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疑惑的望了一眼莫不嚴。
“真是奇怪!連我足以堪破大道眼眸的力量,都無法查探,那股力量不是強過我許多,就是被什麼法器護持着的!”
葉天搖了搖頭,低頭看向了手中的殘圖,和上一塊的大小差不多,極其的模糊,不過從邊緣處,似乎能連接到一起。
“恩,那並列而生的洞口之後,竟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太過詭異了,東海海底蟲洞之後,竟是大草原!這個搭配,真是出乎意料。”葉天暗自驚歎道,不由的翻手一揮,把另外一半地圖,拿了出來,兩塊地圖直接拼湊在一起,從洞口一腳竟是毫無間隙的直接對在了一起。
“你……你怎麼有另外一張地圖的!”莫不嚴臉色猛的一變,被葉天困在上空的身體,竟猛的坐了起來,直接掙脫開了。
從上空很是迅捷的跳了下來,快步走到葉天的身邊,伸手作勢就要抓那另一塊地圖的。
不料,葉天卻是腳下一動,身影一閃,整個人陡然消失,直接避開了莫不嚴探出的手。
一閃百米開外,眉頭微皺,看着莫不嚴,露出了不解。
“哦!小子,你是不是去挖五代黑石城城主的墳了,好小子,對我老人家的脾氣!這喪盡天良的事情,都敢做!快哉,快哉。”莫不嚴嘿嘿的笑道,搓了搓手道:“你的那一塊殘圖,拿過來給我老人家看看!”
“禁忌之源是什麼?禁忌之海中,難道除了禁忌之靈!還有另一宗寶物。”葉天不慌不忙的收起兩張地圖,淡然的問道。
莫不嚴卻是急的兩眼只發光,不甘的扭轉了頭,不耐煩揮了揮說道:“禁忌之源是孕育禁忌之靈的地方,禁忌之海危險重重,依我老人家當年的修爲,也差點隕落在那裡,你這樣的人,如果沒有這地圖,幾乎去一個,死一個,運氣好了,倒是可以拿到禁忌之靈,嘿嘿,四宗三族,狼多肉少,一個禁忌之靈,恐怕雙拳難敵四手!至於那禁忌之源,沒有四份地圖,你想也別想了。”
“我一直在琢磨,何不一次把禁忌之源都搶走,到時候禁忌之海就是一個窮擺設,誰愛去,誰去,我老人家纔不會,每次都去犯險的!太過兇險了。”莫不嚴吧唧吧唧了口沫橫飛的嘴巴,擺了擺手,渾然不在意的說道,像是去過幾次一般。
葉天楞了一下,靈識橫掃過去,籠罩了莫不嚴周身,還是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始終探查不出什麼地方奇怪。
“小子,你不要用你那剛剛步入仙人境的靈識一遍遍的掃了,雖然你的靈識內有很詭異的力量,可以堪比仙人巔峰的靈識,但還不足以窺探我的!”莫不嚴搖了搖頭,老氣橫秋的說道。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你又怎麼會知道的!”
“你走吧!”
葉天朝着山谷一側走去,不再理會那莫不嚴了。
“小子,我把北斗絕學,傳授給你,你的那份地圖,讓我看看,如何?”莫不嚴神色一愣,看着葉天朝着外面走去的背影,不由的大喊道。
“不必了,你剛剛已經爲我演示了幾遍了!”葉天冷聲道,擡手一點前方,高聳百米的石壁,詭異的生出了一陣朦朧狀態,好似波紋一般,很快的裂開了一個深邃的通道。
葉天一步踏入。
“真是一個變態的傢伙!”
“小子,你把我扔到這裡,我怎麼出去!不行,要等一等我!”莫不嚴大呼一聲,雙腿一溜煙的直接鑽進了那通道中。
……
黑石城街道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各種酒店雜肆,佈滿在了街道兩旁,酒肉香氣,幾乎瀰漫了整個街道。
“葉天小子,剛剛要不是我沒有吃飽,鐵木雷那傢伙,又怎麼能抓到我,哎,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被你不費吹灰之力,給撿了個現成。”莫不嚴搖了搖頭,甚爲嘆息道。
“我滿桌的瀘州老窖,煙臺燻雞,極品蒸肉,就這樣白白浪費了。”
莫不嚴兩個不大的眼睛,一個轉動,笑嘻嘻的說道:“要不,你帶我再吃上一頓!”
