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罷職,還能繼續擔任決策者,通過總部手鍊跟衆多符紋大師交流學習,其他任何懲罰,墨非都不是很在意。
然而,就在這時,瘋子老人突然笑了起來。
“嘿嘿,既然甄仙子不說了,那就該輪到老夫說幾句了。”
挑釁地瞥了一眼格林大師的身影,瘋子老人居然也拿出了一枚留影石。
“嘿嘿,集結東園公國的各方勢力打擊同僚?破壞符武總部內部官員的團結精神?好大的罪名啊。”
“老頭子我真想看看,等大家知道真相後,究竟會做何感想?”
格林大師原本就鐵青的臉色猛地一變,他跟甄仙子無怨無仇,甄仙子頂多也就是陳述事實,但這個研究部門的瘋子就不一樣了,兩位老人的爭鋒相對由來已久。
這些年,要不是瘋子老人的屢屢作對,他格林大師這一脈絕對不止今時今日這點勢力。
瘋子老人竟然敢這麼說,那這塊留影石記錄下來的東西就肯定非同小可。
但根本容不得他阻止,瘋子老人輕輕一點,一幅幅清晰無比的畫面,頓時從留影石中飛射了出來。
果然,這枚留影石中的畫面可就不像甄仙子那般只是陳述事實那麼簡單了。
白狼皇!齊少煌居然以格林大師弟子的身份跟白狼皇勾結,暗中達成協議。
強行逼迫小鎮少年拜師也就罷了,關鍵是將鎮上所有無辜之人全都送入荒狼之口,就連小鎮上隱藏的秘密,也白白送給白狼皇。
不但如此,墨非等幾個少年跟白狼皇激戰險勝後,齊少煌更是趁虛而入,不但威逼小鎮少年,強行把人帶走,連墨非身邊的幾個朋友都不打算放過。
一羣議員紛紛沉着臉,眼中寒光閃爍。
“打擊同僚?齊少煌還有臉彈劾木子決策者打擊同僚?無恥之尤!”
“勾結荒獸妖族,無視同族人的生死,這種人族敗類,居然也能擔任總部官員?”
“不對,東園公國雖小,但每個地區都分佈着不少觀察者,這麼重要的事情,那些觀察者爲什麼都沒有記錄上報?”
瘋子老人是研究部門的老大,手上稀奇古怪的東西太多,能拿出這麼重要的留影石,他們並不驚訝。
但想到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們居然毫不知情,似乎所有觀察者對這件事都成了瞎子和聾子,他們的臉色尤其難看,紛紛意味分明地看向了格林大師。
這麼重要的事情,連研究部門的瘋子都拿到了記錄留影石,那些觀察者沒理由沒有任何記錄。
他們一羣議員高官什麼都沒看到,這隻有一個解釋,那些記錄被人提前截取,且隱瞞了下來。
在座諸位議員,有這種權限的屈指可數,但要說可能性最大的,無疑就是這位格林大師。
隱瞞觀察者記錄下的事實,然後提出開啓特級議會大廳,羅列罪名,以彈劾東園公國的木子決策者爲名,行排除異己之實。這位格林大師爲達目的,還真是不擇手段,連他們一羣總部高官都被利用了。
一羣議員高官臉色固然不好看,但最憤怒的卻不是他們,而是臺上的程老。
想到自己居然被格林大師這種卑鄙之人給利用了,向來剛正不阿的程老,看着格林大師的目光,都帶着熊熊的火焰。
“哼!好,好個彈劾!如此無恥之人,居然還有臉彈劾別人?老夫今天真是長見識了。”
程老深吸了口氣,目光轉向對面的墨非。
“木子決策者,按照規定,既然有人羅列罪名對你進行誣告,那麼,你將有一次反告回去的機會。”
說着,程老目光十分不善地瞥了一眼格林大師的身影。
“還有,這個反告,不一定非得是誣告的齊少煌和羅輝,只要你願意,還可以把誣告的主謀一併反告,老夫還有諸位議員自會替你做主。”
墨非默默瞥了一眼自己周圍,然後,擡頭看向對面臺上的那位程老,嘴角微微翹起:
“我拒絕!”
程老狠狠盯着格林大師,就等着墨非點頭答應,然後聯合衆多議員一起對格林大師施壓,心想着最好是把這顆毒瘤徹底趕出符武總部。
突然聽到墨非的回答,程老下意識地就要點頭,可隨即就是一愣,眼睛瞪得滾圓:
“等等,你說什麼?”
墨非撇了撇嘴,再次回答:
“我拒絕反告!”
這回大家全都聽得清清楚楚,不但是程老愣住了,就連格林大師自己,還有瘋子老人,以及甄仙子等議員,也都紛紛怔住了。
好一會兒,程老才終於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重新穩住心緒,無比鄭重地盯着墨非:
“木子決策者,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誣告,尤其是地方官員誣告彈劾上級,這罪行在總部可是極大的,只要證據確鑿無疑,把他們逐出符武總部都不是沒有可能。”
“如此,你還拒絕反告回去嗎?”
墨非毫不猶豫,果斷搖頭:
“我還是拒絕!”
程老瞪大了眼睛,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咬牙死盯着墨非:
“爲什麼?你不是跟齊少煌和格林老頭是死敵嗎?爲什麼這麼輕易就放過了他們?”
“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你不會還幻想着跟他們師徒和解,希望他們不再繼續刁難你吧?”
“而只要你反告回去,把他們逐出總部,他們就再也不能利用職權跟你爲難,難道你不想這樣?”
墨非撇嘴輕笑,翻了個白眼:
“老爺爺,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也從沒想過跟齊少煌他們和解。”
“問題是,我不信你們。我不相信,這位格林大師做了那麼多壞事,你們這些總部高層全都一直被瞞在鼓裡。”
“明知道他們師徒不是好人,可他們起彈劾,你們還不是照樣召開議會,緊急找我過來?”
說着,墨非瞥了一眼自己周圍的禁制。
“不但把我找了過來,還不分青紅皁白,直接把我的意識體固定在這裡。”
“你們這是擔心我會逃跑,還是想直接對我用刑?”
禁制!就在墨非腳下四周,全是禁制。
這種禁制的其他效果,墨非不知道,但有一點,他早就察覺了,在這禁制光的時候,他根本無法移動,更加不能主動回去。
也就是說,雖然僅僅是遭到了彈劾,但連罪名都尚未確定,他就跟犯人沒什麼兩樣了。
再加上剛剛那位程老,儼然一副直接殺了他的兇狠樣子,就憑這些不公的待遇,他還敢相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