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來單挑14南國•劫獄神馬的很有愛
被關進地牢已經有近半個月的時間了,期間跟着發生了很多事,例如奈羽所在的院子裡搜出了背叛南國的證據,正式坐實了她的罪名,再是惡魔軍團與皇室談判,不歡而散,
這漫長的見鬼的牢獄生活啊,不但飯菜不好,就連住宿環境那也是相當的糟糕,小小的牢房只有一張石牀,和一牀棉絮掉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又發黴的爛被子,三個人擠作一團,時不時還可以看見幾只老鼠和小強過來串門,然後三個人齊齊尖叫,又踩又蹦,繼而面面相覷作驚愣模樣,
當然,有一點倒是好的,那就是,每當三個人在石牀上瞪着大眼睛睡不着的時候,擡頭就可以看見鐵窗外那輪明月,交接無比,於是奈羽便會開始吟詩,
牀前明月光,於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奈何最開始的時候一個順溜說成了“地上鞋兩雙”,導致另外兩個八卦又猥瑣的女人直嚷嚷那叫李白的詩人心術不正,居然吟那麼猥瑣的詩,然後一張嘴說不過兩張嘴的奈羽便會認命的放棄解釋,轉而唱歌,就唱《城裡的月光》,
“這首歌叫做什麼,”
“牢裡的月光,”
“……很有詩意,”
每夜必有的單調對話讓牢獄裡守着的侍衛都能夠把這些話倒背如流了,接着,三個人各自會周公,第二天繼續顛倒黑白的生活,
終於有一日,還算正常的奈羽也不正常了,她恨恨的跺了跺腳,眉眼似笑非笑,卻全都是滿滿的殺意:“很好,老大我都在這臥薪嚐膽這麼久了,做兄弟稱姐妹的居然一點行動也沒有,真是……太久沒有被欺負了所以不曉得老大我的厲害了,哼,不來劫獄,姐自己殺出去,”
緊接着不顧雲笑的目瞪口呆,還有颯藍的死命規勸,奈羽指尖一滑,灼熱的火焰登時在掌心慢慢燃燒起來,隨着奈羽指尖所對的方向直直的流向了那把似乎很是堅固無比的鎖頭,鎖頭立馬化爲一灘鐵水,於是她光明正大的就準備出去了,孰想外邊居然傳來了幾聲交談,
“……屬下參見靜側妃,”
“起來吧,本側妃此行是奉太子之命來探望太子妃的,你帶路吧,”
“這……可是皇后娘娘吩咐了,這是非常時期,太子妃的身份也比較特殊,除非得到她的應允,否則不準任何人探望,”
“哦,皇后的吩咐,呵,好笑,本側妃怎麼不知道政治之事皇后一個後宮女子也可以插手了,再說了,雖然父皇並未說將此事交予太子殿下處理,可是太子殿下還是可以探望太子妃的,如今,難不成你要違抗皇命,”
“……屬下不敢,靜側妃請往這邊來,只是畢竟是皇后的吩咐,屬下等也不敢怠慢,所以還望側妃娘娘別再裡面呆太久,以免出了意外屬下難以交代,”
“這個本側妃自然清楚,”
腳步聲愈來愈近,雲笑和颯藍對視了一眼,又將目光移到了奈羽腳下的那攤鐵水上,滿臉黑線,奈羽的嘴角也難得的抽搐了一下,朝月亮翻了個白眼,她手掌一翻,登時憑空出現了一塊大鐵塊,只見奈羽手中火焰化爲飛刀,在她手中很聽話而迅速的翻轉着,鐵屑四飛,不過一會,跟先前一模一樣的鎖頭居然慢慢在奈羽手中成型,
一個甩手,鎖頭穩穩套住,一眼望去,壓根讓人想不到它有什麼特殊或者是不尋常的地方,
一切纔剛搞定,彎道深處就轉出一襲深藍色倩影來,一張漂亮的臉龐寫着清冷,正是大婚那日被太子殿下點名寵幸的靜側妃,
“行了,你退下吧,”待侍衛將鎖頭解開,風靜雲淡風輕的揚手遣退了他,緊接着微微低了低頭,走了進來,
“你來的未免有些晚了,”奈羽靠着牆,低頭玩弄着指甲,聲音平淡無比,卻讓人聽了莫名的心寒,
“抱歉,夫人,可是這是主上的意思,沒有主上的吩咐,屬下也不敢擅自行動,”風靜的眼眸閃了閃,看了一眼被奈羽的話搞得莫名奇妙的颯藍和雲笑,平靜的回答道,
但是那聲“夫人”不但令雲笑二人更加的不解和驚奇,還讓奈羽猛地皺緊了黛眉:“不要亂稱呼,我和任何男人都沒有關係,包括你口中的主上,還有,你說這是尉遲的意思,”
“是,夫人,”呶,老頑固有時候說的不只是那些年過**十的老頭子老太婆,有時候還包括風靜這種只聽主子命令、而其他跟主子所吩咐的不相符合的一律無視的倔強傢伙,
