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新功被王簡壓住了一頭,心裡覺得不服,在他看來王簡不過是在拉大旗作虎皮,不過是在虛張聲勢,雖然早就說從省交通廳要來多少多少資金,但到現在也沒有要來,縣交通局給的資金還是看他的面子,搞了半天沒看見王簡有什麼政績,而衆人卻聚集在他的周圍,不還是看在他是鄉委書記的緣故嗎?要是他當了鄉委書記,那些人比巴結王簡還會巴結他。
心裡想是這樣想的,但現在不得不面臨王簡在憲河鄉一家獨大的現實,必須有所反擊才行。寧新功想到這就決心先做出政績給大家看看,讓大家清楚誰才能真正辦成事。爲此他就想到先用縣交通局給的資金修路,把這個事情一做,局面肯定能大有改觀。
坐在辦公室裡,寧新功想好後就把楊軍才叫了上來,告訴他要動用縣交通局的資金修路,這件事王簡表面上是答應他的,現在讓楊軍才把錢拿出來王簡肯定是無話可說。
楊軍才接到電話後就來到寧新功的辦公室,由於王簡想拿下他而且還沒有給他安排好的去處,楊軍纔對王簡心裡是有意見的,這一有意見,寧新功伸出的橄欖枝就會吸引他,不由地就會倒向寧新功,但他必竟老道,不會表現地那麼明顯。
寧新功很熱情地迎接楊軍才,楊軍才並無受寵若驚之表示,貼着沙發坐下,看向滿臉笑容的寧新功。寧新功剛來到憲河鄉的時候是很有自信的,在縣委辦公室工作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什麼樣的人沒伺候過?但在王簡的爭鬥中落敗之後,他也就失去了自信,即使面對下屬的時候都難以鎮定了,感覺他是在求着楊軍才,需要向楊軍才示好一樣,怎麼說他也是鄉長吧,不過現在卻是在求着楊軍才辦事,當鄉長當到需要求着下屬辦事,這鄉長當得也太窩囊了一點。
楊軍才深知寧新功現在的處境,知道他現在需要別人支持他,因此他沒有必要在寧新功面前表現地很小心,很謹慎,寧新功決定不了他的命運,但他又很想幫寧新功一把,算是對王簡要調整他的抱負。
看到寧新功一時沒有說話,楊軍才主動地說道:“寧鄉長,有什麼事需要吩咐我老楊,請儘管說,鄉長管財政,我們是一家人嘛!”
楊軍才說得大大咧咧,明顯在支持他,寧新功一時很感動,沒想到楊軍纔會說出這番話,太讓他感到意外了,如果鄉里多幾個這樣的人,他的日子要過得好多。
“老楊,還是你理解支持我,我到憲河鄉時間不長,要說最支持我的還是你老楊了,前些日子縣交通局給了我們一筆錢,這筆錢我決定要用來修路,提前把鄉門口的一條路修好怎麼樣?”寧新功以商量的口吻說道。
楊軍才覺得寧新功真的沒有太大的魄力,越來越象鄭世光了,這種事情怎麼要他一個財政所長商量,要說就向王簡說,要麼就在兩委會上說,商量出個意見來,他執行就是了,現在來問他,他怎麼說,他有權力決定路修還是不修啊?
寧新功也不是不懂楊軍纔想的那些道理,到兩委會上大家肯定是看王簡的臉色,而且他也和王簡說完了,王簡都答應了,關鍵是現在執行的問題,王簡答應的事,如果財政所不給錢怎麼辦?現在只要楊軍才支持他,把錢拿出來,他就有機會向外招標工程,做大聲勢。
楊軍才還是想支持寧新功的,因此說道:“寧鄉長,我們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財政所只是管錢,但管不了怎麼用錢,鄉里要是修路,隨時都可以到財政所支,但這事還是知會王書記一聲,要不然我不好交差。”
楊軍才的表態還是傾向於支錢給寧新功的,但他不可能爲了寧新功就把自己置於危險之地,要想支錢,必須要有王簡的點頭同意,即使是表面的同意。
寧新功道:“這事王書記已經同意了,而且讓我專門負責修路事宜,如果楊所長你不信,可以親自去問問王書記!”
