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了書房,還在把玩着手裡的令牌。
“對了,你不是說,我們今天還好好的,就去買彩票嗎?”張生問道。
“對,對,對,買彩票。你看這是什麼?”說着,陳凡舉起拳頭,在張生面前晃了晃。
“沒什麼啊?唉~你幹嘛打我,你還打,你再打我還手了啊,停~你把石頭放下,你放下,咱們有話好說。”
“打你怎麼了,老子打的就是你,該問的不問,不該問的你他媽瞎逼問,老子這二天,差點猝死了你知道嗎?”
陳凡一路叫,一路追着張生打,手打疼了,就撿起一塊石頭繼續打。
唐洪站在窗口看着追打的二人。
“還是大人英明,二塊直系令牌就收買了他二人,也相當於收買了他們身後的至尊。”黑暗中影子道。
“希望如此吧。陳凡說的鐵匠找到了嗎?”
“還沒有,那個鐵匠已經離開村子幾個月了,沒人知道他的行蹤。不過,找到個有意思的人。”
“誰?”
“當年龍門鏢局的首席鏢師,陳放。”
“陳凡的父親?”
“是的。”
“這下更有意思了。”說是這麼說,但唐洪卻揉捏着眉心。一臉的愁容。
陳凡,張生,唐蓉三人走在回武館的路上。
唐蓉一臉好奇的盯着張生,因爲張生被陳凡打的鼻青臉腫。張生一手捂着腫起的腮幫子,一手不停擦着鼻血,二眼怨毒的盯着陳凡。陳凡心請卻頗爲的好,雙手附在腦後,嘴裡吹着口哨。
“陳凡哥哥,你打的會不會太狠了點。”小丫頭悄咪咪的跟陳凡說。
“有嗎?不覺得。”陳凡斜了一眼張生道。
“終於找到你們了,快回去。師傅找你們呢。”胖子蘇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說道。
“張生你臉怎麼了?”蘇真看着鼻青臉腫的張生問道。
“被野豬拱了。”張生依然是怨毒的盯着陳凡道。
“我說你也是,都修煉這麼久了,連個野豬都打不過。”
“哼,下次那野豬,再敢拱我,我非把他屎給打出來。”張生盯着陳凡,惡狠狠道。
陳凡裝作沒聽見,依然吹着口哨,心情頗好的樣子。
幾人回到武館,正看見師兄們,一個個從大堂出來。應該是散會了。
“師兄,明天又有什麼任務嗎?”陳凡湊到莊才身邊問到。
“沒什麼大事,就是鎮上的二個大戶有矛盾,請師傅去調解,我們跟着去壓陣。”莊才磨着手裡的刀,隨意的說着。
“嗯?調解?是去勸架?”
“差不多這個意思吧,基本打不起來,以前也經常有這樣的事情。都是二方吵吵幾句,然後就握手言和了。”
“那有什麼意思?”張生嘟囔一句。
“可有意思了,有錢拿,又不用出力,還能露臉,師傅最喜歡幹這事了。”莊才把磨好的刀,放在嘴邊吹了下。“嗯?你臉怎麼了?”看見張生鼻青臉腫的,莊才詫異了下。
“哼,被豬拱了。”說完張生捂着臉,回房了。
胖子和唐蓉在一旁呵呵偷笑,胖子從唐蓉口中得知,張生被陳凡打了。聽了張生這句話,感到好笑。
第二日清晨。
院內衆人吃完早飯便集合了,田老坐在大堂裡喝茶。
“田師傅,人都到了,可以出發了。”院外門口來一人說道。
“嗯。走吧。”田老一揮手,院內十幾個人齊齊跟上。
陳凡心裡想笑,這很有古惑仔架勢啊,一羣人準備去幹仗,各個都雄赳赳氣昂昂的。
地點定在一個酒樓裡,還沒到,就聽見酒樓裡的叫罵聲。
田老到場,酒樓裡瞬間安靜了。隨後出來二個人,對着田老俯身拱手,招呼田老入座。其中一個還是熟人,乃是姜傑。陳凡看見姜傑,心裡有點厭惡,不止是陳凡,武館內知道姜傑爲人的,都有些厭惡他。另一個,也是鎮上的商人,叫葉利,是做布匹生意的。
事情是這樣的,以前姜傑什麼生意都做,低買高賣。可這次他盯上了布匹生意,一下子把染坊的貨全買了,導致本就做布匹生意的葉利沒貨可進。於是葉利就去找姜傑理論,被姜傑轟了出來,葉利又帶人找上門。一來二去,二家矛盾越鬧越大,影響了周邊很多生意,最後不得已找武館出來調和。
“田老,事情就是這個事,他姜傑做事太絕,不給人留活路啊。”葉利一邊說,一邊氣憤的直拍桌子。
“你放屁,老子憑本事賺錢,有什麼錯,有本事你也把染坊貨全拿了啊。”姜傑不甘示弱吼道。
“二位,二位,事情我知道了,你們二位先冷靜下,聽老夫一言。這件事,姜老闆,你做的有點過了,你吃肉,不能讓別人一點湯不喝啊。”
“我……”
姜傑剛想開口說話,被田老一把按住,打斷了他的話。
“你看這樣如何,把你手中的布匹轉讓一些給葉老闆怎麼樣?”田老盯着姜傑道。
