羯胡來在西域,被匈奴人征服後遷徙到大漢的北方。後來,匈奴人內訌分裂成爲南、北匈奴。羯胡人遺留一支部落,跟隨南匈奴人南下,來到帝國境內。南匈奴人衰落後,他們又被鮮卑人奴役,一直躲在河南地的大幕裡繁衍生息。
聽完雜胡嚮導的介紹後,高順的臉色陰沉不定。他一會兒想把沙丘下的這羣羯胡人殺絕,一會兒卻又不想這麼做。猶豫了半天,他才緩緩下令:“給他們喊話,投降者生反抗者死!”
聞令後,嚮導用匈奴話大喊:“羯胡人,大漢度遼將軍有令:投降者生!”
聽到動靜後,峽谷裡的羯胡人皆慌亂了起來。時間不久,一千名身材高大的羯胡青壯,手持長弓衝出了石拱門。他們皆是一臉憤怒的表情,怒視着沙丘上高順麾下的八千步騎。
看到這一幕後,高順朗聲下令:“全軍出擊!若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接令後,韓當率領血虎義從、褚燕率領血虎先登、典韋率領血虎衛和甘茂率領的虎豹騎等八千步騎,順着沙丘衝鋒而下。
見八千步騎衝鋒而來,那一千羯胡人的青壯男丁卻沒有退卻,依舊站立那裡用長弓反擊高順的麾下兵卒。
見此,高順的嘴角不禁泛起一絲冷笑。他喃喃自語道:“羯胡人果然作戰勇敢,收服後可以用來對西方用兵。讓他們衝鋒陷陣在前,作爲尖兵使用也不錯!”
時間不久,這一千羯胡人的青壯男丁已經被八千步騎斬殺一空。因爲此,高順的麾下兵卒死傷兩百來人。看到這一幕,高順發怒了。他厲聲下令:“準備火攻羯胡人的地下城堡!”
衆人聞令後,立即找來大量的枯草和樹枝等易燃之物。時間不久,大量的柴火被運到了石拱門的附近。
就在這時,一位鬚髮花白老者顫顫巍巍的從石拱門裡走出。他用匈奴話高喊:“我們願降!求將軍饒命啊!”
“羯胡人不見棺材不落淚!爾等立即全部出洞,否則滅族!”見此,高順用匈奴話冷聲下令。
聞令後,三千多名羯胡人按照高順的軍令,高舉雙手在頭頂之上,從石拱門內走出地下城堡。因爲反抗軍令,他們被高順處以值五抽一的斬殺懲罰。一刀過後,羯胡人果然老實了很多,跟隨大軍回到了烏海城。
這時,河南地區域內的十萬多雜胡牧民皆被高順的麾下騎卒驅趕至烏海城附近。高順當着衆人面,用同樣的軍令處罰一些反抗的部落。事後,他宣佈了河南地的新規定:
“其一不允許遊牧,只能固定區域養草飼養牛、羊、馬匹等牲口;其二,必須說漢話、習漢禮、識漢字以及和漢人通婚雜居;其三,部落集居之地必須建立縣城、鄉城和亭堡等設施……等等!”
一干雜胡牧民被高順的武力威懾,不得不從命行事。見此,滿寵問高順:“君侯要新建一郡?”
“然也!吾已經上表雒陽中樞,推薦汝爲夏郡太守了!”高順含笑答。自此,滿寵成爲幷州夏郡太守,樂進爲都尉,劉琰爲烏海令。
入夜,忙碌一天的高順返回自己的營寨內休息。一位皮膚白皙,身材豐滿、腚大腰細的羯胡族美姬,卻已經一絲不掛的躺在他的木榻上。見此,高順被荷爾蒙左右,自然沒有遣返她,一夜春風。
第二日,神清氣爽的高順,自然由羯胡族的美姬石琴伺候穿衣洗漱。他命人把典韋、許褚和李進三人都請到了私人營寨內。“你們三人是這麼保衛本將軍麼?敵人已經俘虜了我,你們還不救!”看着眼前的三人,高順怒斥道。
“君侯!僕是不願意讓羯胡族敵人進來的。可是,可是典都尉卻打了我的頭!我,我……”有點傻傻的長人李進最先發言,出賣了典韋。
典韋是高順的連襟,資格老,最瞭解高順的爲人。他見高順在俘虜羯胡族的部落時,目光停留在石琴的身上好久才離開,便做主把此人要來,送進了高順的營帳內。
高順確實不是聖人,而且還有點小色。他見石琴腚部特別圓大翹挺,是真正的前挺後翹的身材,因而就多看了幾眼。當時雖是在欣賞美色,他卻沒有打算去佔有她。見有人促成好事,他也就順水推舟了。
爲了軍紀,高順卻不能放過此事。他於是表情嚴肅的問:“你們知道‘負荊請罪’的故事麼?”
三位糙漢皆搖頭。他們識字少,讀書少,一身的本領全都在舞刀弄槍的武藝上,哪裡還知道歷史典故。見此,高順把廉頗和藺相如的故事給三人講述了一遍。
響鼓不用重錘。典韋聽完故事後,當即褪去鎧甲,脫下內裳裸露着後背向高順請罪。高順象徵性的用柳條抽打三十鞭以示懲罰。從犯李進和許褚都一樣,被高順處以鞭刑。全軍十三萬多將士,見高順的寵臣違反軍令後都挨鞭刑,於是更加小心了,軍紀爲之一肅。
處罰完三名侍衛後,高順和羯胡族美姬石琴纏綿了幾日,便把她送回河水以北的九原城。羯胡族因此待遇卻提高了不少,被高順特許可以抽調五百青壯來入伍參戰。羯胡族見高順納本族美姬爲妾,因而也真心擁護高順了。
期間,高順調動人馬頻繁,不時間有十萬人北上,又有十多萬北下,讓河水對岸的日律推演很焦慮。不過,他也沒閒着,也是在調兵遣將,尋找外援。一時間,河水兩岸大軍雲集,氣氛十分緊張,有一觸即發的態勢。
十月十五日清晨,稍稍有些成型的烏海城外被白色的厚霜覆蓋了,如同下了一場小雪。河水枯竭,水流緩緩,烏海之西的河水裡漂浮着上萬艘走舸運兵船。
高順終於接到雒陽中樞已經批准新設夏郡的消息,師弟魯國人劉琰將正式走馬上任,擔任烏海令一職。夏郡太守滿寵,將和高順的大軍一道渡河,在河水西岸附近興建新城夏縣城。都尉樂進將留在河南地,幫助劉琰彈壓地面。
安排好這些軍政後,高順準備在河水沒有被冰封之前渡過河水,西擊日律推演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