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角金盤還沒得手,沒必要爲了這個人,與陸離在鳳靈裡鬧起來。
羽飛捂着傷口趕回了鏡皇樓,他推開門進來,衣服沾染了許多血跡,傷口因爲運動而不停地流着血。
莫言和陸離正說着什麼,見他這個造型就停下了。
莫言起身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接着爲他包紮傷口。
陸離審視着羽飛全身上下:“我不是讓你辦事去了嗎?怎麼反而受傷了?”他的任務與危險,毫不沾邊。
“屬下被一個人跟蹤了,應該是屬下以前的仇家。”
莫言:“說清楚一些,就算是你的仇家,也不可能大老遠地追到這裡來啊!”
鳳靈之外,那是蠻荒之地,好多人都渴死在路上了,或者被大風沙給埋沒了。誰的腦袋出了問題,拿自己的命去開玩笑?
羽飛遂將霍音問他的話重複了一遍。
莫言分析了一會兒,說道:“很可能是和陸欣結仇的人,也或者和陸欣是一路人。不過最近都沒有陸欣的消息了。”
羽飛的目光突然變了變:“是他!”
莫言循着他的目光看過去,羽飛回來後門就沒關,對面的走廊上沒有一個人:“你看到了誰?”
“就是剛纔打傷我的那個。”
陸離突然道:“是霍音。”他記得那房間是那對兒夫妻的。
莫言扶着額頭,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被突然灌了漿糊,整個亂了起來。
陸離未嘗沒有思緒紛亂。
這時池微微走進來了,但三人都忙着思考,沒人理會她。
她便坐到那兒,奇怪地觀察着他們的表情變化,這才發現羽飛受傷了。
莫言將自己的信息一條一條地說出來,有意讓主子替他理清楚:“霍音的武功和尊主你不相上下,從微微和裴姑娘那裡拿走了玫瑰花,接着她打傷了羽飛,是爲了問陸欣的下落。尊主,我怎麼總覺得……”霍音和池微微幾人都是互相有牽連的?
陸離剛要開口,就被池微微打斷了:“陸欣?這是怎麼回事?”
莫言隨
即告訴了她羽飛被打傷的事情。
池微微站了起來,莫言問:“你要去哪兒?”
“我去找霍音。”
一隻信鴿拍打着翅膀落到了窗臺上,池微微頓住了腳步,她要幫助裴淼得到六角金盤,就要知道陸離來這裡的目的,所以對他們現在的一舉一動都甚是關心。
莫言將紙條遞給陸離,末尾還是一個“漪”字。
陸離用內力將紙條化成了粉末:“霍音和他的夫人,來自瓊花島的可能性非常大,他們確實是從安國的碼頭上的岸。”
莫言點頭:“那昨天霍音說的都是事實了。”
池微微聽了,不得不接受瓊花島確實有玫瑰花這件事情。
但她還是去找霍音了,要問一問她和陸欣怎麼認識的。繞過環形走廊到了門外,聽到裡面傳來琴聲,她覺得那曲子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聽過。
可站了好一會兒,聽完了整首曲子,她也沒想出來。
門裡傳來霍音的聲音:“誰在外面?”
“是我,池微微。”
門打開來,小舞微笑着伸出手:“姑娘請。”
池微微對她客氣地點點頭,走進去,牀褥上、桌面上各放着一把琴,再回想剛纔的琴聲,這對夫妻確實是夫唱婦隨。
這感情好得真讓人羨慕。
“姑娘來找我,有事嗎?”霍音看見對面的門也是開着的,陸離坐在桌邊一臉沉靜地看着這裡。
他們在搞什麼?是爲了羽飛?
“我來是想問霍公子一件事。”
霍音點頭:“請說道。”
池微微回頭看了一眼,說道:“霍公子剛纔打傷了羽飛。”
“是。”
“是爲了問陸欣的下落,我想問一下,霍公子你認識陸欣吧?”
霍音:“和她有過一面之緣。”
池微微不相信,只是一面之緣又何必打傷羽飛呢?
但也不好當面拆穿他,人家不承認她又能怎麼樣呢?她想到了剛纔陸離說的,這兩人上岸的日期,於是她說了出來。
霍音愣了一下,這麼說陸離已經調查了她的身份。
不過就算這樣,那又怎麼樣呢?外人不知道瓊花島的具體位置,就算知道也無從可查。因此她信心滿懷地說道:“在下與陸欣不是這次上岸才認識的,我以前也來過陸地。”
池微微對這答案感到失望,還是微笑着說道:“實不相瞞,我是陸欣的大姐,如果她和你之間有什麼恩怨,我想代她向你道歉。”
霍音沉默地注視了她幾秒,轉身走到窗邊看着外面:“姑娘想多了,在下說過,和陸欣姑娘只是一面之緣。”
“那就好,微微告辭了。”
“不送。”
小舞將門關上,回頭:“音,你沒事吧?”
霍音擺擺手,又坐回到牀榻上,手指胡亂撥動着,琴聲大作,小舞不得不捂上耳朵。
於是就有人敲門,警告他們不要打擾了別人的休息,霍音這才停止。
在房間裡養了幾天的傷,羽飛實在憋不住了,於是後院走一走。
還沒走進院內,就見大樹下站着一個人。最近只要傷口疼,他就會想起這個人。
羽飛迅速地觀察了一下院子內的佈局,憑着自己的輕功以及幾棵樹的掩飾,悄悄地靠近了那人,然後拔出匕首直撲對方的背心。
可眼前一空,羽飛差點跪到了地上。他連忙站起來,掃視四周。
霍音站在十步之外,傲慢中帶點不耐煩地看着他:“你好大的膽子,偷襲我啊?”
羽飛會出手,是覺得自己這個傷受得很憋屈,爲了一個對他來說不相關的人。
“你真是一個愛多事的人。”說完霍音神速地滑到了他面前,伸手掐住了羽飛的脖子,運用內力將其慢慢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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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飛眼睛瞪大了,這個人的實力……太可怕了!
“你的主子曾經也這麼對過我。”
羽飛一邊感受着身體的難受,一邊記住了她的話。
“是不是很不舒服啊?那時候,你的主子還想殺了我。”她說着用了幾分力度,然後又一下子鬆開了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