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夕瑤就跟發了瘋似的撕扯着夜海媚的頭髮,偏偏夜海媚端着水杯和藥,還不能夠還手,只能被迫捱揍。
因爲今天她才被夜劍華給警告過。
慕微希知道祝夕瑤這是在趁機發瘋,把之前的仇給報回來,她在門口看了一會兒好戲,眼見着夜海媚快要忍不住了,這才上前道:“瑤瑤。”
祝夕瑤怔愣了一下,迅速回頭。
在看見她的那一瞬間,祝夕瑤一下子就撲進了她的懷中,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微微,有壞女人欺負我。”
夜海媚捏着水杯的手一緊,整個人氣得快要嘔血。
這到底是誰在欺負誰?她明明,纔是被迫捱打的那一個,怎麼這死丫頭說變就變?
夜海媚心中升起了一點懷疑,禁不住眯起眼睛去看祝夕瑤,難不成這死丫頭的藥效已經過了,不過祝夕瑤的臉上壓根就看不出來什麼。
她的眼神依舊是渙散的,整個人行動看起來很遲鈍,這個樣子實在不像是恢復正常了。
夜海媚心中勉強鬆了一口氣,道:“夏小姐怎麼出現在這裡,這裡是可不是你們夏家,作爲一個客人還是不要到處亂走這麼好。”
“我這就是怕什麼不長眼的東西欺負我朋友,所以這纔過來看看嘛。”慕微希伸手輕輕拍了拍祝夕瑤的肩膀。
不長眼的東西的夜海媚:“……”
祝夕瑤的害怕確實不是做假的,事實上她現在能夠去和夜海媚對抗,已經花光了她心中所有的勇氣。
小時候留下的那一些心理陰影,並不是那麼輕而易舉就能夠抹去的。
夜海媚臉色一沉:“這再怎麼說也是我們的家務事,好像不關夏小姐的事情吧,你可不要以爲宸修對你好你就能夠嫁進夜家了,說起來,你好像只是夏家的養女吧?”
她輕蔑的說着,甚至不想用正眼去看慕微希。
和夜家聯姻的都是非富即貴的,夏氏集團起步也不過就是這20來年的時間,藉着當時的一陣東風,這才搖身一變變成了上流社會的新貴。
但是這對於夜家來說還是遠遠不夠看的。
“那似乎也比您好一點吧。”慕微希拉着朱夕瑤坐下同夜海媚擦肩而過,“聽說您前前後後嫁了三個人,而且都是因爲自己出軌?”
夜海媚反手一個巴掌直接扇過去:“你有什麼資格敢在我的面前說這件事情。”
那三個丈夫,一直是夜海媚橫在心中的一根刺,她年少的時候也曾經爲了愛情而衝昏頭腦過,但可惜的是一旦新鮮勁過去了,她自己便忍不住先偷了腥,結果誰知道那男人竟然敢和她打官司,讓她居然還輸了,不得不灰溜溜的跑回了自己的家族之中,在上流社會丟盡了臉面。
雖然這都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可是稍微知道一點內情的,都在心裡面鄙視她。
慕微希這就是在她的心上扎刀子。
夜海媚手上的指甲很尖銳,她特意將指甲燒傷彎曲,這一巴掌若是從慕微希的臉上划過去,慕微希絕對會破相。
可惜那隻手回到半空之中的時候,就被另外一隻修長有力的手給抓住了。
慕微希直接捏住了夜海媚的手腕,將她往後面一推:“夜夫人,我可不是什麼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人。”
夜海媚的力氣並沒有她的大,往後面倒退了好幾步,腰直接撞在了櫃子上面,痛的她直抽冷氣,連帶着左手上面的那杯子也直接落在地上。
旁邊的管家看了眼皮子瘋狂跳動,連忙衝上去擋在夜海媚的跟前:“夏小姐,有什麼事情好好說,這好歹也是我們家的夫人。”
在客人家中毆打主人,這怕是不好吧?
管家言外之意傳到慕微希的耳朵裡面,慕微希卻意味深長的道:“我是受這家主邀請過來的,夜夫人好像在這裡並不能夠做主吧?”
管家卡殼了。
夜海媚拉長了一張驢臉,心中屈辱至極。
“瑤瑤要睡覺了,夜夫人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最好還是離開這裡吧,畢竟這裡可不是你的地方,而是瑤瑤的地方。”
旁邊的祝夕瑤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了,心中別提有多爽了。
剛纔她可算是好好的出了一口惡氣,而她從來就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以前她在面對夜海媚根本提不起絲毫的反抗之心,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有堅強的後盾。
祝夕瑤的眼珠子一轉隨手抄着一個瓶子砸在了夜海媚在腳邊,一字一頓的道:“不喜歡,壞人!滾!”
夜海媚前幾天才被夜宸修把腦門給砸破了,今天又直接被砸了後腦勺,現在又撞到了腰,整個人現在除了痠痛就只剩下眩暈,好像下一刻就要倒下去似的。
旁邊的管家眼疾手快的扶住她道:“夫人這好漢不吃眼前虧,要不咱咱們還是先走吧。”
夜海媚本來是過來喂藥的,可是這會兒也沒心情了,踩着一雙高跟鞋噠噠噠地就氣得直接離開了。
等到他們離開,徹底的聽不到腳步聲之後,慕微希這才走到門邊,將門給關上。
她朝着祝夕瑤伸出了一隻自己的手。
祝夕瑤啪的一聲打在她的手掌心之中。
擊掌!
完美。
自打慕微希將夜海媚給氣走了之後,對方就再也沒有來過,好像徹底的忘記了喂藥這回事兒,只是每天那個催眠師都會過來複查。
不過好在的是祝夕瑤的演技夠好,把所有人都給糊弄了。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早上,夜宸修專門送來一套禮服。
慕微希看着那禮服挑眉:“我也要去參加這次宴會?”
作爲一個外人不太合適吧?
夜宸修頭低下,脣正好靠在她的耳朵邊上:“作爲我的愛人,如果你都不去,那還有誰能夠去?”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朵上,給人帶來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慕微希禁不住耳朵一紅,嬌嗔的睨了他一眼:“說話就說話,你站好了。”
那嬌嫩的耳朵染上了一片緋紅的胭脂色。
夜宸修胸腔裡面發出悶悶的震動,似乎是笑了。
慕微希揉了一把自己的耳朵,心想,這男人可真是要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