似乎早就意識到葉天不會理會他,又連忙趕上,笑着道:“小子,你想不想知道,最後兩分地圖,在什麼地方!只要……!”
莫不嚴話還沒有說完的,整個人就被拽了起來,一個閃動,街道上的行人,只感覺到身前一陣風起,卻是不知是兩個人影,在眼前突兀消失了。
一家酒肆的二樓,滿座的酒肉香氣,讓人饞意頓生,不大一會,整個桌子上,就只剩下殘羹剩骨,酒瓶傾倒,滴滴答答的流淌着殘香。
“說吧!”葉天睜開了眼睛,看也不看眼前的滿桌的酒肉,直直的望着前方,酒足飯飽的莫不嚴。
“再來一份,甜湯如何?”莫不嚴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塊手帕,擦了擦嘴,低聲自言自語道。
感覺到對面對冰冷目光。
連忙的搖了搖頭道:“不要了,不要了!吃飽了!”
莫不嚴坐直了身體,望了一眼四周,很是小心的說道:“另外兩張地圖,其中一個就在淨魂宗,另外一個,就不用你去了,他自己會過來的!”
葉天眉頭微蹙,“另外一個在什麼地方?”
“三*級世界,一個不大不小的門派手中!”莫不嚴渾不在意的說道。
“你!”葉天眼眸中冷光陡然乍射,又想當場拍死莫不嚴的衝動。
“六月六過後,你便知道了,信不信由你!”莫不嚴笑着說道,擡頭一看,對面的人,已經消失了。
“哎,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那老叫花子,非要讓我老人家身體還沒有恢復,就去拿鐵木那小疙瘩的地圖,萬一讓那老疙瘩知道,從天上降下神念,我可就完蛋了,嗚嗚!還讓我這把老骨頭千里迢迢,跑這麼遠,照顧這小子,真是受罪!”莫不嚴嘴裡嘀咕了一聲,似乎不顧身上穿着的名貴的錦袍,抓起剩下的半截雞腿,大口朵頤的狠狠的吃了起來。
黑石城城主府邸,府邸外院一如既往的熱鬧,內院卻很是清淨,除了少有的幾個老人以外,根本沒有外人了。
葉天徑直進入內院,迎面碰到五個人,正是當日前往月牙村截殺張亮的詹五等人。
“葉大師!”詹五等人恭敬道問道,不敢有一絲的遲疑,特別是詹五,在四宗會盟,葉天一人獨佔四宗年輕一輩第一高手的時候,早就嚇的兩腿發軟了,幸好當日對方留手,不然自己連死的心,都有了。
五人中,詹五對葉天更是恭敬,幾乎帶着討好之意了。
葉天在黑石城的身份,就是城主府客卿,來去自由,這也是雷巖城主,徵求了葉天意思,才決定的。
“雷巖城主,在嗎?”葉天點了點頭,直接開口問道,當日之事,根本沒放在心上,更別提留下什麼芥蒂了。
“稟告葉大師,城主大人在密室修煉,已經有七天了,一直未出來過!”詹五開口說道。
“七天了,看來雷巖兄這次感悟頗深,恐怕出關之後,修爲定能再進一步!”葉天點頭道。
“雷巖城主出關之後,告訴他,我出去一趟,半個月後就是六月六了,到時在混元宗會和!”
