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一輩子,活着活着,就活出個思想來了。不一定多麼高尚,不一定多麼寬闊!都說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其實,到了那個年齡,人生幾乎定型,大風大Lang的就難以翻起來了。很多人也就會放棄,更多的人會是認命,或者說的好聽點:隨意而安吧!這個年齡的時候,卻也是責任最爲重擔的時段,一般人在這個年齡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如此的生活重責,也就壓着你認了!
對於這一點,近二十歲的我,也有點恍然,所以我喜歡撲騰,願意撲騰!不然,一旦到了那個年齡,我不知道會有多少重責將我限制,生活裡,有很多無奈都是自己不可掙脫的,很重很重的,便是親情!
舉個大俗氣的例子:我四十歲的時候,老爸六十七八歲,如果他突然一個腦中風,或者腦堵塞,或者心臟病,冠心病,哪怕是出個車禍弄個半身不遂,作爲兒子,管是不管?老爸還好說,他自己這些年能存個錢兒,可錢兒在病前,也就不是錢兒了,不信你小感冒去一趟醫院試試!大錢之家或許沒啥,可像我們這些小資之家,也是難以承擔的,這更不用說那些個不及小康了。所以,很多人都被生活壓住了。
所以,玩兒是這兩年,鬧,也是這兩年!別將咱看做小混混一樣的人,咱很傲然的說一聲:哥是有追求的!遺憾的就是,這種追求,我也摸不清,鬧不明!因爲生命,給了我太多的壓迫。
……
拳場在我們學院還要往西的地方,不過行去,也並不是太遠的。開設在這裡,我想也是因爲這裡擁有很多家高級的休閒俱樂部,以及高級度假村!拳場說來說去也是最後的一個錢字,普通人是玩不起這種娛樂的。
其實,拳場本身就是一個高級休閒俱樂部,它的名字叫大力士!俱樂部確實不小,裡面不但坐落着幾座獨立的小樓,還有一個池塘,靜靜的很美。而拳場卻是在這之下的,下面有一個足夠大的場地,場地有足球場那般大小,中間有一個直徑二十米左右的大鐵籠子,鐵籠子高五米,場內座位並不是很多,算足了也不過千人的。在拳場內往上看,你會發現,這個拳場竟然是在那個池塘的正下方,透着淺薄的淤泥,你還可以恍惚的看到魚的影子,甚至,還有星星月亮投下的光芒,美輪美奐!
我們一行四人走進這裡的時候,裡面的人也不過百八十而已,其中還有一半的妖豔女子在那些西裝革履的人面前陪着。中間的大鐵籠子裡,兩個只着短褲的兩個肌肉男在緩緩走動,兩人都喘着粗氣,一個肌肉男的臉上還沾滿血跡,從他不住跳動的臉部肌肉可以判斷,這些血,是他自己的。
剛剛進入拳場,殷耀明就知道了,我們就近坐下後,他們一行人也興沖沖跑過來,他們高興,爲什麼不高興呢?他們每一個人都在這裡養着至少一個拳手,有好幾個實力都很不錯,他們有信心將我打殘。
鐵籠子裡兩個肌肉男再次進攻了,拳擊,擒拿,腿踢,肘擊,招招狠歷,一直在這生死邊緣打轉的他們知道,如何給予敵人最嚴重的打擊。十分鐘後,勝負分了,出乎意料的是那個滿臉血跡的人勝了。他直打的對方求饒才罷手,難道,這就是哀兵必勝嗎?
