“這是他逼我的,那就別怪老子狠了。”
猛的一起身,一筐垃圾掉落了出來,貓咪的臉更沉了,氣勢洶洶的就走出了病房。走到公用電話旁,撥出了一連串的號。電話通後,貓咪的臉色平靜了許多,他喊道:“康哥!”
卻聽那邊立刻叫罵道:“狗-日子,你他-媽活膩歪了是吧……“顯然,他便是剛剛被我用貓咪手機大罵了一通的其中一人。他叫康佳,是臨縣最大的地痞,三兒見了他都客客氣氣的。
貓咪有種殺人的衝動,但現在卻不可跟康佳發脾氣,只得客客氣氣的解釋了一番,最後請求道:“康哥,你一定要替我教訓教訓那比養的。”
“你剛纔說他叫啥?”
“樑曉強。”
“樑曉強?難道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