楊軍才一聽寧新功這麼說,心道這不是在害他嗎?讓他去問王簡,明顯能讓王簡看出他在幫寧新功說話,而且以現有的局勢來說,王簡怎麼可能答應他,即使答應他也是應付,並不會出於真心,如果寧新功真想從財政所支錢,只要逼迫王簡打個電話給他就好了。
楊軍才微微一笑道:“如果王書記同意的話那就最好不過的了,但現在財政所馬上就要動人,我怕沒有王書記親自向財政所髮指示,我同意支錢,別人恐怕不同意。”
寧新功一下就聽出了楊軍才的話外之音問道:“楊所長,你是說,財政所內有人敢不聽你的話了?是誰這麼大膽,現在修路的錢是誰在管着?”
“是胡彬在管,不過問題不是出在誰在管,而是誰有可能接任財政所長,我們本來想讓王美霞接任的,但現在看來恐怕沒戲。”楊軍才決定透露一點消息給寧新功。
寧新功頓時一驚,財政所長的人選可是讓他來定的,現在楊軍才卻說王美霞沒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急問道:“老楊,你怎麼知道王美霞沒戲?”
楊軍才道:“因爲王書記不同意,我猜測他有可能中意於胡彬任所長,如果胡彬有希望任所長,他還會聽你我的話嗎?”
寧新功臉色霎時間白了,王簡明着放權給他實際上還是在死死地控制着鄉里的人事變動,他居然想到用胡彬當所長,王美霞沒戲,這真是太讓他感到沒面子了。
“王書記已經放手讓我選任財政所長,王美霞怎麼會沒有戲,楊所長你聽到的都是傳言吧!”寧新功說出這話的時候都有點感覺到自欺欺人了。
楊軍才冷笑了一下道:“有些時候傳言都被驗證成真的了,而且這事不見得就是傳言,完全是我精心的推測,寧鄉長就不要懷疑這事的真實性了!”
如此說來,楊軍才一定是得到了更加準確的消息,寧新功感到心煩意亂了,一時生氣地道:“某些人手伸得也太長了,這樣下去,當這個鄉長還有什麼意思?”
話一出口,寧新功就感覺有些失態,不該在楊軍才面前這麼說話,這要是傳到王簡耳朵裡不是加深雙方的矛盾嗎?不過又想了想,反正現在也有矛盾,無所謂了。
楊軍纔看到寧新功這種態度,就感覺他不會是王簡的對手了,做爲一名官員,在面對對手的時候一定要保持淡定和從容,不能讓對手看出自己有絲毫的驚慌,要表現出一種讓對手不安的不動聲色,否則怎麼能擔當起與對手相爭的責任?
楊軍才搖了搖頭,顯然是對寧新功有所失望,寧新功看到他這種樣子,就知道楊軍才也很可能留不住了,都怪他一時衝動亂說話,現在他感到身上的壓力備增,本來就是處於守勢,現在又沉不住氣,誰還會看得起他?
“楊所長,你別誤會,這只是我的一時氣話而已,我既然來到了憲河鄉,就一定要爲憲河鄉的老百姓做出一點貢獻來,路遲遲修不上,我們不着急,老百姓着急啊,我馬上再向王書記彙報,我們要之間要通力合作。”寧新功急忙解釋道。
“那好,請寧鄉長請示完王書記之後再說吧!”楊軍纔不想再和寧新功說下去,站起身就要走了。
寧新功知道楊軍纔是在對他失望了,無奈也起身道:“楊所長慢走!”
看着楊軍才離去的背影,寧新功的心很失落,雖然向楊軍才表示要再向王簡請示,但他卻是沒有心情再找王簡了。王簡現在沒有把省交通廳的錢要來,肯定是不想先開工修路,否則別人就會嘲笑他一直搞不來錢,轉而就會認爲他寧新功有本事,這種帳王簡怎麼會算不清。因此即使王簡表面上再次答應可以先修,暗中還是會阻撓他提前開工的。他沒想到王簡年紀輕輕就會有這麼多的算計,完全就不是一個沒結婚的年輕人所有的心計,遇到這樣的對手還真是他寧新功的福氣了。
在辦公室想了想之後,寧新功決定轉而去求救任平義,任平義纔是他的靠山,雖然任平義對王簡也不錯,但那不過是懾於王簡背後的權威,但現在看來他的關係並不是非常的可怕,任平義估計也在懷疑王簡背後的關係,省交通廳的錢遲遲搞不來,估計任平義也有些急躁了,這時候到他面前一扇扇風點點火,肯定能讓任平義向王簡直接下達指示先修路。
寧新功相信任平義會採納他的意見,必竟憲河鄉真正跟他一心的人是他,而王簡的另一之腳還踏在劉青山的那條船上呢!
想到這裡,寧新功起身走出辦公室,喊上自己的司機,上了車向縣城方向駛去,他要親自面見任平義把這件事情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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