這一場剛剛結束,殷耀明便陰陽怪氣的衝我說道:“樑曉強,下一場就到我們了,你不是挺能打嗎?只要你敢上臺,這張卡里的一百萬就是你的了,你有種嗎?”原來,他早早就安排了一切,等待的,就是我的一聲應予,哪怕付出一百萬也在所不惜。
“別上去!”葉凌風立刻按住了我,他怕我一時衝動,葉凌風對殷耀明說道:“這一場,我陪你玩兒。”
殷耀明臉色變了,倒不是怕葉凌風什麼,只是今天葉凌風似乎也太不給他面子了,這讓他無比惱憤。殷耀明緩緩的點了點頭,冷冷的說道:“好,葉凌風,你有種,我們走着瞧。”
“凌風……”我對葉凌風笑道:“其實,我也有兩手的,你不用擔心我。”
“這不是打打架鬧着玩兒的!”葉凌風衝我說了一句,隨後拿起電話打了一個號碼,安排了一些後。不久,鐵籠子裡再次走上兩個人,一個如同鐵塔般的傢伙,看着個頭估計要有兩米高,還有一個傢伙一上去,眼睛裡明顯透着一些恐懼的光芒。葉凌風告訴我,這個傢伙便是他的拳手。
只是這一眼,我就苦笑了起來,我說道:“你的拳手是新的吧?他根本還沒有適應這種環境,估計,他要輸了。”
葉凌風自然不服,不過他也沒有太多信心,只是勉強打腫臉充胖子的說道:“這可是我從一個俱樂部挖來的,當時他與十幾個人動手,身手很不錯的,別對我這麼沒信心。”
這時,殷耀明冷笑衝我們說道:“我們定個賭約吧,你的拳手能打贏,我給你一百萬,如果我的拳手勝了,我只希望樑曉強可以上場,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撇撇嘴,奶奶的,本來我都打算收那一百萬上去的,可惜,被葉凌風攔住了,這眼看着葉凌風的拳手就不是那個鐵塔的對手,這不說陪了一個人還他嗎的撈不到錢,當我傻子啊!殷耀明迫切我上場的原因誰都能看得出來,我還真不能便宜了他,於是我冷笑道:“無論輸贏,一百萬你都得給老子拿來,不然,老子絕不上場。”
殷耀明或許太開心了,以至於這樣的話也沒有令他生氣了,反而是笑道:“好,只要你有種上場,給你一百萬又如何!”
“小強……”葉凌風同徐樂,謝曉雪三人都很擔心。我衝他們笑笑,說了一個放心,我有分寸。
場內有人上臺簡單介紹了一下兩個拳手,然後示意他人下注玩樂。各種賠率也在第一時間算好,拳場是不會做虧本的買賣的,他這個莊家每每都能收到一大筆錢。
格鬥開始了,只見那個鐵塔般的巨漢第一時間咆哮着就向葉凌風的拳手衝了上去!耳邊響起殷耀明幾個傢伙的咆哮聲:“鐵塔,給我打殘他,上,給我打殘他……”
‘砰’鐵塔直接將準備應敵的對手撞到了鐵籠子上,隨後,之間鐵塔毫不停頓的再次前衝,緊接着就又是一聲震響,還好,拳手憑着格鬥意識躲開了,要不然,這一下估計就分出勝負了。鐵塔的力量讓我心驚,皮膚黝黑,在熾烈的燈光下,還閃爍着一種光芒般,無論拳手如何攻擊,哪怕是心臟,肚子,臉,鐵塔都不管不顧的直接衝上去或是用身體撞擊,或是用雙臂掄捶,而這每一擊都似乎萬鈞之勢,打的葉凌風的拳手找不到北。
我用心記下了鐵塔的優勢,腦子裡也想出了對策。這時,鐵塔再一次的猛烈攻擊使得葉凌風的拳手處處受制。一擊由上而下的重拳狠狠砸在了拳手的腦袋上,我吃了一驚,立刻衝葉凌風大叫道:“認輸,快認輸……”
葉凌風陰沉着臉,卻死不開口。再看拳場內,葉凌風的那個拳手緩緩的倒在了地上,鐵塔突然跳起,身體曲肘狠狠的向那拳手的雙腿砸去,這一擊結合了鐵塔的力量,體重!鐵塔咆哮了起來,同時場外的我也咆哮了起來,我衝着葉凌風咆哮道:“認輸……”
‘咔’一聲脆響的同時,那個昏迷的拳手立刻痛苦的叫了起來,雙腿從膝蓋處直接被鐵塔砸折了!混跡拳場許多年,鐵塔也知道輕重,他站起身子,衝全場高舉雙手,咆哮大叫,向場外的人宣示着他的勝利與實力!
我陰沉着臉起身走到殷耀明身邊,將我的銀行卡放到桌子上,我沉聲道:“一百萬,立刻!”
