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沉默是金

世間多紛擾,我自獨幽幽

曉珠打算收了自己,外面的世界好像太過複雜,曉珠覺得實在應付的辛苦,都說大學生活是人生最美的一段,曉珠卻發現根本不是,或者,只是對自己不是,曉珠想蜷縮起來,讓自己看不到別人,也讓別人不能看到自己。

曉珠再次開始了獨來獨往的學習,生活,開始加長冥想的時間,開始泡圖書館,去讀《百年孤獨》,去讀維特根斯坦的書,甚至去讀鬼谷子的書,不要自己有多一點的時間,曉珠很怕,怕停下來自己會想不通,會怨恨,會放棄自己。曉珠也想過有沒和少波再次和好的可能,一想到這曉珠便馬上決絕的對自己說不,曉珠的心底,覺得自己和少波在一起就會出事,直覺上就是和蘭芝有關,沒有證據,但曉珠怕了蘭芝,曉珠覺得蘭芝深不可測,雖然蘭芝從未和曉珠正面衝突過,但曉珠怕,從骨子裡的開始怕了,自己退開,不然能怎樣。同時曉珠也發現他和少波缺少了漸進漸深的感情基礎,一點都禁不起衝擊,少波還是太淺了,不能保護自己。想清楚了的曉珠不再那麼的悲傷,她只要自己無論在哪,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突然的處在怪異尷尬的境地就好。再來一次,曉珠怕自己會瘋。

一天,曉珠剛在圖書館坐下,旁邊便也坐下了個人,曉珠扭頭一看,是少波。少波遞來紙條,上面大大的寫着:對不起,我們和好吧。曉珠在字下面寫到:不。推回字條給少波,沒有看少波的反應便站起身便走出了圖書館,少波追了出來,曉珠轉身進了洗手間,曉珠還是覺得有些突然,需要扶着水池靜一靜。平靜後的曉珠走出來,看着急切望着自己的少波,心一橫,對少波說:“我們還是好好的各自學習吧,我以後是要回老家的。”少波急了,說:“是我錯怪你了,我後來打聽了,那個老師這方面早已出名了,你原諒我吧。”曉珠擡頭,細細的端詳了少波一會,說道:“我真的仔細的考慮過了,你很好,各方面,我有不好,也奢望過,但沒這麼簡單,我想,如果我們繼續,下一個知道的就會是你母親了,那時,我會再次難堪至極的,饒了我吧,未來,我可能只能回老家重新開始了。”說完,曉珠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了聽傻了的少波就那麼站了很久••••••

少波開始曠課,開始不停的泡酒吧了,有同學跑了勸曉珠,曉珠每次都平靜的說:“還是蘭芝去吧,蘭芝說他會管用的。”而蘭芝,每次都是頗有耐心的滿世界找少波,扶醉酒的少波回宿舍,終於,不負有心人,蘭芝和少波開始約會了,蘭芝,又開始了在宿舍的高聲笑語,開始了人前對曉珠的和顏悅色,曉珠,接受一切,跟什麼也沒發生般的,依舊是獨來獨往。

一日,曉珠坐在石凳上看書,說是看書,也是心中悵然的很。不知怎麼想起家中的姐姐與弟弟,姐姐從小學習就好,長的漂亮,是父母老師的最愛,而弟弟的出生後,自己似乎便是在家裡不出聲便不知存在的人了,曉珠想,自己怎麼這麼不招待見呢?“你還真絕。”有人說,曉珠擡頭,看到眼含淚水的少波,曉珠鼻子也酸起來,“我忘不了你呢。”少波有些站不穩,曉珠站起來,說:“你坐。”少波坐下,望着曉珠說:“我對蘭芝裝的好難,我想你。”曉珠依舊沉默着,少波再問:“真的沒可能了嗎?”曉珠搖頭,說:“快回去吧,蘭芝看到了不好。”少波捏緊了拳,對着胸口捶了幾捶,站起身,走了。曉珠無力的坐下,心痛,淚水卻沒了,這倒是有個對自己待見的人了,可自己不敢靠近啊••••••

要畢業實習了,曉珠選了最遠的地方,選完,精神上一下便輕鬆了很多,小鳥衝出了籠子,有點這樣的感覺,曉珠笑着對自己說。“我和你分到一組了。”班裡的志明對曉珠說。曉珠笑笑,說“好啊。”志明是班裡最實誠的同學了,曉珠當然願意有他陪着。曉珠和志明很快出發了,路上,志明交給曉珠少波的信。少波寫道:“好想和你在一起,因爲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數了,當我輕易的拋棄信任時,我便也失去了我生命中最珍貴的東西,我想我是不能挽回了,雖然我很想。保重自己,只要需要,隨時聯繫我。少波。”曉珠一遍遍的看着,不能說話,志明默默的遞來水,曉珠纔回過神。志明說:“你們倆,好可惜。”曉珠笑笑,說:“據說,初戀的結局都是這樣。”志明說:“應該是,就像我,暗戀了別人好幾年,別人還不知道呢。”曉珠笑着說:“那還是不夠喜歡吧,或者那女孩有喜歡的人?”志明說:“是後一種,想到畢業不知能在哪裡找到工作,我現在也就埋心底了。”曉珠說:“這樣也好啊,雙方都沒有傷害。留下的都是美好的回憶,未來再見也是美好的很。”志明看着雖在說話,卻有些悲傷的曉珠,問:“爲什麼不勇敢點?”曉珠落寞的笑笑,說:“沒這麼簡單。”志明突然明白了似的說 :“你很好。”曉珠露出了感激的微笑,不再說話,只是不停的看着車窗前飛馳而過的一排排樹,一輛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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