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雙喜又對薛孝誠道:“薛公子,我們有事情就先行一步了。”
然後雙喜就扯了沈墨的衣袖,找到了南溪居士,匆匆的道了一個別,就離開了學堂。
等着出了學堂,雙喜的心這才放下來,剛剛沈墨對着那薛孝誠的敵意,她自然是能感覺到的,可是那薛孝誠雖然看起來不是什麼好人,但一定是一個大家的公子,不是他們這些人能惹的起的。
若是因爲這一點小事情,鬧的不愉快,再影響了沈墨在學堂裡的學業,可是得不償失。
雙喜和沈墨來到自己家的面鋪的時候,有些詫異,只見坐在其中一張桌子上面的,那紫袍男子正優雅的吃着面,仿若吃的不是面,而是山珍海味一般的,這人竟然是蘇玉。
蘇玉這時候剛巧一擡頭,只見一個綠衣的小女子,正迎面走來,仔細一看,竟然是沈家娘子。
雙喜和上一次蘇玉看到的時候有了很大的變化,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雙喜這綠色的襦裙穿起來,平添了三分的顏色,整個人都仿若是那嫩蔥一樣,俏生生的。
“蘇公子,來吃麪啦!”雙喜打着招呼。
蘇玉輕輕頷首,沒有言語,接着就低頭吃起了面,吃過了面之後,蘇玉詢問了一下稻穀的長勢,沈家兄弟並着雙喜,都如實的回答了。
蘇玉的臉上帶着喜色。
付管家笑着說道:“你們精心的照顧着稻穀,若是種的好了,到時候也就不只是二十兩銀子了!”
雙喜聽到了付管家這麼說,心下也是歡喜,這樣自己家的經濟狀況,也不用這麼捉襟見肘了。
夕陽慢慢沉下的時候,雙喜一家子人坐上了牛車,牛車在吱呀聲中。晃動着往前緩慢的前行着,夕陽的餘暉撒到了沈家三個男人和雙喜的臉上。
沈子言伸出了寬大的手掌,牽起了雙喜的手,雙喜忽然覺得,自己的心中盛滿了幸福。
回到家的時候,泉子正在雙喜的家中。已經幫忙把沈冰仙的火炕給燒了起來,正要往院子外面走。
沈子言感激的對泉子說了一聲:“謝謝。”
泉子的目光卻落在了雙喜的身上的那灼灼的目光一如既往。沈子言的眉毛微皺,但到底沒有說什麼。
忙碌了一整日,大家都很累了,用着剩下的骨湯,下了面,沈家算是改善了一次伙食,不忘給大山和泉子送去了兩碗麪。
沈子言端着兩碗麪路過安家門前的時候,安玉珠正巧了在院子裡,她從院子裡面聞到了香氣。這時候打開了院子的門,對着沈子言喚道:“姐夫!”
這一聲姐夫讓沈子言很是詫異,好歹是雙喜的妹妹,沈子言還是停住了:“玉珠。”聲音不鹹不淡的,算是打了招呼。
安玉珠小碎步的來到了沈子言的旁邊,眼睛不時的往那碗裡瞄:“姐夫。這碗裡是什麼呀?”她已經很久沒吃到過這麼好的東西了,那應該是面,上好的白麪做的麪條,上面還放着幾個大塊人肉,安玉珠忍不住的嚥了咽口水。
沈子言不以爲意的道:“拉麪。”
“姐夫,你端着這面去做什麼?”安玉珠的語氣中,帶着隱隱的期盼。
沈子言含笑說道:“我去給雲家兄弟送些吃的。”說着也多停留。就往雲家去了,把安玉珠曬在了原地。
安玉珠跺了跺腳,看着沈子言的背影,心中有些薄怒,她都問起來着碗裡面是什麼了,也不說送給自己一些吃,寧可去送給那雲家兩個男人吃!
安玉珠心裡想到,我纔是他的妻妹啊,現在竟然不如一個外人了,真真的可氣,接着她又想起了雙喜,她打小就樣樣不如自己,沒想到,現在過的竟然比自己好。
一想到沈家現在頓頓吃着白麪,而自己家吃着摻着青菜的糊糊粥,她就覺得這飯菜難以下嚥了,晚上的時候,索性沒有吃飯。
一夜靜謐,晚上睡覺的時候,沈墨嚷嚷着一定要挨着雙喜,沈子言憐惜他獨自一人在外面求學不容易,就私下裡和雙喜商量了一下。
在沈子言保證了沈墨一定不會對她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之後,雙喜這才點頭答應了。
沈墨難得的挨着雙喜,心下未免有些興奮,就想着往雙喜的被子裡面鑽,沈墨的動靜太大,以至於雙喜想不注意也不行,雙喜用力推了推沈墨。
沈墨卻是狗皮膏藥一樣的貼上來了,雙喜有些怒了,低聲說道:“沈墨!老實睡覺!”
