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喪屍就夠讓人鬧心的了,怎麼盟裡還有案子?這兇手要是抓住,我非當衆剝了他的皮不可。亂世就該嚴懲,不能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老七臉色鐵青,他最討厭內部出事。外面的喪屍足以讓大家人心惶惶,如果內部這種人命案子不抓緊破,那會帶來難以估料的惡劣影響。一路來到命案現場,楊敏的住處同趙梅的住處相隔不遠,超不過一百米。院門口站着四個守衛,荷槍實彈,如臨大敵。進入正房楊敏的臥室,一具赤**屍倒在地板上。女屍雙眼被人挖去,眼珠用鐵釘釘在牆壁上。北面牆壁用血寫着四個大字:無人可免。
一個法醫正在屍體邊上忙碌,歐陽蹲下身去觀察屍體。對比老七來說,歐陽更有經驗。她是頂尖殺手,對人體的熟悉程度不遜於一流外科醫生。“死者胸口中了七刀,刀口深淺不一,看得出來兇手沒有殺人的經驗。死者兩個手腕都有青紫的地方,估計是有幫兇按住她手腕,不讓反抗的關係。”歐陽判斷準確,旁邊那法醫連連點頭肯定歐陽。“我瞭解楊敏,她幾乎不和別人來往,她身邊也沒有男人,情殺不可能。仇殺也不該啊,她只是協助我工作,並不直接參與各種抓捕活動。到底是誰這麼心狠,殺人還不算,還要挖眼?”所謂事不關心,關心則亂。趙梅的刑警工作經驗很豐富,可楊敏是她朋友,這影響了她的思維。
“副盟主,你問過和她同住的那幾個女孩兒沒有?”老七開口問道。“嗯,我問過了,她們都嚇壞了。她們三個是一起回來的,也都在我那兒工作。她們三個沒有嫌疑,不具備作案時間。”趙梅回答之前,又仔細想了一遍,沒發現什麼問題。“以前出過這樣的案子沒有?”聽到歐陽的問題,趙梅仔細想了想,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還真有過,一個多星期之前。酒吧後面的僻靜地方,有人早晨經過發現一具男屍,也是全身赤裸,眼睛被人挖走了。那個案子還懸着呢,我們沒有調查出來結果。對了,屍體旁邊也有這幾個血字,一樣的內容。”
“好的,我去那地方附近轉轉。既然他們都這麼愛寫字,說明這句話就是個口號。口號這玩意,不會是某個人自己想出來的。一定有個小團伙,纔會需要口號。無人可免,這口號夠悲觀的。已經是末世,還要宣揚無人可免。既然是小團伙,那就會定期有集會。集會這事兒,人都少不了。那麼多人出入活動,想沒人知道不可能。咱們都抓緊,快點把兇手找出來。這事兒不能拖,一拖下去,太容易影響大家心理。”老七說完,趙梅雙眼一亮。她被情緒影響,腦袋一片混亂,根本沒想過這麼多。
一個小時後,換了便裝的老七單獨一個人來到酒吧。他站在吧檯那兒,讓光頭酒保給自己倒了一杯。他低着頭,站在那一點點喝酒,根本不看周圍的人。喝幾口,他就唉聲嘆氣一陣子。一連喝了五杯下去,已經是下午四五點鐘。老七要了第六杯,離開吧檯,找了一個偏僻座位坐下。他慢慢喝着酒,似乎想起了許多悲痛的事情。他的臉色悲痛,情緒非常低落。又喝了兩杯,夜色漸漸籠罩。酒吧裡點起蠟燭,末日時代的酒吧不想平時,沒有歌舞表演,也不允許顧客自己蹦跳。“哥們,借個座位,坐一會兒。”一個男人來到桌前,坐到老七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