話音方落,人已經消失了。
“爹爹,你騙我,不是說在這裡就能見到葉大哥嗎?”進入黑石城的一個偏僻的街道上,日至晌午了,人慢慢的少了許多。
走上寬敞街道上,明顯是父女兩個,年長的男子,青布膏衣,老而破了,看起來甚是寒酸,面龐黝黑乾枯,但那通神的眼眸,卻炯炯發亮,好似能夠看透世間百態一般。
身邊的女孩,個頭已經不矮了,青紅色秀布長裙,很好的襯托出了婀娜的曲線,洋溢着青春的氣息。
“哎,天算不如人算,大雪熔化了,卻攤上了河道決堤,路上耽誤了三四天,趕到這裡,恐怕那四宗會盟,也結束有六七天了吧!”中年漢子,正是張大富,自從繼承了葉天的真儒道統,整個人面容雖沒有改變,但氣質上卻是迥然大變,不同於以往了。
出落的甚是飄逸,難以琢磨。
“爹爹,那我們怎麼找葉大哥!”小月兒撅着嘴,明顯還很是不滿。
“你葉大哥和這裡的城主,有交情,你當日不也見過了那城主了嗎?先去城主府吧,記住,當時候別亂說話!”張大富沉吟了一聲,交代道。
張大富在這裡修築高臺有幾個月,對前往城主府的路,早已經熟悉了。
一路靠着記憶,很快就找到了城主府了,卻被守門的兵甲,直接攔住了。
“快走,城主府外,禁制喧譁!”兵甲一手摸着劍把,怒喝道。
“麻煩兩位通知一下黑石城城主,我們是月牙村來的,來找葉天兄弟的!”張大富不卑不亢的說道。
守門兵甲看了一眼兩人的穿着,冷喝一聲道:“什麼葉天,這裡是城主府,要找人,到別處去!”
另外一邊的兵甲,臉色微楞,突然一個激靈,驚起了一身冷汗,連忙攔住了對面仍在叫囂的兄弟,硬拉着朝着一側走去。
“強子,這是做什麼?”那兵士不悅道,還是走了過去。
“段哥,是那個葉天!”那被稱作強子的兵士,低聲道,見對方還沒有明白,不由急得只抓頭,四顧一眼,低聲連忙道。
“葉大師,四宗會盟時,力壓羣雄的那個葉大師!連城主大人都禮讓有嘉的。”
“啊!”那兵士頓時一身冷汗,穿個透心涼,感覺到兩腿都在發麻,幸好被強子扶住。
“段哥,你沒事吧!”
“多謝強子兄弟了,哥哥以後不會虧待你的!”那兵士感激道,拍了拍強子的手臂,很是嚴肅的交代道:“你在這裡守着,我進去稟報一下,對他們要禮貌,但也不能放他們進來,萬一不是葉大師認識的人,我們都要腦袋搬家!”
說完,那兵士推門直接進入府邸內。
“李管家,我句句屬實,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才請你老做主!”那兵士甚是恭敬的看着坐在面前的一個衣着光鮮的老者。
“月牙村,當處葉大師,確實在那裡住過!”那李管家低語了兩聲,擡頭看向那兵甲,點了點頭,淡淡的道。“段三,這次看你的運氣了,如果確實和葉大師相熟的人,那你的造化就來了!”
李管家起身,揮了揮道:“跟我去後院吧!”
“是!是!多謝李管家賞識,段三永不敢忘!”段三兩眼發光,能夠進後院,就是一種榮譽。
如果得的哪位大人的垂青,收爲貼身親兵,可就發了。
“李管家,你怎麼帶外圍的兵士,進入內院了,難道不知道規矩嗎?”坐在涼亭正喝茶的詹五幾人,有說有笑的低聲交談,剛剛送走葉天的興奮勁,似乎還沒有下去,卻被來人打斷了。
詹五不悅道。
“稟告五護法,外面自稱有月牙村的來者,要見葉大師!”李管家躬身極其恭敬的說道。
“月牙村?”一聽到關於葉大師,詹五頓時精神上來了,疑惑的看向李管家。
“段三,快給五護法詳細道來!”李管家退後一步,低聲道。
“是!是!”段三不敢直射前方五人,低頭連忙把剛剛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當然把自己的不禮貌,給去掉了。
“月牙村,葉大師卻是從那裡來,難道真的和葉大師有關!”詹五眉頭微皺,嘆息了一聲道:“可惜,葉大師剛剛走了,想見他,恐怕要過了六月六了!”
段三一聽葉大師已經離開了,頓時像是卸了氣一樣。
“劉管家,選一個房間,讓兩人現在城主府住着,等城主大人出關,再引見他們見一見,如果卻和葉大師有關,不會虧待你們的!”詹五說完,看了看身邊的四人道。
“四位兄長,認爲如何?”
“月牙村卻和葉大師有關,穩妥起見,這件事情還是等城主出關再裁決,我看就按照五弟說的做吧!”爲首的一個粗狂男子,點了點頭道,揮了揮手。
“好生招待!即不能慢待了,又不能讓他們走,如果敢欺騙我等,哼,定不饒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