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虧墨非早有準備,皇宮禁制雖然很強,他根本無法破解,但只憑他對皇宮禁制的瞭解,短時間內躲開軍部智能系統的定位搜索,還不是太難。
而這個時間,他剛好可以用來給隱身靈紋恢復靈力。
秦品容壇口輕開,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墨非目前的處境,她當然知道,剛纔她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爲她不太相信姑姑的判斷。
尤其是對面半天都沒發出任何聲音,她就更加懷疑了。
可墨非這突然就冒了出來,不僅證明了七夫人秦玉華的感覺沒錯,同時,卻也讓她尷尬地說不出話來了。
“姑姑!”
面對一臉不爽的墨非,秦品容無言以對,隨即她只好委屈地抱起了姑姑的手臂,尋找着安慰。
可惜,七夫人秦玉華此刻眼中哪兒還會有別人,當看到墨非真正坐在對面的那一刻,她的目光就再也沒辦法挪開了。
“咳咳,七夫人,說真的,我實在是佩服你的直覺,方便的話,能告訴,你是怎麼做到的嗎?
還有,據我所知,皇宮禁制並沒有打開,整個皇宮大內還在全面禁嚴,你真有把握在這個時候離開皇宮嗎?”
面對秦家七夫人那熱切溫柔的目光,墨非沒一會兒就有些吃不消了。
拜託,秦家這位七夫人年紀可並不大,也就三四十歲罷了。
尤其是外表,看上去說她不到二十歲,恐怕都沒人會懷疑。
被這種妙齡女子用這麼熱切的眼神盯着,還是這麼大半天,任誰都受不了啊。
墨非當即輕咳了兩聲,然後果斷轉移話題,順便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直覺這東西,墨非不知道該怎麼說,但秦家七夫人剛纔那直覺,未免也太準了。
這絕對比先前那幾個九大血脈家族的王者還要麻煩,他必須得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然,一旦七夫人秦玉華的這種直覺被別人學了去,他以後還敢用隱身靈紋嗎?太危險了!
“你就放心吧,我霸皇血脈秦家這塊金字招牌,關鍵時候還是很有用的。
更何況,僅僅是出宮罷了,又不是什麼大事,有我姑姑在馬車上呢,就算是陛下,也不會故意刁難我們。”
七夫人秦玉華還沒說話,秦品容似乎終於找到開口的機會了,她當即搶先說了出來。
墨非疑惑着看了秦品容一眼,隨即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霸皇血脈秦家,在軍部九大血脈家族中排名第三,論真正的實力,恐怕也就僅次於完美黃金血脈一族。
以霸皇血脈秦家的實力和地位,帝王應天多少也要給點面子,可這也要看是誰。
若只是從霸皇血脈秦家走出來的小人物,又或是重要性不夠,帝王應天恐怕連理都不會理。
但看秦品容自信滿滿的樣子,似乎這位秦家七夫人還真是秦家的大人物,連帝王應天也要給幾分面子了。
事實上,墨非並不知道,霸皇血脈秦家,不論是地位,還是實力,在古神帝國都是最頂尖的,也是帝國最大的豪門貴族之一。
畢竟,霸皇血脈秦家在軍部最強的九大血脈家族中排名第三,又有數千年的積累和沉澱,底蘊深厚無比。
而秦家七夫人秦玉華,雖然看上去不過是個修爲低微的弱女子,區區八階修爲,在帝國高層眼中,實在是太弱了。
可事實上,霸皇血脈秦家,總共分成七脈,不論實力強弱,或是地位高低,秦玉華終歸也是秦家七脈之一的代言人,是公認的七夫人,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整個秦家七分之一的決定權。
別的不說,僅憑這一點,整個帝都上下,包括帝王應天,任誰都不可能無視這位秦家七夫人。
所以,秦品容有一句話沒說錯,只要七夫人秦玉華在車上,即便是帝王應天都不會故意爲難她們。
更別說,她們僅僅是想離開皇宮而已,至少在秦品容看來,這真不是什麼大事。
“非兒,品容說的沒錯,你放心,這是秦家的馬車,霸皇血脈秦家多少還有點份量,決不至於連皇宮的城門都出不去。”
似乎生怕秦品容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不小心惹得墨非不高興,七夫人秦玉華當即就阻止了秦品容繼續說下去的念頭,然後,她自己極盡溫和地跟墨非解釋。
可七夫人秦玉華這一開口,墨非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先是一片蒼白,緊接着,豆大的汗珠竟是一滴滴從他頭上滾落了下來。
看到墨非難看的臉色,還有緊緊皺起的眉頭,七夫人秦玉華心中頓時一緊,然後,她忍不住就要起身上前。
“非兒,你這是怎麼了?你別嚇我!”
然而,沒等七夫人靠近,墨非突然揮手,一股無形的力量,頓時就把七夫人擋了下來。
“等等,先別過來!”
墨非喘着粗氣,突然抱着腦袋,強忍着莫名而來的刺痛,低聲嘶啞着咆哮了一句。
七夫人秦玉華頓時好像整個人都被定住了一般,焦急萬分地盯着墨非,卻硬是緊咬着銀牙,一聲不吭,似乎生怕給墨非帶來什麼不利的影響。
秦品容秀眉微蹙,頗爲不善地看向了墨非。
姑姑對墨非的格外關心,就是瞎子都能感覺得到。
從小到大,她就沒見姑姑對誰這麼上過心,尤其還是這種程度的關心,就連她都忍不住有些嫉妒了呢。
可墨非倒好,他不但不怎麼領情,居然還一次又一次用這種語氣跟姑姑說話,這也太過分了。
然而,秦品容的所有不滿,墨非此刻完全沒有心情理會。
就在七夫人秦玉華剛纔突然開口的那一瞬間,墨非頓時感覺腦子裡一陣刺痛,然後,好像有什麼東西被刺破了一般,一些畫面和聲音紛紛涌現了出來。
這些畫面和聲音,墨非並不陌生,上次初見七夫人秦玉華時,它們就已經出現了,只是上次還能壓得下去,這次卻完全失控了。
“非兒,以後要乖乖聽父親的話,母親有機會就會回來看你的。”
一個面容有些模糊的年輕女子,抱着懷裡的嬰兒,親吻着嬰兒稚嫩的小手,一臉不捨地低聲細語。
“秦玉華,別磨磨蹭蹭了,你要是實在捨不得,我們直接把他帶走,區區墨家分支,諒他們也不敢反對。”
一個冰冷的聲音,頗有些不耐煩地傳來。
然而,年輕女子並沒有理會,她依舊抱着懷裡的嬰兒,眼中不捨的淚水,一滴滴落在了嬰兒的襁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