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雀非常的急變,不等白玉龘開口詢問,就直接將所有的罪責,全部都推到了昭伊的身上。雖然,心中已經有了準備接受白玉龘的懲罰,但是熊雀還是想要辯解一番,以求能夠得到白玉龘的諒解。
白玉龘聽了他一番辯解之後,嘴角微微上揚一下,慢慢渡步到熊雀和竟冉面前,冷笑着一聲說道:“先不要忙着爲你們自己辯解,你們先告訴我,熊末現在還在位嗎?你們風楚國這些年就沒有一個有骨氣的傢伙,敢站出來跟昭伊老賊一斗的?”
聽到白玉龘的譏諷之詞,熊雀和竟冉不禁尷尬窘迫,額頭之上汗珠直往外冒。看着兩個人的樣子,白玉龘再次冷笑一聲說道:“哼,你們也不用緊張,將你們找來並不是向爲難你們。如果想要殺了你們的話,我也不可能讓大軍後撤的。”
熊雀和竟冉聽到白玉龘說出這句話,懸着的心終於算是平靜下來,轉頭分別對視一眼,都能夠從對方的眼睛當中看到喜悅之色。
“多謝玉龘先生寬宥,末將代替風楚國所有的將士,拜謝玉龘先生不殺之恩!”
竟冉看上去非常的激動,白玉龘能夠看的出來,他此時說出的這番話,確實是出自於他自己內心的,由此也能夠看的出來,此人實是一個正直之人。說着,竟冉單膝跪地向白玉龘一個頭就磕了下去。熊雀似乎猶豫了一下,也有樣學樣的單膝跪了下去。
白玉龘微微的搖了搖頭,右手伸出在面前虛扶一把說道:“都起來吧,我還有話要說!”
熊雀和竟冉聞言站立起來,雙手捶於身前,一副認真準備聆聽白玉龘訓示的摸樣。
“雖然,這次風楚國還是受到了昭伊和黑神臺的脅迫,纔對雷秦國武力進犯的。但是,這並不能夠說明,你們就真的沒有一點責任了,特別是那個熊末,當年老子幫助他將昭伊和昭氏部族,以及魂魔殿給剷除掉了,他不說感激在心,居然被昭伊威脅一番,就敢對我雷秦國無理進犯,這難道還不該懲罰嗎?你們回去告訴熊末,爲了對風楚國以示懲罰,讓熊末將你們的太子送到雷秦國帝都爲質,今後膽敢再有不軌之舉,哪就讓他等着給自己的兒子收屍好了!”
白玉龘得這繁華,聽得熊雀和竟冉心頭彭彭直跳,他們也想到了,白玉龘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將風楚國給放過去了。這不就來了嗎,太子爲質的事情還是被提出來了。
此時在神州大陸的各戰國之間,以君王子嗣給對方爲質的事情還是有的。但是,直接將太子爲質,這一般都是強國對弱國的懲戒性的象徵。因此,白玉龘提出這樣的事情,對於風楚國來說,就算是直接告訴他們,如果不同意的話,風楚國就很有滅國的可能性。
“末將一定將玉龘先生之意轉告王上!”
熊雀兩頰的汗水此時直流下來,可見他對白玉龘提出的件事情,心中有多麼的驚懼。
白玉龘聞言,微微點頭之後,似乎突然有想到了什麼,再次對兩人說道:“另外還有一件事情,我雷秦國王上最近正在招納姬妾,馬上會向各國公主發出邀請,同時也以示各國與雷秦國聯姻之意,望熊將軍和竟將軍回去先行將此事轉達熊末王上。玉龘再次向兩位表示感謝,並向王上表達玉龘敬意,玉龘期盼雷秦國和風楚國能夠結下秦晉之好,以此爲兩國黔首百姓某的一福。”
熊雀和竟冉聞言不覺一愣,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白玉龘會突然再次提出聯姻的事情,這真的讓他們一時反應不過來。
不要說熊雀和竟冉了,就是雷秦國方面的人,也沒有能夠跟上白玉龘的思路。王長勇聞言,不覺的摘下頭盔,撓了撓頭疑惑的對身邊的副大統領低聲問道:“王上要招妃納妾?你聽說了嗎?”
