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山邊說邊讓劉佳敏仰天躺在診牀上,頭對着診牀的外面。張青山坐在她的頭前,伸出手去給她扎前面的四根銀針。
不虧是個老中醫,他手上的皮膚有些皺縮,但一點也不顫抖。他沒有用手量,只憑目測,找準穴位,在不碰她那裡的提前下,懸空着兩手,不聲不響地將四根銀針,迅速扎入她的穴位。
紮好,張青山拿一條幹淨的毛巾蓋在上面,打開門把高楓喊過來:
“小楓,我給你說一下這幾個穴位。這根針的穴位,叫‘乳根’。”
高楓聽着這個穴位的名字,臉就飛紅了。
“這個穴位叫‘乳中’,這個叫‘胸鄉’,這個叫‘食竇’。
高楓在她頭部的椅子上坐下,當着外公的面,有些不好意思把手向前面伸去。他怕把手伸上去,不小心碰到那裡。
外公鼓勵他:
“你伸上去呀,小心點,沒有問題的。”
高楓鼓起勇氣,把手伸向“乳根”穴上的銀針。這根銀針靠那裡太近,高楓偏着頭不敢看。
沒想到這樣一來,他的手反而伸過頭,不小心觸碰到她,感覺被燙了一記。他猛地縮手,羞愧地“啊”了一聲。
劉佳敏的身子一震,輕哼了一聲,但被高楓驚慌的叫聲蓋住。
高楓的臉漲得更紅,外公不僅沒有責怪他,還笑着鼓勵他:
“高楓,你眼睛要看好。不要害羞,醫者仁心,只要不存雜念就行。”
這樣一說,高楓就放空眼睛,正視那根銀針,準確地伸手捏上去。再懸空着手,帶功捻動起來。這樣的帶功捻動特別累,只一會兒,他就累得滿頭大汗。
外公趕緊拿毛巾來給他擦汗,還站在旁邊給他搧扇子。
馬上,劉佳敏就來了感覺,真的比剛纔背部還要好,但她不說出來。
她心裡着急地想,張神醫怎麼不走開一會?走開一會,我纔好跟高楓說話啊。她仰天躺在那裡,只能用眼睛去盯高楓,可高楓不是垂目,就是偏過頭,迴避着她。
機會終於來了,張青山見高楓在賣力地捻鍼,大概去上廁所,轉身走出去。
劉佳敏抓住機會,眼睛凝視着高楓,直奔主題:
“高楓,以後我就叫你名字吧,不叫小神醫了。魏華軍堅決不肯來讓你治療,所以我想。還是問你借一下。”
高楓嚇了一跳,他已經被她弄得心慌意亂,一直在用意念壓制自己,現在又聽她出言直說,更加驚慌失措:
“你來看病是假,想問我借是真。但劉佳敏,我要明確告訴你,這是肯定不行的。”
劉佳敏越說越無恥:
“我給你錢,問你買一次,還不一行嗎?”
“我也沒多少錢,我出五千元,買你一次,你看行嗎?”
高楓既怕又羞,心也控制不住地急跳起來。
“他明天就到縣城去了,明天晚上,你到我家裡來。晚一點,十點以後吧,千萬不要讓人看見。”
高楓激動得氣也有些發堵:
“你在說什麼哪?你是不是要嚇死我啊?”
劉佳敏一急,說得更加大膽,也更加不要臉:
“難道我不漂亮嗎?我的身材不魔鬼嗎?”
高楓嘴上不說,心裡也承認,她確實是漂亮迷人的,雖然不能跟吳麗雯比,但在山區,她絕對是個少見的美女。雖然已婚,卻顯得很年輕,跟未婚姑娘一樣。
他畢竟是個成熟健康的男生,晚上經常做夢。真的,他不敢朝劉佳敏的身上看,多看會失控。
“我說你傻不傻啊?你偷偷來給我一次,既能得到一個美女,又能賺到五千元錢,這麼合算的事情,你怎麼就不肯做呢?”
劉佳敏還在做他的思想工作:
“你一個男人,又不失去什麼的。只要半個小時,就能完成任務。我知道你是個真正的男子,不知道怎麼做,我會教你的。”
“這事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誰也不曉得,你怕什麼呀?”
高楓害怕地朝門口看了一眼,壓低聲:
“我不是說過嗎?現在有DNA鑑定的。”
“我不讓孩子去做鑑定,不就行了嗎?你怎麼那麼膽小啊?”
劉佳敏知道張青山馬上要來了,必須抓緊時間說服他,但光憑嘴上說不行,只有用動作打動他才行。
她邊說邊伸出右手朝他伸來,高楓驚叫一聲,連忙閃開身子。劉佳敏不死心,一把抓住他的褲子,緊緊拉住不放,嘴裡威脅他:
“你再不肯,我,我就說你強迫我。”
正在這時,門口一暗,閃進來一個人:
“好啊,你果然在這裡!”
高楓掉頭一看,是魏華軍。
劉佳敏嚇得魂不附體,羞得真想鑽到地底下去。可她胸上有銀針,不好坐起來。她拉自己的襯衫遮住上身,臉色煞白,渾身發抖。
魏華軍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
他做夢不也會想到,下午被他大幹快上的老婆,一轉眼就躺在高楓這個小子面前。
剛纔,他到媽媽家,向媽媽彙報了這陣他積極要孩子的事,媽媽表揚了幾句,他高興得眉開眼笑。
說了一會話,我回到家裡,不見老婆的身影。連忙去看車棚裡的踏板車,也是沒有。
他第一個反應,就是老婆去找高楓這個所謂的小神醫了。
魏華軍連忙推出火箭頭式的摩托車,以最小的聲音朝山口開去。怕他們聽到,他老完就下車,推着摩托車走。
走到張青山的院門口,他往裡一看,老婆的踏板車頓在裡面。
魏華軍氣得七竅生煙,真想立刻撲進去,把這對姦夫淫.婦揍死。可他想到那天高楓輕輕一推,就把他推倒在沙發裡,痛了好幾天,知道他確實有些本事,不敢輕舉妄動。
他退到下面的山路上,拿出手機就給縣城的道上老大黑豹打電話,讓他立刻帶人趕過來。
掛了手機,魏華軍馬上把微信定位發過去。
不到一個小時,黑豹開着一輛麪包車,帶着八個混混,拿了傢伙趕到。
有這麼多小兄弟來幫忙,魏華軍作爲縣城道上的老四,不僅臉上有光,心裡也有了底氣。