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路天氣憤得不行,額頭的青筋暴了出來,幾乎要對着傅斯寒打出去。
可是看他冷淡到極致的眼神,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顧小姐,能不能問你一句,沈先生呢?”路天要知道沈文清的生死,如今傅斯寒出現在這裡,顧清歌又在他身邊,看來沈文清已經是凶多吉少。
“想知道他的死活,你不會帶人過去找麼?”未等顧清歌開口,傅斯寒就提前先行說道,他的話的確很欠揍,路天真的想衝上去,可是他說的話又挺有道理,路天不得不認同,帶了幾個人揮手:“你們幾個人去找沈先生的下落,其他人跟我留在這裡,盯着他們。”
一羣人快速離開了,顧清歌想到剛纔那片危險的區域:“他們現在過去……”
“這不關我們的事。”傅斯寒低聲道。
話音剛落,顧清歌就聽到幾聲慘叫,她猛地回過頭,發現那幾個人都踩到了陷阱,觸發了某種機關,然後身亡了。
路天亦被他們的慘叫聲的給嚇到,猛地上前幾步,卻不敢貿然往前衝,只能站在原地警惕地看着那一幕,然後目赤欲裂地回過頭看着傅斯寒,
“你耍我們?”
“機關可是沈文清找人設計的,與我何干?”
傅斯寒給出的回答,依舊冷漠無情。
“你!”路天發現自己居然啞口無言。
“嗤。”傅斯寒不屑地冷笑一聲:“蠢得要命,還怪別人?”
“你說什麼?”路天氣得邁步往前,他身邊的手下趕緊拉住他:“路天哥,別衝動別衝動,那些機關的確是咱們沈先生找人設計的,他們剛纔也是一時間有注意。”
路天氣惱得不行,一張臉都是黑的,看了那幾個犧牲的兄弟一眼,然後抿脣:“現在怎麼辦?機關危機重重,出不去,根本不知道沈先生是什麼情況。”
“路天哥,你也不懂機關?”
路天想罵娘,他一個幫沈文清衝鋒陷陣的人,怎麼可能會懂這些歪門邪道?還機關呢?呸!
“去你的,老子踏馬什麼時候學機關這破玩意了?難道你特麼會?”路天越想越火大,居然一個大耳刮子拍到那人的臉上,那人被拍飛,一臉懵逼地坐在地板上。
“路天哥……”
“滾蛋,看着就煩。”路天罵罵咧咧的,突然想到什麼,他看向傅斯寒所在的位置,眯起眼睛打量着傅斯寒和顧清歌。
剛纔……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聽到一聲轟隆的巨響之後,就看到這個男人猶如鬼魅一般飄了過來。
一開始以爲他是一個人,速度怎麼可以這麼快?
後來纔看清楚,他居然是身上還背了一個。
在背了一個人的情況下還能以這麼快的速度,並且避開那些精準的機關,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路天光是隨便想想,就驚出一身冷汗。
不過腦海裡也閃過一個念頭。
只不過路天還沒有把這個念頭說出來之前,傅斯寒便冷聲道:“不要妄想,我是不會帶你們過去的。”
路天:“……”
尼瑪!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傅斯寒瞟了他一眼,收回目光。
片刻後,路天忍不住:“難道你就不出去了?這裡面可沒有出口。”
“巧得很。”傅斯寒握住顧清歌的手,拉着她朝裡面走去,一邊道:“外面也沒有。”
“你們幹什麼?”路天見他往裡面走,便快步跟上前去。
現在那道機關他過不去,自然只能指望着傅斯寒,所以更加不會對他動手,只不過他要跟着他們。
傅斯寒懶得理會她,牽着顧清歌往裡邊走,因爲有路天在旁邊關係,所以裡面的人也沒有對傅斯寒和顧清歌動手。
顧清歌也不知道傅斯寒要帶她去哪裡,但她相信他,所以便沒有問,安心地跟着他往前走。
路天一直在後面跟着,好像跟着他們就能找到出口一樣。
走了大概一會兒,傅斯寒的腳步停下來,顧清歌發現是一個精緻獨立的房間,正好是她之前住的那一間。
“你怎麼知道我之前住在這裡?”
聽言,傅斯寒微挑了一下眉頭:“歪打正着。”
他把顧清歌拉進去,欲關上房門,路天卻伸手過來一擋:“你們要進去幹什麼?”
傅斯寒眼神像冰一樣,幾乎要將路天凍成冰人:“你沒看到她全身都是泥土沙子?”
聽言,路天看了顧清歌一眼,“我知道啊,但這跟你們進去有什麼關係?”
“洗澡。”
啪!
傅斯寒一把將房門給拍上,路天猛地將手縮回來,那巨大地聲響讓他聽着都覺得肉痛,幸好他及早把手收了回來。
房內
傅斯寒把顧清歌抱進了浴室裡,掃了一眼環境之後,抿脣道:“他倒是對你不錯,還給你安排房間。”
聽言,顧清歌面色變了幾分,以爲他對自己產生了誤會,趕緊解釋道:“你別誤會,他只是安排房間給我住而已,但是他沒有住在這裡的。”
“呵~”傅斯寒低笑出聲:“你在想什麼?我可什麼都沒說。”
顧清歌咬住下脣,眼神怯怯地望着他:“我只是擔心你誤會我跟他……”
“我傅斯寒的女人,我信。”傅斯寒大手按上她的後腦勺,將她臉上的布取下來以後,便看到了她臉上的傷口。
傷口傷得特別深,偶爾還會有血跡滲出來,
“傷得這麼重,你還敢跟我說不痛?嗯?”
顧清歌張了張嘴,然後道:“我當時又看不到,我怎麼知道傷得這麼重嘛?況且,我是真的沒感覺疼,啊!!”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傅斯寒的手指就輕輕在旁邊的皮膚碰了一下,顧清歌沒有預料到,一時忍不住痛呼出聲。
顧清歌:“……”
“壞蛋!”
“不疼?嗯?”
顧清歌:“我只是不想讓你分心,你還故意按我傷口。”
“是傷口附近,還沒碰到你傷口,就這麼疼了……看來……我對她懲罰的還不夠重,她居然敢……”
顧清歌想到什麼,搖頭:“好了,現在她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命,我們還是先別說這個了,我洗漱一下,你先出去吧。”
傅斯寒卻站着沒動。
“你怎麼不出去?”
“你覺得,我不用洗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