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龘出去沒有多長時間,就很快返回來了,黑龍老人和茅公也相隨而來。
看到黑龍老人和茅公,堂內衆人,匆忙站立起來行禮。
“參加黑龍大人,茅公!”
黑龍老人微笑一下,示意衆人免禮,目光特別向前邊的玉嫺晴看了一眼。
坐下之後,白玉龘便向申屠月說道:
“申屠月主,師尊已經來了,有什麼話,你可以說了。”
申屠月再次站起來,又想黑龍老人施禮之後,才言道:
“黑龍大人,小女奉黑神臺大令主之命,前來拜見大人。大令主讓小女轉達,希望能夠請黑龍大人,有時間到黑神臺一行,一敘舊情。大令主有言:小妹雅槐,掃榻以待。”
黑龍老人聽到雅槐兩個字的時候,白玉龘發現他的臉上,似乎出現了一絲波動,心中就不由的猜測了起來,自己的師傅和這個大令主之間,恐怕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黑龍老人聽完之後,沉吟了一會兒,言道:
“多謝你們大令主的邀請,只不過,本尊現在卻不能夠成行。”
說着,黑龍老人看向了白玉龘,後者馬上明白了過來,便接過話頭言道:
“申屠月主,貴上大令主,想要邀請我師尊前去,不知道所謂何事啊?”
申屠月見白玉龘開口詢問,心中便有了準備。
她知道,既然白玉龘開口了,那麼看來想要邀請黑龍老人,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
但是,即便如此,申屠月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因此,便對白玉龘說道:
“大令主並無其他之意,只是想要和黑龍大人,一敘舊情而已。君上不必誤會。”
白玉龘聞言一笑,言道:
“你們大令主,就只是想要和師尊敘舊嗎?如果僅是如此的話,我看就不必了。家師身份特殊,這點大家都是知道,不適宜多在外界出現。想必,貴上大令主,也同樣如此,還望能夠見諒。”
申屠月聞言,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便看向了前邊的玉嫺晴,希望她能夠開口,向白玉龘提出請求。
玉嫺晴注意到了申屠月的目光,只是她卻沒有如申屠月所願。
白玉龘拒絕,這是玉嫺晴同樣意料之中的事情,她現在更不想因爲這件事情,再讓白玉龘產生任何誤會了。
白玉龘見申屠月沉默,便再次說道:
“申屠月主,在下知道,這件事情可能會讓你回去之後,無法向你們大令主交待。只是,很多事情,是強求不來的,希望這點你們能夠明白。”
說道這裡,白玉龘突然沉吟了一下,似乎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
“此外,想必你們應該清楚,在下對你們黑神臺,一向有看法。從這點上來說,你們大令主提出邀請家師,此舉很是不妥。”
申屠月聽到這裡,心中突然有了一種衝動,想要弄清楚,白玉龘是否真的是朱氏部族的後人。
現在面對白玉龘,如果向其提出的話,不知道他是否會否認。
想到這裡,申屠月決定賭一把試一試,如果弄清楚了這點,就能夠知道,白玉龘爲何會如此的仇視黑神臺了,也能夠讓大令主,以及玉嫺晴知道,以後該如何的對待白玉龘了。
因此,她便向白玉龘言道:
“君上,月兒有一事向詢,如有得罪之處,還望君上寬宥!”
“申屠月主有何事,儘管直言。”
“君上應該知道,外界有很多猜測的傳言,言稱君上真實的身份,乃是風楚國朱氏部族後人,不知道這件事情,是否屬實呢?”
