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好耳熟……等等!雙喜忽然大聲叫了起來:“吳顯?”
吳顯低笑着道:“女人,咱們又見面了。”
雙喜頭一疼,她明明是在戚寒的府中啊,現如今,怎麼又會和吳顯一起出現在這裡?看這偷偷摸摸的,走隧道的樣子,便知道吳顯要去的地方,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地方。
雙喜對着吳顯道:“我怎麼會在這?你要帶我去哪?”這時候她已經知道抱着她的是巫力了,她掙扎了一下,想起身。
誰知道巫力卻是在她的身上不輕不重的按了一下,接着她的身子就軟了起來,使不上一點力氣。
吳顯雖然看不到後面的兩個人,可是卻仿若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似的:“女人,你還是老實一點吧,等到了北漠,就好了。”
此言一出,雙喜的心中一沉,這句話已經透露出來了,吳顯好像是要帶她去北漠!
這可如何使得?
她不能去北漠!若是去了北漠,雲山怎麼辦?沈家的人怎麼辦?還有戚寒……
她現在還是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在戚寒的手中,被吳顯帶出來的。
雙喜的心中帶着怒氣,但是此刻在屋檐下,她不得不強制的壓制了自己的怒火,但語氣還是不大好的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帶自己回北漠?她怎麼都感覺自己理解不了吳顯這尊大神的腦回路啊。
吳顯逗趣着雙喜,似乎忘記了身體上的傷痛,心情很好的道:“自然是要帶你去看看那北漠的藍天白雲,看看北漠的地廣天高了!”
雙喜心中扶額,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吳顯的時候,自己表示了對北漠景色的嚮往,該不會就是因爲這個,吳顯就想帶自己去北漠吧?
這還真是自作虐,不可活啊,她是想—若是有機會,去北漠看一看。可是也不是以這種方式啊。
看樣子,自己這樣出來,家裡的人怕是不知道的,也不知道秦將軍和秦夫人會多麼的擔心自己,雙喜想到這裡,不免有些憂心。
雙喜不知道,吳顯想帶她回北漠,哪裡會單純的是因爲她曾經對他說過,她對北漠的景色很嚮往啊。
而是覺得。這個女人很有意思,帶回去了,生活就不會枯燥了,還有……這個女人心中有一種不服輸的勁頭,若是能剋制一下紅綾,他何樂而不爲呢?
快三年了。他已經不是當初那一個初出茅廬,羽翼不豐的王上了,若是能逼着紅綾和她那僞善的父親。露出本來的心思,那就更好了!
其實完全沒有必要這麼麻煩的,只是可惜,他管轄的範圍裡的姑娘,對紅綾都忌諱很深,萬萬不是紅綾的對手。
這一次,若是這位有趣的姑娘,能和紅綾……
不用說下去,大家也知道了吳顯打的是什麼主意了吧。
雙喜在自己的心中組織了一下語言,雖然這時候。她已經適應了一點這黑暗,但她只能影影綽綽的看到吳顯的影子,她看着他所在的方向。用商量的語氣說道:“那個,吳顯啊,咱們商量一下吧,我覺得吧,我現在還不能就這麼去了北漠……”
話還沒有說完,吳顯陰森森的聲音就傳來了:“女人,你還沒認清現實嗎?這件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你不要再動別的心思了。”
吳顯這話一說,雙喜的心中就涼了一大半,她此刻也不隱藏着自己心中的怒氣了,這時候她知道,就是她低聲下氣的,好生的商量着,怕是吳顯也不會改變了主意了。
吳顯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太有侵略性了,且決定的事情,是不會輕易的有改變的,就仿若是那草原的狼一樣的,他的決定,是不容別人置喙的。
雙喜的心中,有了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情緒,左右自己說什麼,都改變不了結果了,那何必要對吳顯好聲好氣的?
雙喜語氣冷然的說道:“吳顯,你最好放我回去!”
吳顯這人,本就是上位者,什麼時候被人用這樣的語氣隱隱的威脅過啊?於是臉色一冷:“若我不放你回去,你能如何?”
