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叮噹交流之間,王梓俊再度流裡流氣地開口,拿起酒瓶往杯子裡倒,笑道:“不過既然是姐姐喝,初次見面,喝一杯就可以了!”
“我還當多大的事呢!”慕微希雙手環胸,一點也沒將這羣人的圍堵看在眼裡,老神在在地提議:“願賭服輸,那不是理所當然嗎?只是三瓶紅酒而已,她不肯喝,你們還沒辦法撬開她的嘴嗎?”
不過三瓶紅酒下去,恐怕是要醉生夢死了。
衆人聞言皆是一愣,似是沒想到會聽到這個答案。
夏夢柔更是驚得大叫起來:“夏微希,你瘋了?敢這麼整我,我跟你拼了!”
她說着張牙舞爪地衝上前去,被身後的童璐一把拉住。痛心疾首地責備:“等等!夏微希,她可是你妹妹,你怎麼能這麼惡毒?”
“這惡毒的手段可是你整出來的,別在我面前裝白蓮,我還嫌辣眼睛呢!”慕微希懶得跟她虛與委蛇,懟起來也毫不客氣。
童璐氣得嘴角抽搐,額頭青筋直跳。
這個該死的賤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夏微希,你別太過分!我是看在樂樂的面子上給你一次機會。”
既然如此,童璐也不再跟她客氣:“要麼,你老實地代替你妹妹把這杯紅酒喝光,今天的事情就此瞭解,否則你別想走出這間包廂!”
所以說來說去,這三瓶紅酒都是爲她準備的。
比起夏夢柔這個四肢發達,頭腦蠢笨的唐時堯未婚妻,童璐更加忌憚,或者是說嫉妒、憎惡光芒四射、出盡風頭的夏微希。
夏夢柔也絲毫沒覺得自己被當槍使了,反而跟着得意叫囂:“夏微希,你不是一直以我的長姐自居嗎?看到妹妹遇到困難,你不應該出手幫助嗎?”
慕微希直接無視了夏夢柔,眼神冷冷地直視着童璐:“如果我不喝呢?”
童璐眼中頓時劃過一抹歹毒的神色,語氣陰狠:“那就是灌,也要給你灌下去!”
所以,她其實一早就計劃好,將夏微希騙來之後,給她強行灌下加了料的紅酒,等藥效發作,再親眼錄下她醜態百出,飢渴男人的下賤模樣。
等到事後,這個女人只能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地求饒,一旦視頻發佈出去,她就徹底毀了。
一想到這裡,童璐的內心充滿了暢快。
要怪,就只能怪她愚蠢,居然敢單獨來她的地盤。
就在她覺得勝券在握的時候,卻看見慕微希忽然擡起那雙裹着寒意的眸子,張狂一笑。
接着大步上前,在所有人的目睹下,搶過紅酒舉至頭頂,然後用力揮下,往桌上狠狠一砸。
——“嘩啦”一聲巨響。
酒瓶碎了滿地,紅酒像洶涌的血液般噴濺而出,灑在了周圍人的身上、臉上、地上……
所有人都被她霸氣的舉動嚇得愣在當場,心臟狂跳。
“就憑你們,也敢給我灌酒?”慕微希扔掉手中破碎的瓶口,神色倨傲地掃了衆人一眼,好像是在看什麼螻蟻一般。
“啊啊——”大腿上被破碎的酒瓶扎破,鮮血流淌而下,王梓俊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釁。
“混蛋!你敢弄傷老子,今天你不喝也得老子喝!!”
氣急敗壞之下,王梓俊強忍着痛楚,拿起另一瓶擰開的紅酒衝上前去,伸手抓住慕微希,就要將紅酒強行灌下。
慕微希冷笑一聲,動作飛快地擒住他的胳膊“卡啦”一聲擰脫臼,隨即在他痛呼出聲前,一把掐住他的嘴巴,直接就搶過紅酒。
在衆多震撼的目光之中,將紅酒對準着他的嘴灌了下去!
“唔咳咳咳……”紅酒被“咕咚”“咕咚”地強行灌進嘴裡,過多得酒紅色液體順着嘴角流淌而下,還有的流進鼻子裡,嗆得他死去活來,生不如死……
那些本來還想上前制止的富家子女,一個個被嚇得臉色慘白,瑟瑟發抖,早就被慕微希身上狂傲的氣場和剛纔的身手嚇退。
就連最爲得意的童璐和夏夢柔,也被驚得渾身發寒,面無血色。
一瓶紅酒徹底灌完,王梓俊淚流滿面地摔倒在地,像是一隻死狗。
“你……”夏夢柔顫抖着手指着慕微希,聲音發顫:“你什麼時候……你居然……”
這個一直以來心慈手軟的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辣,居然那麼輕易地擒住了一個大男人,還敢做出這樣的猖狂的事情。
她到底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是跟唐時堯解除婚約後受到了刺激?!
夏夢柔越想越恐懼,但更多的卻是不甘和怒意。
“夏微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童璐捂着起伏的胸口,被氣得不輕,看着慕微希的目光中卻多出了忌憚之色。
“做你們想對我做的事啊。”慕微希神色凜冽如霜,一腳踹在王梓俊身上,“別給我裝死,起來!”
宛如死狗般趴在地上的王梓俊痛呼一聲,只覺得渾身難受,五臟六腑有一團火在燒。
聽到這幽冷的聲音,他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臉色通紅,解開身上的衣服,“好熱……”
“看來這紅酒的藥效發作了。”慕微希眸色一沉,一把拎起浴一火焚身的王梓俊,穿過畏懼她的人羣來到沙發前,將他丟到童璐身上。
“啊!”童璐被王梓俊龐大的身軀重重地壓在沙發上,聞到了一身酒氣,驚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
她終於開始感到恐懼:“夏微希,你要做什麼?快把他拿開!王梓俊,你給我滾啊!”
然而軟香在懷,王梓俊早就神志不清,他幾乎是條件反射地伸出那隻沒脫臼的手,“嘩啦”一聲撕開童璐身上的衣服,對她動手動腳。
“啊啊啊——”童璐羞憤欲絕地大叫,“滾開啊!別摸我,你們是死的嗎?快來救我啊!”
衆人臉色慘白,後怕地看向對面的慕微希。
見識了這女人的狠辣手段,他們哪敢輕舉妄動。
“看着我做什麼?”慕微希舉起手機錄下眼前的一幕,語氣薄涼:“自作孽不可活,你們想對我做什麼,就要想到因果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