申屠月的話,讓堂內所有人都愣住了。
誰都沒有想到,申屠月居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雖然說,關於白玉龘身世的傳言,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但是,卻沒有人真的提出過,還真的沒有人想要真的深究過的。
衆人的目光,不由的都看向了白玉龘,後者同樣一臉的愕然。
他更是沒有想到,申屠月居然會直接的向自己詢問,有關身世的事情。
白玉龘心中驚愕了一陣之後,就快速的判斷,申屠月如此詢問的意圖,到底是何意圖。
不過,不管他如何考慮,都想不清楚,申屠月如此行事到底爲何。
玉嫺晴同樣感到非常的驚訝,先是驚訝的望着申屠月,隨後目光轉向了白玉龘。
她也想要弄清楚,白玉龘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因此,當看到白玉龘愣怔的沉默之時,便沒有阻止申屠月,而是認真的盯着白玉龘看,想要看他如何的回答。
白玉龘沉默了好長時間之後,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雙脣用力的抿了一下,才向申屠月開口言道:
“沒有想到,申屠月主也聽到過這樣的傳言。想必,很多人都有這樣的猜測,既然申屠月主今天提出來了,玉龘也就不必再遮掩下去了。沒錯,玉龘本是風楚國朱氏部族後人,祖父乃是風楚國前任令尹朱正堂。只因朱氏部族,受到了昭伊的陷害,招致滿族盡滅,後來族人才逃離風楚國,得到了白氏部族的收留。”
白玉龘沒有絲毫的隱瞞,直接將自己的身世講了出來,更加的令在場的衆人,感到非常的驚訝。
聽到白玉龘的這番話,玉嫺晴的心裡,立刻產生了一種絞痛的感覺。
本來對白玉龘的身世,他們還只是停留在猜測之上。
因此,不管白玉龘對黑神臺如何的仇視,玉嫺晴都還心存一點幻想,希望他們的這種猜測,並不是真實的。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她和白玉龘之間的事情,就不是沒有可能的了。
可是,現在當白玉龘將事情講出來之後,玉嫺晴就明白了,他們之間的這道鴻溝,恐怕是永遠都無法越過去了。
白玉龘的回答,同樣讓申屠月感到非常的震驚。
雖然說,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真實的被印證之後,申屠月還是驚訝萬分。
看到白玉龘說完之後,申屠月的目光,就轉向了玉嫺晴的臉上,看到了後者臉上,浮現出傷心之色來。
白玉龘微微停頓了一下之後,看了一下傷心的玉嫺晴,隨後又向申屠月,言道:
“申屠月主,想必你現在應該清楚,白玉龘爲何對黑神臺仇視了吧?部族大仇,不共戴天。雖然說,昭伊已經得到了他應有的下場,但是,當年策劃這件事情的人,恐怕不僅僅只是昭伊這麼一個小人物能夠做到的。在下也知道,你們黑神臺對神龍令,有覬覦之心。現在也不怕告訴你們,朱玉神龍令就在玉龘手中。不過,黑神臺想要得到朱玉神龍令的話,除非能夠將白玉龘殺了,否則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申屠月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的消失了。
白玉龘直言到了神龍令的事情,也就等於,是正面的向黑神臺宣戰了。
如此以來的話,恐怕黑神臺和白玉龘之間的爭鬥,不僅僅結束不了,而且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君上的話,月兒記住了,回去之後,定會如實向大令主稟報。”
白玉龘點了點頭,言道:
“如此,就煩勞申屠月主了。此外,既然玉龘已經將身世說出來,想必申屠月主也知道,家師前往黑神臺,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還請申屠月主回去之後,直接向你們大令主稟明。”
“月兒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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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嫺晴和申屠月他們,在見到了黑龍老人之後,第二天就離開了黑風谷。
雖然說,玉嫺晴非常的不捨,但是,自從白玉龘講出了身世之後,她自己就清楚,如果她再留在黑風谷,就有些不合適了。
送走玉嫺晴的時候,白玉龘看到了前者眼中的淚光。
雖然那一刻,他特別想要上前,一把將這個女人擁入到懷中。
但是,理性卻告訴自己,不能夠那樣做。
送走玉嫺晴等人之後,白玉龘和黑龍老人商量了一番之後,便絕對返回白氏部族一趟。
藍晶和九天綺羅,已經離開數月的時間,並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
有關封二屯長的事情,白玉龘一直牽掛在心中。
現在他已經能夠確定,封二屯長並不是被黑神臺擄去的。
那麼,這種情況就更加的令他擔憂了,這也說明了,在暗中有另外的一股勢力,與他有敵對的行爲。
這讓白玉龘非常的擔心,不知道這股暗中的勢力,到底出自哪裡,對他的威脅會有多大。
而且,他接下來還要儘快的尋找剩下的神龍令,如果一旦被黑神臺,提前得手的話,對他來說,這個威脅就太大了。
白玉龘還有另外一種擔憂,黑神臺的手中,一定有其他的神龍令。
只是他不清楚,黑神臺寡婦槐的手中,到底有幾塊,以及都是那些神龍令。
白玉龘知道,即便是自己找到了其他失散的神龍令。最後,依然要和黑神臺對戰一場的。
不過是他自己,還是黑神臺的寡婦槐,都會想盡辦法,將對方的神龍令給搶奪到手。
如此,他們之間的大戰,是已經註定的事情,而白玉龘現在的實力,恐怕還需要再次提高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