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妙的想法啊!
怎麼以前她就沒往這方面去聯想呢!
早知道還能這樣作弊,她也不至於被幕後黑手耍得團團轉啊!
【怎麼樣?】
對上慕微希那雙閃閃發光的眼眸,小叮噹呵呵一笑,【宿主,你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吧!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時光倒放儀,只能限定在二十四小時內發生的場景……你還想回到二十年前,你擱這做夢呢!】
【……】慕微希無語凝噎了一陣,仰頭望天,【什麼全能系統,原來都是吹出來的!小叮噹,我忽然覺得你的形象已經沒有那麼偉岸了。】
小叮噹愣了一下,條件反射道:【我在你心中有形象嗎?】
慕微希摸了摸鼻子,主動轉移話題:【不過能抓到陷害我父親的兇手,這已經是一件喜事了,且看我揭曉真相。】
交易結束,停滯的時間重新開始流淌。
“這位夏小姐,我們明白你想維護自己父親的心情,我們帶他回去也只是接受調查,一旦查清楚他沒有嫌疑,就會將他放回來。”警察隊長態度和氣地勸說道。
慕微希搖了搖頭,“不用了。”
警察隊長不由地皺起眉頭,覺得她實在是傲慢無禮,正想開口再說些什麼,就聽她接着道:“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再給我半個小時,就能把他揪出來。”
話落,全場譁然——
“哈?她在說什麼啊!事情都已經明擺着了,現在還想說兇手另有其人嗎?”
“明明是她爹想殺人,在這拖延時間有用嗎?”
“這夏家人可真愛吹牛,到這關頭還在垂死掙扎。”
“……”慕微希卻懶得跟他們解釋,而是拉了拉夜宸修的胳膊。
“想讓我做什麼?”男人語氣沉靜,眼神繾綣地落在她身上,視周圍人爲無物。
慕微希抓着他的胳膊,踮起腳尖湊到夜宸修耳畔,輕聲細語:“我幫我去找一個人……”
女人的聲音恬淡,如春風拂面般傾瀉而來。
她身上的馨香撲鼻而來,勾得他心頭髮癢,恨不得把人摟入懷中堵住那張小嘴。
“聽清楚了嗎?”
伴隨着最後一聲落下,夜宸修回過頭來,一臉寵溺:“遵命。”
說罷,他便跟警察隊長交代了兩句後,離開了原地。
“誒——他怎麼能走呢!不是說了誰都不能離開現場的嗎?怎麼長得帥的就可以作弊了?”有人不服氣地喊道。
“他很快就會回來。”慕微希的嗓音清冽如水:“我說過只要半個小時,就會抓住兇手。”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程總一臉不屑地拉着張老臉,“又爲什麼跟你在這等啊!”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哪來這麼大臉面!”
唐仰止站在人羣之中,雙手背在身後,垂下的眼眸帶着難以掩飾的陰毒和得意。
這次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
這次,他就要將夏誠業拖入地獄!!
“夏施主。”就在這時,蔡大師越過人羣上前,神情高傲道:“我早就告誡過你,可你不相信我的本事,如今你父親的牢獄之災,完全就是受你牽連。”
慕微希眼尾微挑地斜睨了過去,幽幽道:“大師,或許你算命的水準確實不錯……”
蔡大師心裡嘚瑟,以爲她終於服輸,頓時更加來勁了,“可惜,你現在承認也晚了。”
“我的後半句還沒說完呢!”慕微希神色涼了下來,眸中如同寒冰乍破,瀰漫出一股極其可怕的冷意,“可你遇到我,就是遇到了剋星,招惹了我,希望你不要後悔!”
如果說先前她還不打算跟這個炮灰大師斤斤計較,可經歷了這件事後,她已經不打算放過對方了。
“夏施主這是在威脅老朽嗎?”蔡大師拉下臉來,“我明明是一番好意才提醒你,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給我擺臉色,是根本沒把老朽放在眼裡。”
“沒想到夏微希居然如此囂張,連蔡大師都不放在眼裡了,丹拓先生的血光之災,還不足以當成教訓嗎?”
“她父親都快被抓去坐牢了,她到底哪來的底氣,真是不知好歹。”
“還是蔡大師厲害,一算一個準,居然連夏總的血光之災都算到了,夏家這次是徹底完蛋了。”
慕微希清冷的眸子微微上挑,隨即動作慵懶地擡起手指,往人羣中一指,“要完蛋的——是他!”
話落的瞬間,一個滿頭冒汗,賊眉鼠眼的男人被夜宸修一腳踹進人羣之中。
他腳下趔趄了一下,雙膝“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不、不關我的事!你們不能冤枉好人,我沒害人啊!”
慕微希跟夜宸修交換了一個眼神後,居高臨下地站在嫌疑犯面前,語氣淡淡地說着:“我都還沒說你是兇手呢,你就急着不打自招了?”
男人眼神心虛地轉了轉,在所有人矚目的視線下,急得滿頭大汗,“我……我是被強行架來這裡,說我是什麼殺人兇手,我才急着辯解的,你們別想陷害我!”
“就是啊夏小姐,你別隨便抓了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就說他是兇手,爲了替你父親洗清罪名,你簡直不擇手段!”程總怒目圓瞪,氣沖沖地斥責道。
“程總何必如此動怒,這件事又跟你無關。”慕微希涼涼地瞥了他一眼,像是能看清楚他內心深處的想法。
被那樣一雙通透的眼神注視着,程總心頭莫名發慌,身上那股子戾氣不自覺地消失了大半。
現場安靜了下來。
慕微希終於開始揭曉答案:“事實的真相其實很簡單。
在拍賣會開始之前,這個賊眉鼠眼的傢伙,也就是唐家的下人田樊,就趁着丹拓先生獨自一人出來的時候,從背後用鈍器將他打暈,然後將兇器處理掉。
之後再給我父親傳話,說丹拓先生想見他,趁着夜色偷偷將一把血抹在我父親的衣服上然後離開現場,等我父親趕來發現丹拓先生倒入血泊的時候,再用一聲錄好的尖叫聲,將所有賓客引過來,是嗎?”
田樊臉色鐵青,矢口否認:“不是!這是你瞎編的,爲的就是陷害我,什麼鈍器,什麼錄音,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