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機應變吧,要是花樓不打算現身,那就這樣也蠻好的。”虞輓歌倒是看得開,只不過這龍主的身份是花樓的,若是花樓還活着,她總是想要找個機會還給花樓的。
蘇連翹看了看虞輓歌,又看了看那臺上可能是花樓的人,他想不通爲什麼虞輓歌可以這樣鎮定。
若是他一個人在這裡的話,是一定要上前去跟花樓相認,並且質問花樓爲什麼不來跟他們相認的。
虞輓歌懶散的雙手向後撐着,看向臺上的比試。
那白髮女似乎有些詫異,她想不到爲什麼會有一個看起來瘦骨嶙峋的男人上來挑戰她。
“你瞧瞧你這個小身板,我一拳能打十個。”白髮女毫不留情的開口嘲諷道。
男人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只是朝白髮女勾了勾手指。
白髮女成功被這一動作激怒,想要朝男人過去的時候卻深呼吸了一下,這才調整好氣息朝對方攻了過去。
她從來都不怕先手,因爲她有十足的自信,一定可以摸透對方的路數。
男人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甚至還看了一眼虞輓歌的方向。
這動作虞輓歌很是熟悉,因爲在她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她對待打鬥的時候也是這麼做的。
由此她更加肯定,這裡面的人,就是花樓。
知道這個事實之後,她倒是鬆了一口氣,因爲花樓確確實實的沒有因爲她而死去,甚至還涅槃重生了。
若是能夠打敗白髮女,她就知道,花樓的武功並沒有因爲上次的事情而受損,她也能夠確確實實的安心了。
蘇連翹撐着頭在房頂上看着臺下的花樓,“師父還沒有教會我武功呢,怎麼能就這樣自己走了呢,現在換個身份回來,還不告訴我一聲。”
他心裡有點小小的難過,從前總是覺得花樓是喜歡他這個小徒弟的,可是沒想到一切都好像是他自作多情的結果一樣。
“想必他也有自己的考量,我們也不用過多的干涉他一些什麼,若是他想要,自然會來找我們的。”虞輓歌開口解釋道。
可是蘇連翹卻有着自己的看法,“其實,您有沒有想過,萬一花樓哥哥其實現在正在等着我們去找他呢?”
花樓雖然是個很主動的人,但是多少也有一點男人的矜持在。
虞輓歌對這方面的判斷,是無條件的相信蘇連翹的,“那……等結束之後,我們去找花樓?”
聽見虞輓歌這麼說,蘇連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等到今天戰鬥結束,若是他想要我們去找他的話,一定會在臺下等着的。”
他畢竟是個男人,能夠理解一些男人的心思。
虞輓歌點了點頭,這方面的事情她不懂,她不明白男人怎麼能如此欲拒還迎的,也猜不透他們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但是她知道,在這種事情上,只要聽蘇連翹的準沒錯。
“妻主,我覺得花樓哥哥的狀況,似乎有些不太好。”蘇連翹忽然拉了拉虞輓歌的袖子開口說道。
此時的花樓似乎是有些累了,也或許是因爲白髮女的進攻實在是太猛烈了。
再加上之前花樓對白髮女的挑釁,使得她的下手更重了幾分。
他的身形與之前的靈巧相比多少有些遲鈍,而且手總是下意識的捂着腹部。
虞輓歌剛想上前叫停,花樓卻有意無意的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就讓虞輓歌止住了身形。
倒是蘇連翹有些焦急,“妻主,您快去幫幫花樓哥哥呀,再這樣下去他的身體怎麼受得了呢!”
虞輓歌搖了搖頭,“他不讓我過去,這件事情他有自己的想法,或許是不想如此狼狽吧。”
蘇連翹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但是卻什麼都做不了。
倒是小魚在一旁安撫着,“主夫啊,不管如何,您都是最不能着急的那個,您還要爲了您肚子裡的寶寶着想呢。”
蘇連翹這才漸漸靜下心來,花樓可是他的師父,做事是有分寸的。
他不相信花樓會出什麼問題。
虞輓歌靜心看了下去,眼睛死死的盯着白髮女。
白髮女似乎也是感覺到了這股視線,禁不住微微回頭看了一眼虞輓歌。
就是在這一瞬間,讓花樓找到了破綻,直擊對方要害。
白髮女後退了幾步,最終跌下擂臺。
矮老頭立刻宣佈花樓獲勝。
滁州的第二名白髮女竟然被一個男人給打敗了。
臺下的衆多男孩都在歡呼着,自古以來這些習武的女人就看不起他們男人,現在這臺上的花樓,終於讓他們揚眉吐氣了一把。
只是覺得十分解氣。
蘇連翹看着花樓獲勝,終於鬆了一口氣,但是這心裡還是隱隱約約的有些擔心,擔心剛剛在臺上是不是他的傷口有些痛了。
當時虞輓歌插進去的那一刀可是實打實的,也不知道後來到底是怎麼治療的,這個時代的醫術還沒有那麼高明,只能是用有些草藥來促進癒合。
他又沒有了身份,也不知道這段時間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妻主,我們現在可以下去見見花樓哥哥嗎?”蘇連翹揚起小臉有些擔心的開口說道。
虞輓歌看了一下場上的情況,終於有人戰勝了白髮女,臺下興奮還得一陣子呢,她認爲等到花樓回到車子裡面,纔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看見蘇連翹那樣楚楚動人的眸子,她滿心都想不出來一個拒絕的詞。
“走吧,我們也上去恭喜一下,你的花樓哥哥可是拿了比蒼將軍還要高的名次呢。”虞輓歌看了一眼一旁的蒼刃。
蒼刃仍舊是像一顆老樹一樣盤坐着,手裡還拿着那把長槍。
“哼,若是我跟他打,還未必誰輸誰贏呢。”
蘇連翹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眸子,“蒼將軍,你竟然也會說些這種話了,真是不可思議!”
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蒼刃的臉頰肉眼可見的微微泛紅,長槍一甩便率先躍到臺上。
他跟花樓可也算是舊識了,只是沒有虞輓歌跟蘇連翹兩個人那麼親近罷了。
離得遠遠的,蘇連翹還在虞輓歌懷裡的時候,就開心的叫了一聲,“花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