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
易離笙前去開門,心想,這麼早會是誰?
開門一看,居然是薛衾沅。
“四兒,這麼早,有什麼事嗎?”
“我……呆子少爺,我想,我得先去處理一下私人的事情,之後再去找你……”
“四兒,其實對你,我有很多疑惑,一個人正值大好年華的姑娘大晚上居然會一個人出現在大樹林裡,居然會一聲不吭陪我來這麼遠的地方,就算是生病了也不會喊一聲痛,我想,你肯定經歷了一些比較痛苦的事吧!”
“聽到你這麼說我很高興,謝謝你理解我,我處理完事情會去找你的!”
“嗯,四兒,我等你!”
易離笙看着薛衾沅離去的背影,心中實在不捨,“四兒——!”
“怎麼了?”薛衾沅以爲易離笙叫自己有什麼要事。
“你……你路上小心!”易離笙半天才憋出這一句話。
“噗,好的。”
薛衾沅打算去找當年在府中打過工的老僕,當時因爲家裡的情況,很多工人都提早辭退了,興許從他們那能聽到一些以前的消息。
薛衾沅來到一個竹樓裡,裡面坐着一個老人,薛衾沅記得很清楚,她是麻嬸,是跟着她的母親一同到府中的陪嫁丫簧。
“麻嬸,你還認識我嗎?”薛衾沅試探的問道。
老人家轉過頭來,看着面前這個年輕的姑娘,像是想起了什麼,嘴巴一張一合:“你……你……你是沅沅?”
“是的,麻嬸,是我,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小的時候你最疼我了。”
“你……原來你沒死,嗚嗚嗚——!”麻嬸見到薛衾沅特別高興,自從當年府上遇難,麻嬸以爲府上所有人都喪生了。
“麻嬸,當初我躲在草堆後面,逃過了一劫,後來我爹帶我離開了那裡。”
“咦,你是說,薛將軍也活着?”
“嗯,是的。”
麻嬸有些吃驚,接着問:“那些將軍可有救回小姐(薛衾沅的母親)?難道,小姐還活着?”
“不,我娘死了,大哥也死了……”
麻嬸臉上又顯現了一股哀傷,“我就知道,還是躲不過……嗚嗚嗚——!小姐啊,是我沒保護好你……”
“麻嬸,你別自責了,對了,你跟着我娘最久,你可知道小的時候我是否有一個妹妹?”
麻嬸停止了痛苦,仔細回想着。
“你的確有個妹妹,有個同母異父的妹妹!”
“啊?爲什麼是同母異父?”
“事情還是得從幾十年前說起……”麻嬸細細向我講起那些我不知道的關於母親的曾經。
“當年,我一直服侍着小姐,小姐從來沒出過閨房,有什麼事情都是託我幫忙,特別信任我,那次我和小姐一起去寺廟裡上香,在那裡遇到了一位公子,那個公子和我家小姐一見傾心,可是當時的我並沒有察覺到,自從那之後,小姐便開始經常想出門……”
“我只是以爲小姐這麼多年一直待在閨房裡,換誰也受不了,加上夫人又很疼愛小姐,隨便編個理由就可以出來了。”
“這便是噩夢的開始,小姐和那位公子感情越來越深,漸漸地不再聽我的勸解,執意要離家出走,和那位公子遠走高飛,這可把夫人和老爺氣壞了,老爺一氣之下,替小姐辦了個比武招親。”
“薛將軍並不是刻意去參加比武招親的,陰差陽錯之下成爲擂主,娶了我家小姐,來年便有了你的哥哥。”
“而那位公子,自那次之後再沒有聽小姐提起過,有的時候我無意會看到小姐一個人發呆,有的時候還會一個人自言自語,從她的話語中我才知道原來那位公子丟下小姐了無音訊,小姐說她死心了,我看卻沒有。”
“直到五年後,那個時候你的哥哥四歲,你一歲,那個公子回來了,用花言巧語欺騙小姐,要了她的身,之後拿了錢財又立刻走人,從此真正再無音訊,小姐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這個事情,她後悔了,她真的後悔了,那次之後她便懷上了第三個孩子,也就是你同母異父的妹妹。”
“大家都沒有起疑,都以爲這是薛將軍的第三個孩子,薛將軍還給那個孩子取名叫薛茗玥。”
“小姐對這個孩子也是一樣的關愛有加,畢竟是自己的孩子,還特意給她繡了個手帕,上面還繡了個“玥”字,可惜之後府上遇難,我也不知道之後怎麼樣了。”
“我明白了,謝謝麻嬸,有空我會來看你,順便……帶上我的妹妹。”
“咦?”麻嬸聽我這麼一說,先是很吃驚,然後便明白了,笑了笑:“真是太好了!”
薛衾沅告別了麻嬸,一個人前去了墨水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