副大統領看上去比他還迷惑,無奈的向王長勇搖了搖頭。
不要說王長勇他們沒有聽說,就是這件事情的主人翁雷秦國的君王贏暉自己,恐怕也不知道他要招妃納妾的事情。此時在雷秦國帝都的贏暉,連續打了五六個噴嚏,他不知道自己的找女人的這樣的事情,已經讓白玉龘替他給安排好了。
還說會陳城幕府當中的事情,白玉龘提出的事情,只所以讓衆人感到非常驚愕的原因是,雙方此時雖然已經停止了相互的廝殺。可是,畢竟在一天前的時候,兩國的士卒,還在戰場之上你死我活的。就算是君王贏暉真的要招妃納妾,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向對方的將領提出這樣的問題。
白玉龘可沒有去想那麼多,他只所以提出了這樣的問題,是突然想到雪燕國的姬善子和姬焉父女兩人。
此時姬善子父女兩人,已經被安全的送到了雷秦國帝都。就在開戰前一日的時候,白玉龘接到了方堅壁派來的黑衣近衛送來的消息。雖然,白玉龘一再想知道姬善子父女事情的人交待要暫時保密,可是雪燕國方面,還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聽到了這件事情,而且已經派出侍者趕往雷秦國帝都,要向贏暉要求將姬善子父女送還雪燕國。
雖然贏暉沒有讓黑衣近衛告訴自己,但是白玉龘相信,他不會將姬善子父女給送回去的,白玉龘準備利用姬焉進行聯姻的事情,已經告訴贏暉了。因此,他在這個時候,突然想到利用這個古老的聯姻招數,將風楚國也徹底的綁在雷秦國的戰車之上,纔會在這裡就提出聯姻的事情。
熊雀和竟冉面面相窺,不知道白玉龘這是想要做什麼,不過熊雀爲人非常的機警,馬上就反應過來,拱手向白玉龘說道:“玉龘先生放心,末將回去之後一定將此事轉告王上,定然力薦王上促成兩國秦晉之好的美事。”
“好!哪就有勞熊將軍了。你們現在可以回去了,讓你們的大軍在玉緣山南再重新集結吧。此外,回去之後轉告貴國王上,從今以後風楚國和雷秦國以玉緣山爲界,如果貴國大軍膽敢再次踏過玉緣山一步,哪就等着滅國吧!”
熊雀和竟冉聞言不慎惶恐,這些年以來,自從白玉龘出現之後,風楚國已經失去了包括陳城在內的近百里土地,此時再次將兩國邊界推到玉緣山,等於是有讓風楚國割讓出了近二十里的地方。不過,此時人爲刀俎,手中沒有能夠打的過人家的刀把子,風楚國也就只有聽命的份了。
隨後,熊雀和竟冉兩人,在誠惶誠恐當中被雷秦國的校尉送出了陳城,很快風楚國混論的大軍就開始向玉緣山撤離。
陳城的事情算是徹底解決了,不過白玉龘並沒有馬上離開。此時他的心中,還在想着另外一個人,不知道對方是否真的已經離開了。
白玉龘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玉嫺晴和黑神臺的衆強者都已經全部撤離了,事後白玉龘向其他人詢問,衆人都稱不知道玉嫺晴他們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對於玉嫺晴出現在陳城戰場之上,白玉龘是能夠料想到的。當然,他也從顧洪宣那裡瞭解到,此次黑神臺真正的目標,剛開始是讓齊首利用六國針對雷秦國。不過,在自己出現之後,黑神臺的目標就直接指向了自己,他也知道那個大令主已經對自己下了必殺令,由此看來今後針對他的強者不會在少數。而這樣的事情發生,也就預示着,他和玉嫺晴這對天然的仇敵,終於還是完全走到了各自的對立面上去了。
白玉龘現在還有些擔心,雖然經過自己的一番折騰,將齊首的六國聯軍給破了。但是,黑神臺對於神龍令的志在必得,是絕然不會輕易的放過雷秦國的。現在表面之上的六國,白玉龘是不用再有什麼擔心的了。可是,最可怕的還是藏在暗地當中的黑神臺,這纔是他最大的強敵。
白玉龘現在對黑神臺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然而越是這樣,他反而更加的有些的擔憂了。到現在爲止,出現在他面前的黑神臺高階強者,就是顧洪宣和時主手下的兩個大宗師階別的一等護法了。如同顧洪宣這樣的階別,在黑神臺之中只是一個護法而已,這不禁讓白玉龘汗毛倒豎。
顧洪宣僅僅一個護法,就擁有如此強悍的階別,那麼作爲黑神臺的四大尊者和八大方主,有該有什麼樣的恐怖能量,這是白玉龘想都不敢想的問題。
對於這十二個強者,白玉龘也只是聽說而已,他也知道,到現在爲止在各國之間出現過的僅僅一個時主,其他的七位方主和四位尊者都沒有聽說露過面。白玉龘猜測,這個時主應該就是他們當中走在前臺的人,早晚一天自己一定會和這個時主面對面的較量上一番的。爲此,他就不停的告誡自己,要讓自己繼續更快的強大起來。因爲,白玉龘已經能夠感覺出來,距離他和這個時主見面時間已經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