“既然田老發話了,那我就賣田老一個面子。十匹布三兩銀子。”姜傑對着葉利豎起三根手指頭說道。
“三兩?你怎麼不去搶,染坊十匹布才一兩多,你直接漲價一倍,你當我是傻子嗎?”葉利頓時怒喝。
“姜老闆,你這就有點過分了。”田老眉頭微皺。
“哼,我本來就打算賣這個價,你愛買不買。”
“那他媽都別賣了,大壯,二牛抄傢伙弄死他。”葉利也是爆脾氣,說着就準備抄傢伙。
“怕你啊,就以爲你帶了人,大牛,二壯,抄傢伙。”姜傑對着身後喊道。
“住手。”一聲大喝,震耳欲聾,整個酒館都晃動了下。
雙方正準備開戰,聽到這一聲怒喝,都停手看向田老。
“既然你們都談不攏,那就擺擂,輸的人必須服從贏的人。”
“好。”
“好。”
二家也不廢話,不一會酒樓大廳被清理出一片空地。
田老來到場地中央:“你們二家各出三人,三局二勝。”
在田老說話期間,葉利被一人拉到了旁邊。
“小兄弟你這是?”葉利看着面前的男子,不應該是男子,是一個十三的小男孩,男孩左邊眼睛烏青,右邊腮幫子還腫着。
“我幫你教訓這個姜傑。”此人便是昨天被陳凡揍的鼻青臉腫的張生了。
“小兄弟這可不是開玩笑……”葉利明顯有點不信任張生。
“要是輸了,我賠你所有損失,這個令牌你拿着,我要是輸了,你找縣太爺要錢。他一定會給你。”說着,張生將一塊刻有唐字的令牌塞給了葉利。
葉利看見令牌眼睛都直了,他不認識令牌,但令牌的材料他認識啊,純金的。再加上提到的縣太爺,他更震驚了,這他哪敢找縣太爺要錢,那不是找死嗎?不過看張生這麼信誓旦旦的,他也就同意了,就算輸了以後能跟縣太爺掛上鉤,也是件好事。
“好了,你們二家先上場第一人。”田老這時開口道。
“大牛,上。”姜傑開口。
從姜傑身後走出一個身材很是健壯的男子,男子氣息渾厚,應該也是聚氣了不少年。
“不知小友怎麼稱呼?”這時葉利對着身後的張生問道。
“大牛逼。”
葉利聽到這個稱呼,明顯一愣。好奇怪的稱呼。
“葉老闆,該你這邊出人了。”田老催促道。
“嗯~來了,來了,我派大牛逼出場。”
“噗~”陳凡聽見這個稱呼,剛喝到嘴裡的茶,全噴了出來,這個世界還有這麼霸氣側漏的名字?
只見從葉利身後走出一青年,青年蒙着面,只露出一雙眼睛,有一隻還是烏青的。
“我草。”
“我草。”
………………
第一句是田老,第二句是陳凡,隨後是武館衆人,齊聲喊了句“我草”,武館衆人都認出了,那是張生。
“哈哈,葉利你們沒人了嗎?派一個小孩上場?要不要我借給你幾個?”姜傑看見張生上場,開口嘲諷道。
葉利被懟的說不出話。
“開,開始。”田老眼神複雜的看着張生,但還是喊了開始。
“小傢伙,斷奶了沒?”場地上大牛嘲諷道。
“我斷你奶奶個腿。”說着張生就一拳轟過去。
一拳猝不及防下,那個叫大牛的飛了,從衆人頭頂上飛過,一個完美的拋物線,還砸壞了一張桌子。
場上瞬間安靜了,不一會,葉利那邊傳來勝利的吼叫聲。
姜傑臉都綠了。
“二壯上,弄死他。”姜傑怒吼。
二壯上了,沒等田老喊開始。大牛逼張生就衝了過去。有了前車之鑑,二壯不敢大意。運氣出拳,和張生對轟在一起,
又飛出去了,還是那個完美的拋物線,二壯壓在大牛身上。
葉利這邊瘋了,高興瘋了。這麼簡單就贏了。
“我允許你再派個人上來”張生對着姜傑道。
姜傑臉都扭曲了,一把抓住身後一人,推了出去。
被推出來的人也不含糊,轉身就跑。這他媽誰打的過,最厲害的二個都飛了,我上去不是找死嗎。
姜傑看人跑了,又向後抓去,抓了幾下沒抓到人,轉頭看去,身後那還有人,都躲得遠遠的。
“哼。”姜傑無奈,一聲怒哼,拂袖轉身就走。
“唉~姜老闆,想耍賴不成?”葉利看姜傑要走,衝過去一把抓住姜傑。
姜傑轉身,看着葉利,看看張生,看看田老,又看向衆人。表情憤恨,從懷裡掏出一張票據,隨手一揮。
葉利驚喜接過票據,乃是染坊得訂貨單。
“謝謝姜老闆。”葉利對着姜傑大喊一聲。
回武館的路上,衆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張生。張生就像沒事人一樣,學着陳凡,雙手附在腦後,吹着口哨。
“你剛那二拳會不會太狠了點。”胖子湊到張生身邊說道。
“有嗎?不覺得。”張生斜了一眼陳凡道。
明顯是在記恨昨天陳凡打他的事,只是可憐了那幾人,被當成陳凡的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