“迫不及待的去死嗎?”殷耀明得意的笑着,但手底下卻絲毫不含糊,趕緊拿起我的銀行卡,打通電話,將一百萬轉入了我的卡內。他一點也不相信我有能力將鐵塔擊倒,別說他不信,就是葉凌風、許樂、謝曉雪也不相信,或許我這個雙料冠軍的體能不錯,可看那鐵塔,還有剛剛的那力量,這不是單單體能好就能對付的了的。
在我確認了錢後,殷耀明冷笑道:“一百萬買你兩條腿,哼,我很樂意。”殷耀明一點也不怕我不上場,在這裡,是沒有人收了錢以後還能反悔的,一旦反悔,那可就是對拳場的挑釁,他們不需要證據,只要是你的不對,立刻就會被他們按規矩處理。
我沒有理睬他,我讓葉凌風安排我上場,後者卻緊皺着眉頭,他搖頭道:“不能,你不能上去,這太危險了。”
“放心吧,我可以對付他。”我伸手拍了拍葉凌風的肩膀,衝另兩個擔心的女子點點頭。不理會他們擔心的目光,我再次要求葉凌風爲我安排比賽。葉凌風終是無奈的打了個電話,不多時,就有一個妖豔的美女走過來,她只穿着一抹圍胸,和如同內-褲般的短裙。
得知是我要參加拳賽時,她驚奇的看了我一眼,美目裡盡是遺憾,仿若我就要被人打殘一般。但作爲一個服務人員,她不敢多言,也不會多言,她只是按照自己的職責,引領着我向拳場內走去。
其實,按照規矩,鐵塔本也是可以休息了的,因爲打一場拳賽有時候會很消耗體力,爲了防止車輪戰這樣的消耗戰,拳場有這樣的規定。但規定是規定,只要拳手跟養拳人同意,哪怕真是車輪戰,拳場也是不管的。再者,鐵塔對付剛剛的拳手根本沒有消耗太多體力,這對他來說是熱身也不爲過,他早已經接到過殷耀明的通知,他今晚的對手,是我。
殷耀明並沒有跟他介紹我如何厲害,因爲殷耀明也不知道,最爲深處的感受也就是被我爆打了一頓,對於我跟鐵塔比較,他那崇拜力量的簡單腦袋自然不相信我可以戰勝鐵塔。
走上臺後,一箇中年人走上臺,向在場的人簡單介紹了我,他說:“這是一位第一次來到我們拳場玩樂的人,今天晚上他將要挑戰力量巨大的鐵塔,大家猜猜誰會贏呢?這是一場很有趣的格鬥,好了,如果大家想好投注的話,那麼,我們的比賽就要開始了……”
鐵塔看到我時,真的就忍不住笑了,但這情形也就轉眼間的事情,隨後,他看我在如此的場面下,依舊保持着一顆平靜的心,這連剛剛的那個拳手都不如。從這一點來看,鐵塔猜測,或許我也有點能力也說不定,但要想贏他,鐵塔也是一百個不信。
稍微打量了一下鐵塔,他給我的壓迫尤爲兇猛,不過看過他打過一場比賽後,我就已經有了對付他的方法。而那個主持的中年人,一開始距離遠,我沒能注意他什麼,可近了,我才發現,他的臉上有一道不小的疤痕,而更爲詭異的是,他似乎平淡的眼神裡,卻冒着一縷縷的精芒。或許,他纔是一個真正的格鬥高手。
對於我的注視,他也注意到了,淡淡看了我一眼,便走下了鐵籠子。我能判斷出,這個傢伙絕對不比徐教官弱,且是厲害了不少,可能他在旁邊主持拳賽是因爲有把握阻止發狂失去理智的人出殺手吧!這樣想來,他,真的是一個高手了。
下場後的主持人走向場地邊緣處,在那裡打了個電話,隨後才返回。電話裡他只是輕輕淡淡的說了一句話:“樑曉強,不會輸。”
幾分鐘後,中年人接到電話,一個聲音示意他可以開始了。中年人確實是一個高手,且是那種經歷過死亡的高手,他的眼睛同樣也很毒辣,雖不敢說能夠一眼就看出別人的實力,但看拳場上的拳手時,判斷輸贏很準,很少出錯,這也是爲何拳場會安排他做主持人的主要原因。拳場爲的是錢,他們掌控着拳場的賭博,作爲莊家,他們不希望輸。
中年人在耳朵邊的無線耳麥上喊了一聲‘開始’,我同鐵塔的拳賽,便正式開始了。鐵塔仿若猩猩般的捶打雙胸,隨後咆哮着便向我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