雙喜一時語塞,是啊,她能如何?她如何和吳顯鬥?縱使她的心思靈巧,縱使她聰慧過人,可是到底是一個弱質女子,現如今,被人控制着,怕是脫不了身了。
就在雙喜心灰意冷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巫力停了下來,然後在前邊的吳顯,似乎觸動了什麼機關,接着傳來了一聲開門的聲音。
眼前一亮,讓已經適應了黑暗的雙喜,覺得有些刺眼。
吳顯一步一步的往上走去,慢慢的出了洞。
而巫力也抱着雙喜,順着臺階向上,出了這地道。
到了地面的時候,發現是一處樹林之中,前方的樹上,已經栓了一輛馬車。
這個空馬車,是早早就備在這裡的。
巫力把雙喜放在了馬車上,又把吳顯扶上了馬車,然後接着馬車,快速的離開了這裡。
若是在以前,雖然從北漠進安慶朝很難,但是從安慶朝的領土,往外走,還是很容易的,這也是那些兵器能運出去的原因,但是現在……怕是那出關的路,早早的就封死了。
巫力和吳顯,只能帶着雙喜走他們來的時候的那條路了。
來的那條路,地勢險要,深谷,密林,還有錯綜複雜的山洞。毒蟲,野獸,數不勝數,當初巫力和吳顯兩個從這裡穿過來,也是付出了不少的代價。
但也是因爲這地勢險要,很少有人能穿過這裡,所以到也沒有重兵把守。
至於別的出塞去北漠的路,估計早都給布上了千軍萬馬了,估計一隻蒼蠅都飛不過去了!
上了馬車,雙喜身體癱軟的坐在馬車內裡,看着吳顯那一張打量着自己的俊臉。心道,吳顯這個人,真的不能以常理而度之。
現如今,到了這種地步,無論自己說什麼,怕是吳顯都是不會放了自己了。
那麼,她只能自救!
雙喜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系的一串珠子。明亮的雙眸一轉,心道,幸好有這串珠子,這串珠子是因爲她病了,秦夫人去寺廟給她求來護身用的佛珠。
是檀香木的,上面刻着法華經,很是不常見,一般人家,也用不起這樣貴重的東西。
雙喜挪動了一下身子。微微側頭一看,在她的身後馬車的側面,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洞。
這個洞,應該是用來給乘車車,倒水或者是扔垃圾用的。
雙喜偷偷看了吳顯一眼,儘量剋制着自己的不自然。動了動身子,把這馬車上的小洞,挪到了自己的身後。
吳顯挑眉。看着雙喜,好笑的說道:“女人……”
雙喜的心跳停了一下,心道,難道這賊精賊精的吳顯,已經發現了自己的意圖了嗎?
惱羞成怒的雙喜,剛想撕破臉皮和吳顯吵起來,誰知道吳顯竟然動了動,往她的旁邊靠了過來:“你莫要躲了,我又不能吃了你,躲我作甚?”
雙喜聽了這話。才鬆了一口氣,原來吳顯並沒有發現她的真實意圖啊,應該是以爲她剛剛挪動的那一下子。是爲了躲開他。
雙喜咧嘴訕笑道:“那個,吳顯啊,咱們還是別靠的太近了吧。”
既然他是這麼以爲的,那就用這個轉移吳顯的注意力吧。
吳顯的這人最是傲氣,雙喜越是這麼說,他的臉色越寒,想那時候在北漠的時候,自己若是這麼靠近哪個女人,哪個女人會想着躲開?
怕就是冒着得罪紅綾的危險,也會甘之若飴的同自己在一起吧。
他的雙眸中帶着怒氣,看着雙喜,仿若是那面對獵物,虎視眈眈的草原狼族。
雙喜不禁被吳顯的氣質,給嚇了一下,但是片刻,她就擡頭,雙目直視着吳顯了!雙眸中,沒有一點的退縮!那目光裡,帶着一絲輕蔑,一絲挑釁,還有一絲堅強!
她安雙喜是什麼人?會怕了他吳顯?雖然心裡還是隱隱的害怕,可是雙喜還是這樣給自己打着氣。
當然,雙喜之所以敢這麼做,也是因爲她篤定了,就是她激怒了吳顯,吳顯也不會殺了她,甚至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情。
畢竟,吳顯這個人,重恩義,不管怎麼說,她是救過吳顯的。
雖然她的心中,認爲吳顯並不欠自己什麼,畢竟是吳顯先救的自己,但是她知道,在吳顯的心中,還是很在意當初自己救了他的事情的。
雙喜也不會做那賠本的買賣,這裡雙目和吳顯對視,吸引着吳顯的注意力。
那裡,雙手早已經悄悄的藏在了寬大的袖子裡了,幸好當初擄她的樹子,隨手給她拿了一件衣裳,披在了身上,才擄了她,且這件衣衫,是那廣袖流雲裙,袖子很是寬大。
微微一用力,那一串佛珠,斷裂了開來,雙喜動了動袖子的手,捏住了佛珠斷裂處的那線頭,小心翼翼的散落出來一顆珠子,用另一隻手捏着。
吳顯這時候忽然移開了目光,不以爲怒,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女人,你還真的有趣啊!”他從來沒見過任何一個像雙喜一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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