奈羽爲她的執迷不悟感到憤怒又無奈的同時,又是燦爛一笑:“很好,看來不但那幫兔惠子,就連尉遲那個該殺千刀的混蛋都皮癢了,”
“主上不是該殺千刀的混蛋,”風靜冷不丁的又開口道,“主上也沒有皮癢,”
“……”究竟是哪種強大的父母、纔可以養出如此氣死人不償命的女兒啊,難怪這傢伙會心甘情願爲尉遲所用,原因根本就是這兩個人都一樣的“二”,二愣子,心知道自己是無法讓風靜理解自己所說的高深的語言了,奈羽也就不再廢話:“罷,那羣傢伙改日我再對付,倒是劫獄之事,你們準備的怎麼樣了,”
風靜紅脣動了動:“主上說這幾日就會行動,”
“好吧,那我就勉爲其難再忍忍幾天吧,”奈羽翻了翻白眼,對惡魔軍團的那羣混蛋真是氣得直咬牙,只是目前情勢對於特殊,爲了不驚動獵物,她也只能當她這個任性又囂張的廢材,
可能是擔心奈羽衝動,風靜臨走前又囑咐了幾句,奈羽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突然發覺,丫的什麼淑女,錯,根本就是一整更年期的長舌婦,
好不容易把風靜給請走了,累及的奈羽正想要好好的休息一會,卻又對上了兩道逼問的目光,
“你最好老實交代着怎麼回事,,”
異口同聲的問話,讓人不禁疑惑身爲死對頭的颯藍和雲笑爲何會如此的默契,只是此時,實在不是問這個問題的好時機,於是奈羽吞了吞口水,嘿嘿的笑了笑:’別急別急,都安分坐下,我這不正要跟你們解釋麼,”
緊接着,奈羽就簡單透露了一點信息,包括前幾日爲何會隱瞞颯藍太子大婚的消息,又爲何會在大婚那日表現出一副憂傷的模樣,不過是……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場戲,
觀花會伊始見到風靜,奈羽便開始懷疑了,因爲她託人查來的信息顯示,風靜實際上來自沒落城,選秀的女子多是從南國選出,一個沒落城的女子怎麼能夠進入皇宮,那一刻奈羽懷疑是惡魔軍團派來的人,但是聽其吟出那首《白頭吟》,奈羽又試探過其並非穿越人士後,就知道是尉遲的人了,
果然,觀花會過去幾日後,奈羽得到風靜的邀請,去其住所一敘,這一談,才知道某兩個男人嫌她在南國呆太久了,於是謀劃了一場戲,準備在最快的時間裡協助久擎登上皇位,然而這說白了卻相當於一場豪賭,因爲風險實在太大了,只是一切已經開始,奈羽也只能盡她所能的去完成屬於她的戲份,
於是太子大婚那日颯藍胡鬧,又爲了防止可信度太低,奈羽又派出了貼身丫鬟雲笑先行前去,自己則是姍姍來遲,然後“無意”的才躲過了最佳的解釋時間,鋃鐺入獄,之後背叛的證據皇后自然會自以爲是的安排,然後順利成章的所有人都會認爲太子&惡魔軍團鬧翻,失去了最好的靠山,於是立大皇子爲太子的奏摺就會多多涌向南皇,那時候……
至於奈羽這邊,計劃是在最短時間內來劫獄,誰想那羣傢伙中途變卦,竟然讓她等了那麼久,不過,好歹,過幾日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幾日後,夜黑風高,正是劫獄的最佳時間,這一夜,飯食依舊,可是侍衛們發現,太子妃三人居然心情不錯,一次又一次的大聲唱着那首,額,牢裡的月光,搞得地牢裡其他的犯人都像是吃錯了藥一樣,一次又一次的附和着唱着,
風,已經越來越大了,牢獄裡油燈閃爍,光線十分的陰暗,幾個侍衛來回地踱着步,謹慎的觀察着周圍的一切,而歌聲也終於漸漸的低了下去,到最後只聞女子執着的微弱的哼唱聲,
幾道黑影閃過,彷彿鬼魅一般無聲無息,有個侍衛眼尖的看見了一個黑影,神經質的喊出了一聲“是誰,”引得衆侍衛齊齊戒備,定眼一瞧卻是什麼也沒有,然風聲愈加的淒厲,油燈燈火十分的微弱,配合着這個夜,引得人心惶惶,
忽然間,燈光全滅,侍衛們在黑暗中忽視了一眼,有幾個會火魔法的侍衛正準備引火重新點亮油燈,卻是在半路中後頸一痛,緊接着求救聲哽在喉中,無聲無息的便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