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輕人是禁衛軍統領，一個很是威嚴，氣勢爆強的魁梧大漢專門派到他身邊，替他處理各種瑣事的副官。
別以爲一個副官沒什麼了不起，軍銜也不高，只是一個少尉而已，但作爲禁衛軍副統領的副官，這個位置可不簡單，還真不是誰都能勝任的。
最起碼，這個人要有相當的能力，還必須足夠機靈，能夠替莫凡處理好身邊的一些瑣事。
不然，一個年輕少尉，一沒資歷，二沒足夠的修爲實力，三沒強大的後臺靠山，憑什麼能跟在一位禁衛軍副統領頂尖強者身邊？
就像現在，莫凡雖然只是小聲嘀咕了幾句，可作爲副官，若是不能解釋幾句，那就是失職。
靈界靈族畢竟跟萬古大陸相隔太遠，並不在一個世界，甚至連時間流速都差距甚遠，一般人還真未必聽說過。
一個小小副官居然能知道這麼多，還能清楚說出來，足以證明他的博學。
莫凡好奇地打量着這個叫季崇文的小副官，隨即眼中突然一亮。
“陛下還親自編寫過書籍？”
季崇文肯定地點了點頭，然後年輕的臉上滿是崇拜的神色。
“是的，大人，陛下早年十分好學，據說，皇室那數之不盡的珍貴藏書，陛下在不到三十歲的時候，就已經能夠倒背如流了。
僅憑學識，即便是帝都最有名的幾位大學士，也曾公開對陛下甘拜下風。
而且，陛下的著作並不是只有萬界名聞錄這一部，還有萬古大陸風雲錄等十幾本書，其中有好幾部著作，連帝都那幾位學識最淵博的大學士都倍受推崇。”
莫凡微微皺眉，只這一本萬界風雲錄，他就已經很吃驚了。
傳說中有三千大世界，小世界更是數都數不清，但經過神界和深淵世界幾次交鋒之後，剩下的大小世界早已不多，連能不能湊齊三千之數都不一定呢。
可帝王應天居然這麼囂張，開口就是萬界名聞錄。
萬界？那就是一萬個世界了。
可如今還存在的大小世界，全加在一起都肯定不足一萬，帝王應天居然敢給自己的書起這個名字，這是不是意味着他連那些曾經存在過，卻早已消亡的大小世界也有所瞭解，甚至還記錄了下來？
相比這萬界名聞錄，那萬古大陸風雲錄之類的書籍，莫凡反而不是那麼在意。
以帝王應天的身份，當年哪怕還不是古神帝國的帝王，可好歹也是皇子，想要鑽研萬古大陸的歷史，再編著幾本書，這簡直不要太容易。
可聽到這些，莫凡心裡總感覺有點怪怪的，似乎有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但隨後，不管他怎麼想，居然就是想不起來。
見識到季崇文這個副官的不凡，莫凡隨即又接連問了不少問題。
剛開始的一些問題，基本上都跟學識有關。
開玩笑，莫凡雖然不敢說自己博學多才，可好歹也是一名真正的符紋師。
爲了熟悉那些符紋，掌握每道符紋的結構特點，他曾經可是廢寢忘食，翻閱了不少相關的書籍，尤其是跟文字有關的古籍文獻。
儘管剛開始接觸符紋時，他能夠翻閱的書籍並不多，基本上都是來自溪水鎮墨家的收藏。
可一個墨家小分支的藏書典籍，再多又能有多少？
直到他加入符武總部後，有資格翻閱的資料書籍，那可是整個聯盟所有國家的智慧結晶，跟古神帝國皇室的藏書相比都未必會遜色多少。
而以他目前的學識水平，雖然不敢說跟帝王應天一般，已經能夠著書立說了，可一般的學識考教絕不是問題。
還別說，這季崇文果然人如其名，雖然年紀不大，可學識之高竟是讓莫凡都大吃了一驚。
不過，考教學識，只是順帶，莫凡真正想要知道的可不是這些。
“大人問的是殿下？”
季崇文奇怪地看了一眼莫凡。
“對啊，這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嗎？”
莫凡有點莫名其妙，還以爲那個莫小天的身份有什麼忌諱，不能提呢。
對於帝王應天的每一步安排，莫凡都不敢大意。
不管莫小天那個小傢伙是不是真就那麼簡單，沒什麼值得關注的，可帝王應天居然把這小傢伙放在玉靈龍身邊，這就讓他不得不問個清楚了。
誰曾想，季崇文竟直接搖了搖頭。
“倒不是不方便，只是皇宮大內，很多事情不許隨便議論，尤其是跟那位殿下有關的事情。
不過，大人是禁衛軍副統領，倒是有資格知道這些隱秘，小的說出來也無妨。”
莫凡瞭然點頭。
事關皇室，一些隱秘當然不能讓太多人知道，更不可能讓人在下面亂說亂傳。
若非他是禁衛軍副統領，必須知道這裡面的很多關係，以免關鍵時候弄巧成拙，恐怕季崇文還不敢告訴他。
可隨着季崇文緩緩道來，莫凡頓時震驚了，嘴巴張得越來越大，半天都合不攏。
莫小天，也就是那個滿嘴謊話的小傢伙，居然還不是一般的皇子皇孫，而是太子，古神帝國的太子。
更重要的是，這個太子並不是帝王應天的子孫，卻是古神帝國先帝之子，也就是帝王應天的弟弟，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帝王應天是誰？那可是萬古大陸第一人，明面上唯一的玄仙至尊，帝國六大至尊中的三皇之首。
作爲帝王應天的親弟弟，莫小天可能只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兒嗎？尤其是在先帝早在一千多年前便已經去世的情況下。
莫小天是皇室血脈無疑，不然，他也沒資格成爲太子。
換句話說，這個小傢伙當初跟他說的那些話，很可能根本就不是謊言，而是真的。
“等下，你的意思是，那小傢伙真有一千一百多歲了？”
莫凡回過神來，終於忍不住打斷了季崇文的話，然後緊盯着季崇文，等待着答案。
“當然，大人，殿下可是先帝之子，陛下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季崇文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
莫凡嘴角抽了抽。
要不是知道季崇文不可能騙自己，更沒有必要欺騙自己，他真的不敢相信，那個跟屁蟲一般老是跟在玉靈龍身後的小傢伙，居然會是萬古大陸第一人帝王應天的親弟弟，一個活了一千一百多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