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默默的肚子太大,在最近一次檢查中,郝醫生建議她住院待產。
“現在就住院待產,這會不會有點太早了?”徐默默微微皺眉,心裡算着距離預產期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既然是郝醫生的建議,你還是乖乖聽話吧!”揉了揉她的腦袋,傅明徽斜眼看向她的大肚子,眉頭一皺,“默默,你真的不覺得你肚子很大嗎?”
兩人剛從郝醫生辦公室裡出來,這會正站在醫院走廊裡,四處可見大着肚子的孕婦。
隨着傅明徽眼神的示意,徐默默環顧一圈,比較了一下,就發現自己的肚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對哦!好像是很大!”摸了摸肚子,徐默默訕笑了兩聲,“會不會是羊水太多了?”
說着,她抱住自己的肚子,傻傻地做了個掂量的動作,看的傅明徽嘴角都翹了起來。
“乖啦!一會我們就回家收拾東西,明天就給你辦理住院手續,你安心在醫院裡待產吧!”傅明徽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
徐默默聽了,只好點點頭。
兩人回家之後,趁着家裡人都在一塊,傅明徽宣佈了徐默默要提早住院待產的消息。
徐默默住院,傅明徽肯定是全程陪同,那麼照顧小葡萄和池大寶的任務就落在了其他人身上。
至於莎琳,也私下找過徐默默,委婉的表示她要住院的話,那她也乾脆搬去醫院住,也方便守在凱文身邊。
凱文到現在都沒有好轉的跡象,一直昏睡着,偶爾醒過來,也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沒多久就再次昏睡過去。
醫生給他檢查過,但因爲他沒有清醒過來,所以也不好判斷他現在的情況,但給開了藥,每天都加在輸液裡。
於是,徐默默第二天搬去醫院住的時候,莎琳也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去醫院住下。
傅明徽總覺得不放心,就讓託尼調派了人手,天天二十四小時守在凱文和徐默默的病房外。
這樣一來,馬丁原本想要利用徐默默來對付傅明徽的計劃,徹底泡湯了。
在看過傅明徽的資料後,馬丁認爲不能留着傅明徽這人,必須要趁着凱文還沒醒,趁早除掉他。
但因爲託尼一直跟着傅明徽進進出出,馬丁的人託尼都認識,就算艾利的人出手,也不敢保證能贏過託尼,所以馬丁只能把目標改成徐默默。
比起傅明徽,徐默默身邊沒有託尼保護,加上她大着肚子快生了,行動不方便利於他們抓人,只是唯一一點不好的,就是徐默默很少單獨行動。
馬丁等了幾天,一直想要找機會對徐默默下手,沒找到機會不說,最後還只能看着徐默默住進醫院。
原先,馬丁還慶幸,醫院裡人來人往,十分複雜,想要對徐默默下手,實在是太簡單了。
可馬丁怎麼都沒有想到,醫院那邊防守的太過嚴密,他和艾利的人幾次想要潛進去,都被對方警覺到,不得已只能中途停止計劃。
“現在怎麼辦?”馬丁焦急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醫院那邊就跟銅牆鐵壁似的,別說徐默默了,就是我要去見爸爸,也會被對方立馬發現。”
在沒解決傅明徽或徐默默之前,馬丁還不想這麼快的暴露了自己。
艾利摸了摸下巴,眼睛微微一眯,“你有沒有想過找人幫忙?”
“誰?”馬丁明顯愣了一下,在青城他可沒有認識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讓艾利跟着他一塊來。
“池墨。”艾利笑得有些複雜,“他現在就在青城,不過……”
一聽這個名字,馬丁立馬跳了起來,甚至還打斷了艾利的話,“什麼!你在開什麼玩笑!我跟那傢伙不對付!”
“是嗎?”艾利淡淡地反問了一句,“我以爲你們關係很好。”
之前艾利嘲諷馬丁連個公司都沒有,這話其實不對。
最初凱文也是給過馬丁機會的,馬丁手上也有一家公司,但因爲他的經營不善,最後不得不關門大吉。
而池墨,就是馬丁在開公司的時候認識的。
那個時候,兩人爲了一個項目爭得頭破血流,彼此都知道對方勢力強大。
不過,同樣是家族生意,池墨要有能力的多,相比之下,馬丁就弱的不能看了。
所以,只要是兩家公司競爭的項目,最後都會被池墨成功搶走。
因爲這件事,馬丁很不喜歡池墨,一聽他名字都會炸毛。
至於池墨,雖然每次見了馬丁都會笑嘻嘻的,可他笑意不達眼底,顯然也不喜歡馬丁.
但是,即便如此,兩人曾經也有過一回合作,而且還是很漂亮的一次合作。
馬丁突然沉默下來,顯然他想起了那次的成功合作。
“要不,我去找池墨試試看,那傢伙陰謀詭計很多,一肚子都是壞水。”撇撇嘴,馬丁雖然氣哼哼地說着話,但臉上卻沒有先前那樣嚴重的排斥神色。
訝異馬丁的話,艾利怔了一下,隨後眼睛一眯,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眼底也升起一抹別樣的情緒。
“好啊!那你就試試看吧!”
看着艾利臉上的笑容,馬丁心裡總有種奇怪的感覺,但想到池墨,他那點探究的小心思就全沒了。
*
傅明徽特意把徐默默病房裡的牀換成家裡的尺寸,這樣晚上就能跟徐默默睡在一塊,又不會壓着她的肚子。
不僅如此,爲了討徐默默的歡心,傅明徽每天都會讓人送一束花過來。
看着牀頭的玫瑰花,徐默默視線慢慢落在正在削桃子皮的傅明徽身上。
“這些花可以開好久呢!你不用讓人天天送了。”徐默默又指了指窗臺上的幾盆花,“你要是堅持送,就送那樣的吧!以後我還能把它們都帶回家。”
“你不喜歡消毒水的味道,這些花香能蓋住那味道。”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房裡的花,傅明徽只覺得不夠多。
“可是太香了,我也會受不了啊!”嘟着嘴,徐默默跟他抗議。
傅明徽手上動作一頓,眉頭立馬皺了起來,神情看起來也有些緊張。
“很香嗎?你覺得難受?”
看到他關切的眼神,徐默默覺得自己輸了。
在他這形同作弊一樣的溺愛目光中,她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乖乖繳械投降。
“沒有,挺漂亮的。”吸吸鼻子,徐默默真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