沈墨被雙喜這麼一輕斥,倒是收斂了不少。
好在沈墨沒有在進一步騷擾雙喜,這一夜過的倒也是安穩。
日上三竿的時候,沈家的男人們已經開始行動了起來,雙喜和沈墨一起進山,沈墨砍柴,雙喜則是採摘一些新鮮的野菜,這座山吃山,初夏時節的野菜長的最好,此時不吃,更待何時?
雙喜家是有菜地的,就是那當初做了水稻秧苗苗圃的那一片地,現在已經被規劃好了,種上了一些豆角,黃瓜和小甜瓜之類的蔬菜水果。
在開春的時候,雙喜又插了葡萄藤下去,這葡萄應該是這個世界特有的,每一個都約莫有小指甲大小,結出來的果子是黑紅色的,在原版雙喜的記憶裡,有這種野葡萄的記憶。
雙喜就從山裡面尋了枝,靠着菜園子,找了一小塊空地,插了下去。
這種葡萄雖然小,口感微微的酸,可是長勢和成熟卻是極快的。
雙喜和沈墨上山的時候,也是巧了,碰到了同樣和自家男人在山上的周家娘子。
“喜兒妹妹!”周家娘子似乎很是欣喜。
雙喜看到了周家娘子,也是覺得巧,兩個人就邊聊着邊採摘野菜。
兩個女人這裡面歡聲笑語的談論着,一個身着一身俏麗綵衣的女子也跨着一個竹籃子來到了這裡,仿若不是來採摘野菜,而是來郊遊的一般。
周家娘子看到了這個人,從鼻子裡輕哼道:“她也還需要摘野菜啊。”
雙喜疑惑的看着周家娘子,接着定睛看去。只見眼前的人竟然是大妮,大妮這時候也注意到了兩人,但踟躕了一下,就轉身往別處走去了。
看向雙喜和周家娘子的眼神,竟然帶着些許的不屑,好像不願意和雙喜還有周家娘子交流似的。
大妮剛剛走沒有幾步。就蹲下來乾嘔了起來。
雙喜起身,剛想過去看一看。周家娘子就伸手,拉住了雙喜:“喜兒妹子,這件事情你別管。”
看着大妮那防備的目光,雙喜也覺得自己多事了,就任周家娘子拉着自己往一邊走去。
周家娘子神秘兮兮的說道:“喜兒妹子,你要是信姐姐的話,就少和孟大妮來往。”
說到底,大妮也和雙喜好過,雙喜不願意參與議論她的這件事情。就低着頭,不說話。
周家娘子看着雙喜這個樣子,嘆息似的說道:“就你心好,你也不聽聽着村子裡的人現在怎麼說她。”
接着周家娘子看着雙喜說道:“算了,說了你也未必往心裡聽,但你一定要記住了。千萬別讓孟大妮離着你家男人太近。”
雙喜輕輕的點頭,當初沈硯的時候,雙喜的心裡還是有一點疙瘩的,周家娘子是一個不錯的人,自然不會平白無故的和自己說這些話的,雙喜只是不願意去想周家娘子那話裡面的隱含意義罷了。
等着沈墨砍了兩捆柴,雙喜也摘了一籃子綠油油的野菜了。
回到家裡。吃過了午飯,沈墨小睡了一會,接着就起來練字了。
爲了讓沈墨能更好的練字,家裡面添置了一張桌子,沈墨此刻就伏在這桌子上面,運筆練字。
雙喜看了看那硯臺和墨塊,有些好奇,就伸手研磨了起來。
沈墨看着這樣的雙喜,心中大動,可是他知道,喜兒不喜歡他太親近她,只能隱忍的看着雙喜。
雙喜道:“我可以用這筆寫兩個字嗎?”她還從來沒有用過這古代的毛筆寫過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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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笑着把筆遞給了雙喜,雙喜拎起筆,卻不知道要寫一些什麼,最後歪歪扭扭的寫下幾個字:“既來之則安之。”
沈墨不解的看着雙喜:“娘子,你寫下這幾個字是什麼意思?”
雙喜含笑說道:“我就隨手一寫。”
沈墨和雙喜在一起是快樂的,可是快樂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下午時分,沈墨就要往鎮子上面趕了,明天一早,沈墨還要上課。
沈墨匆匆的把寫滿了墨字的宣紙收在了一起,放在了包裹裡面,就戀戀不捨的走了。
雙喜看着沈墨的背影,心中忽然覺得有些心疼,這個少年,活的也不輕鬆吧?承載着全家的希望,他承載了太多的,本來不該他這個年齡要承受的壓力。
等着沈墨把自己那些寫滿了字跡的宣紙交給南溪的時候,已經忘了裡面夾帶着的那一張寫着歪歪扭扭字跡的宣紙了。
南溪居士隨手一翻,竟然看到了那張紙:“既來之則安之……”南溪居士看着這字,喃喃自語的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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