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的刀還是那麼平穩,但是莫離已經開始忍不住了,因爲他發現自己的真氣馬上就不足以施放自己的殺手鐗了。這是他最後的翻盤手段,如果真的耗到自己不能施放的那一步……莫離不敢想象,雖然楚飛的實力非常強,從他現在輕鬆地表情可以看出,他的真氣量遠遠勝過自己,能夠一次引爆二百張符籙的人的神識,也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比擬的,但是畢竟楚飛在自己的印象和定位中是一個廢物。
人就是那樣,自己的印象一時之間是改不過來的,而莫離現在還是處在這樣一個被壓制被陰被蹂躪的位置,他怎麼可能甘心呢。
咬了咬牙,忽然莫離猛地向手裡拿着的鏡子法寶中注入了一股強勁的真氣,整個法寶放出的光罩猛地亮了起來。趁這個功夫莫離猛地將鏡形法寶推了出去。他是在賭,賭自己聚集真氣的時間比楚飛破開防護罩的時間短。
“早就等着你呢。”楚飛看到向自己飛來光罩嘴角反而露出了笑容,真氣的爆發這個很項目的比拼上莫離註定是一個悲劇性人物。
楚飛手裡的彎刀忽然青色和金色的光亮一閃,黃色的光罩就像是被石頭狠狠砸中的玻璃一樣頃刻間碎成了漫天的光點,一柄彎刀只是頓了人難以察覺的一絲。就劃過一縷寒光,直直的劈向莫離,而這時的莫離還未從剛剛的爆發中回過氣來,更不要說聚集真氣發動殺手鐗了。
“我輸了。”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彎刀,莫離的認輸非常的痛快,“你是怎麼做到的。”終於輸了莫離到是平靜了下來,他沒有說楚飛卑鄙,因爲只要勝利了任何卑鄙都只是手段。只有失敗者的手段纔是卑鄙的。而且他知道就算再來一次自己依然沒有絲毫勝率。
“如果你能在地獄裡待一年,你肯定比我優秀。”楚飛看着莫離到時覺得他小小年紀能有如此的胸襟,很是不易。但是楚飛的話也讓臺上和臺下的人相當的費解。
不過楚飛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這一句話讓卻是被人們記住了,並且傳開了。原來楚飛低調了一年,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楚飛的一句話,卻是讓好事者對這個所謂的“地獄”萬分好奇。最後楚飛卻直接被瞿白以誣陷名譽罪直接沒收了寄來的晶幣而且註定了以後的生活更加艱難。
“楚飛獲勝。”監場宣佈了比賽的結果,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這個楚飛竟然能夠打敗莫離。但是他在場上的表現確實很驚豔,尤其是在第一輪的比賽中,這一戰絕對算的上是最精彩的。
比賽結果的宣佈也讓很多人終於確信自己不是眼花了。狠狠掐了一把,看到旁邊同伴疼的齜牙咧嘴,確定這不是做夢。但是當人們回過神來再找楚飛時,他早已被錢衍他們拉着去慶祝去了。
“莫離敗了。”
“什麼?開玩笑了吧?”
“千真萬確,敗在那個一年前那個在天都峰鬧得沸沸揚揚的楚飛手上了。”
“就是那個來天符山……”修道人超強的記憶力和無聊的修道生活,註定了他們難以估量的八卦潛力。
“來大家乾一杯,今天咱們可是旗開得勝呀,來咱們第一杯恭喜,”楚飛還沒等楚天說完就站起來準備敬酒,“錢衍,他竟然能遇到比他還弱的對手。”楚飛直接僵在了那,但是以他的臉皮馬上恢復了過來,順勢轉過來向錢衍敬酒。看的楚飛差點將喝了一般的酒噴出去。
“楚飛兄乃是真不要臉。”錢衍也是感嘆道。
“唉,主要是交友不慎呀。”
慶功宴大家喝酒淺嘗輒止,爲了明天的比賽,每個人都養足了精神。只有錢衍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因爲第二天他還能遇到比他弱的對手的機率,已經無限接近於零了。
“那個楚飛,真的是僞靈根?”楚飛在這一定可以認出這個人就是自己那一場的監場。
“對這是他的案宗,他來了沒有幾天就消聲覓跡了,今天你和我說我纔去查了一下,他這一年住在瞿白那呢。”一個看起來有三十來歲的中年人說道。
“瞿白?”監場小聲唸叨了一下這個名字,“那倒是難怪,這個瞿白要是肯去小洞天好好調教核心弟子咱們天符絕對能多出幾個金丹。”監場明顯有些感慨。
“這是他調教的第三個僞靈根了,難道他真的覺得自己能夠打破,詛咒這可是和老天爭呀。”中年男子這話明顯有些嘲弄的語氣。
“咱們修道人不就是和上天爭命爭時間?”監場的一句話讓屋內陷入了暫時的沉默。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成功,但是我知道……”
“行了,他自己的事我們不要插手,愛怎麼樣吧。”中年人沒有說完,監場就打斷了他,“就讓比賽順其自然吧。”
“嗯。”聲音有些沉顯然主人還是有些不忿。
“今天做的不錯,好好休息準備明天的比賽。”瞿白看到楚飛進門說道。顯然他應經知道了今天的比賽情形。
“嗯。”楚飛和楚天竟然是異口同聲的簡單回答。然後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修煉。
瞿白看着離開的兩人,只是笑了笑,走到桌旁,拿起茶壺自己慢慢的飲着,看着窗外明亮的夜空,點點繁星點綴在空中,看起來很是絢麗。瞿白現在的興致很好,因爲夜空因爲楚飛。這應該是自己生命中最後一次拼搏了吧?
莫離今天有些受打擊,雖然他覺得自己是一個灑脫的人,他覺得敗得不冤枉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所以這是他第一次喝酒,喝的好酒也喝的很多,更是醉的很慘。
唐柔看這夜空,無視旁邊小果,手舞足蹈的解說,自己怔怔的出神。那個看起來總是嘻嘻哈哈的少年,那個看起來很是懦弱的傢伙怎麼突然間……唐柔的腦子裡有點亂,是爲了我麼?這個念頭一蹦出來唐柔就再也沒有辦法阻止,自戀是女人和男人,尤其是優秀的女人和男人的天性,這其實是一種對自己極度自信的表現。
李天南坐在蒲團上,撫摸着手裡的雲甲:“楚飛?”對這個名字他不熟悉,但是絕對不陌生,因爲他的很多事情和自己相關,一個無關緊要的棋子。一個本應該像流星一樣閃過夜空帶起一瞬的光亮就應該永遠消失的名字卻再次出現在人們眼前。並且這次的出現以一個所有人多沒有想象到的方式,更是有一個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墊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